黃藥子療癭疾的故事

[時珍曰]：孫思邈《千金月令》方：療忽生癭疾一二年者。以萬州黃藥子半斤，須緊重者為上。如輕虛，即是他州者，力慢，須用加倍。取無灰酒一斗，投藥入中，固濟瓶口。以糠火燒一復時，待酒冷乃開。時時飲一杯，不令絕酒氣。經三五日后，常把鏡自照，覺消即停飲，不爾便令人項細也。劉禹錫傳信方亦著其效，云得之邕州從事張岧，岧目擊有效。復試其驗如神。其方并同，惟小有異處，是燒酒候酒香出外，瓶頭有津出即止，不待一宿，火不可過猛耳。

——《本草綱目》草部第十八卷黃藥子“發明”

中文釋義

《本草綱目》載：據藥王孫思邈的《千金月令》方收載：治療頸部忽然長出腫物一到兩年的患者，取重慶萬州黃藥子半斤（約250g），質地緊密厚重為優，若用質地較稀松輕巧的則不是萬州的，藥力較緩，用量須加倍。取一斗（約6L）沒加過石灰的酒，把藥加進酒中密封牢固，用燒著的米糠圍著酒壇微熱一晝夜，靜待酒涼后打開瓶子，有空就喝一杯，不讓酒氣消散。如此經過三五天后，拿鏡子照看患處，若發現頸部腫物有減小或消失即可停藥，不停藥就會使人消瘦（出現不良反應）。

唐代劉禹錫在他的《傳信方》中也收錄了黃藥子治療頸部腫物的療效，他是從邕州（現廣西南寧）的下屬官張岧收集到這個藥方，張岧曾親眼看過這個黃藥子藥酒方顯效，于是便親自驗證過其神奇的效用。只是與孫思邈對藥酒的制法稍有改進，系在藥酒的燒煮時間上，只要待煮到酒瓶有香氣飄出，瓶蓋有藥液溢出即可收火，不須煮一整夜，同時火候也不可過猛。可見，黃藥子的“消癭解毒”的療效，得到前人多次的驗證和傳用。

黃藥子得名

黃藥子來源于薯蕷科植物黃獨的干燥塊莖，晉代我國最早的外科專著《劉涓子鬼遺方》有載其為“黃藥”，主要做外用為主。《唐本草》稱“黃獨”又名：土卵。之后的《日華子本草》沿用“黃藥”之名。南宋學者蔡夢弼曾作注解：“黃獨，…根惟一顆而色黃，故謂之黃獨。”這是以黃藥植物根的生長形態特征命名為“黃獨”的。

宋《開寶本草》載“黃藥根，藤生，高三、四尺，根及莖似小桑...主蛇犬咬毒”，可以用于解蛇毒和狂犬病，宋《夢溪筆談》云“蔓生，其葉如荷而色青黃，莖赤有節，節有枝相當。此乃黃藥也，其味極苦，故曰大苦。”以其葉形態像荷葉較大，味極苦而名“大苦”。

“黃藥子”最早著錄于唐代孫思邈《千金月令》，李時珍對于古代對黃藥子的名稱與藥用部位的混淆進行了考證，他指出：“唐蘇恭言：藥實根即藥子，宋蘇頌遂以為黃藥之實，然今黃藥冬枯春生，開碎花無實”李時珍認可了黃藥子是黃藥的根莖（塊莖），而不是黃藥的果實種子。黃藥子的命名是根據藥用部位塊莖形態而內部顏色黃得名為黃藥子。《滇南本草》載：“滇南又別有山藥，乃根似山薯，而根圓多須，即湖南之野山藥。”《植物名實圖考》謂：“葉圓大深，紋多皺，根大如拳，黑褐色，四周圍有白須眼，長寸余......土醫呼為金線吊蛤蟆。”故“野山藥”、“金線吊蛤蟆”是其別名。

藥用歷史

唐《千金月令》

載“療忽生癭疾一、二年者，以萬州黃藥子半斤，須緊重者為上。”其后《日華子本草》載“性涼，味苦，治馬一切疾。”

宋《開寶本草》

載“主諸惡腫瘡瘺，喉痹，蛇犬咬毒。取根研服之，亦含亦涂。”

明《本草綱目》

載“涼血降火，消癭解毒。”《本草經疏》 云“解少陰之熱，相火自不妄動而喉瘦瘳矣。蛇犬咬毒，亦血分受熱所傷故也。苦寒能涼血，得土氣之厚者，又能解百毒也。”

清《本草述》

載：“氣味：苦，平，無毒。主治：涼血降火，治肺熱咳唾血，鼻衄舌衄，舌腫，咽喉腫痛，并療諸惡腫瘡瘺，消癭解毒。”

現代《廣東省中藥材標準》（2010版）

載：散結消癭，清熱解毒，涼血止血。用于治療癭瘤痰核，癥瘕痞塊，瘡瘍腫毒，咽喉腫痛，吐血、衄血、咯血，血熱出血，毒蛇咬傷等。

道地產地

古代記載

黃藥子的道地產地，最早記載見于唐代，據唐《千金月令》載“療忽生癭疾一、二年者，以萬州黃藥子半斤，須緊重者為上。”可見在唐代是以萬州的黃藥子質量最好，萬州應該是黃藥子的道地產地。宋代《開寶本草》載“生嶺南”，《圖經本草》在黃藥子項下載其“原出嶺南，今夔、峽州郡及明、越、秦、隴山中亦有之。以忠州萬州者為勝。”。據南宋《范石湖集》“癭婦趁墟城里來，十十五五市南街”，范成大發現，從夔州路（今重慶奉節縣）到恭(渝）州，都有“癭俗”，這一帶是“癭疾”的高發區。據明朝崇禎年間文俶（畫家，文徵明玄孫女）《金石昆蟲草木狀》木狀卷五所繪的施州赤藥，畫中植物葉大，根一顆，色黃，多須，較符合黃獨的性狀，施州（今湖北恩施及周邊地區）位于當時四川和重慶的東部，屬于夔州路一帶，可知黃藥子在當地盛產以治療癭疾。忠州和萬州則是現今的重慶忠縣、萬縣，萬縣是重慶連接四川的重要通道之一，由此可見，宋代以前主產于嶺南地區，宋代開始是以忠縣、萬縣以及湖北恩施為道地產地。《本草綱目》載：“今處處人栽之......其根外褐內黃，亦有黃赤色者。”故事里說要用萬州產的黃藥子，質地較緊密厚重，當時已有一定的名聲。

現代分布

今天黃藥子主要廣泛分布于河南、安徽、江蘇、浙江、福建、臺灣、湖北、湖南、江蘇、江西、廣東、廣西、陜西、四川、貴州、云南、西藏。河北，山東也有栽培。生于200米以上的山谷陰溝或林邊。據1988年全國中藥資源普查，黃獨的蘊藏量稍有上升，推測與其繁殖能力較強而民間用量較少有關。湖南省宜章、醴陵、郴州、衡山、永州、江永、道縣均有種植和采收。放置兩年的塊莖有效成分含量最高，以第三年采收為宜，秋冬兩季采挖，除去須根及殘留莖葉，洗凈、切片、曬干。據報道福建省壽寧縣經過人工栽培馴化，也有篩選出適宜當地栽培的黃獨優良品種。

黃藥子與混用品鑒別

黃藥子藥用歷史悠久，唐代《新修本草》就有記載，其后《開寶本草》《本草圖經》《本草綱目》以及《本草原始》都有收載，結合歷代本草所載黃藥子之圖形及形態描述，再結合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清代藥用黃藥子之標本，完全可以肯定古代所用黃藥子即今天薯蕷科植物黃獨的干燥塊莖。但黃藥子在古代就存在著品種混亂情況，《本草綱目》黃藥子釋名下的“紅藥子”，和書中另收載“白藥子”二藥，可見古代黃藥子、紅藥子不分，還有白藥子。其性狀、功效雖然和黃藥子相似，但是其來源，性味歸經，化學成分和功能主治均有不同之處，臨床使用應注意區別。

來源不同

①黃藥子：

來源于薯蕷科薯蕷屬植物黃獨的干燥塊莖；

②紅藥子：

來源于蓼科植物毛脈蓼的塊根。

③白藥子：

來源于防己科植物頭花千金藤的干燥塊根；

性狀不同

①黃藥子：

飲片多為橫切厚片，圓形或近圓形，直徑2.5~7.0cm厚0.5~1.5cm。表面棕黑色，皺縮，有眾多白色、點狀突起的須根痕，或有彎曲殘留的細根，栓皮易剝落；切面黃白色至黃棕色，平坦或凹凸不平。質堅脆，易折斷，斷面顆粒狀，并散有橙黃色麻點。氣微，味苦。以片大、外皮灰黑色、斷面黃白色者為佳。

②紅藥子：

塊根呈不規則塊狀，或略顯圓柱形，長8~15cm，直徑3~7cm，表面棕黃色。根頭部有多數莖基呈疙瘩狀。難折斷，剖面深黃色。飲片呈不規則的長橢圓形、矩圓形或圓形的塊片，切面棕黃色或紅棕色，不平坦，近中心處有筋脈點，周邊紅褐色或棕黑色，木質部淺黃色呈環狀，近髓部另有分散的淺黃色木質部束。質堅硬，氣微、味苦。以片大、斷面色棕黃、質堅實者為佳。

③白藥子：

為不規則塊狀，直徑2.0~7.0cm，厚0.2~7.5cm，外皮暗褐色，有皺紋及須根痕。切面類白色或灰白色，可見筋脈紋（維管束），有的略呈環狀排列。質硬而脆，易折斷，斷面顯粉性。氣微，味苦。常在產地切片，切面放久了易變成類黃色，但斷面仍呈白色。外皮內卷，切面可見許多小突起，有的飲片顯多個環圈，植物學上稱“三生構造”，新鮮的藥材斷面或粉末置紫外燈下（254nm），顯藍紫色熒光。以粉性足、色白者為佳。

性味歸經及功效主治不同

①黃藥子：

味苦，性寒，歸肺、心、肝經；黃藥子、白藥子、紅藥子均具有清熱解毒的作用。黃藥子長于散結消癭。

②紅藥子：

紅藥子味苦、微澀，性涼，歸肺、大腸、肝經。長于涼血止血，。

③白藥子：

白藥子味苦、辛，性涼，歸肺、胃經；長于消腫、涼血、止痛。

主要化學成分不同

①黃藥子：

主要含有二萜內酯類化合物；

②紅藥子：

主要成分是蒽醌類成分；

③白藥子：

主要含生物堿。

綜合應用

用于畜牧業

作為獸藥治療動物疾病，有人曾用黃藥子配伍連翹、金銀花、蒲公英等研末灌服治療馬腮腮腺炎，效果良好，也可用于治療馬和牛皮膚病如蕁麻疹、水腫等。

用于化工業

從黃藥子可分離其主要的多糖成分β-1,4-半乳聚糖，可作為獲得半乳聚糖的優良選材，在天然藥物開發中具備重要開發價值。

用于環保行業

作為環保材料應用，以黃藥子藥渣為前驅體，加入NaCl /KCl活化物，在高溫碳化下制備微孔碳材料，可增強對污水中對抗生素氯霉素的吸附性能，促進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模式的發展。

用于醫藥行業

黃藥子植物葉腋內生長的紫褐色珠芽，形如果實，亦供藥用，名為“零余子”，民間多地亦稱其為黃藥子。具有清熱化痰，止咳平喘，散結解毒的功效，也可用于痰熱咳喘，百日咳，咽喉腫痛，癭瘤，瘰疬，瘡瘍腫毒，蛇犬咬傷。

此外，黃藥子在日本可用于治療糖尿病，還申請了專利。

毒性及其解救方法

黃藥子的毒性

《中華本草》及《全國中草藥匯編》皆載黃藥子“小毒”，《江蘇省中藥飲片炮制規范》（2020版）、《上海市中藥飲片炮制規范》（2018版）皆標注為“小毒”。黃藥子的黃獨素B是其毒性的主要成分，對肝臟、腎臟等組織會產生一定的損傷，研究提示黃藥子可能通過誘導機體氧化應激導致肝損傷的發生，黃藥子通過抑制某些信號通路，降低機體對氧自由基的清除能力，使肝細胞發生脂質過氧化，出現水腫變性、嗜酸變性等病理學變化。另有研究發現，其損傷機制與ATP合成減弱，線粒體氧化損傷增強有關。黃藥子對肝臟的損傷屬于對肝細胞直接毒性作用，多數患者在服用黃藥子劑量達300～1200g后發病，早期會出現口、舌、喉等處燒灼痛、流涎、惡心、嘔吐、腹瀉、腹痛、繼而出現皮膚、虹膜黃染，肝腫大、發熱，乏力，瞳孔散大，重者會出現昏迷、呼吸困難和心肌麻痹而死亡。

腎損傷的主要表現有腎小管部分上皮細胞壞死、線粒體嵴消失、細胞器懸浮于腫脹細胞漿中、胞膜損壞以及腎小管腔狹窄，且在腎臟排泄過程中黃獨素B還會反復刺激腎組織，損傷腎小管，引起尿液、糞便等代謝異常。黃藥子對胃腸系統也有一定毒性，會讓胃腸血管系統充血且高度胃腸脹氣，同時導致胃黏膜表面壞死，主要表現為惡心、嘔吐、食欲不振、厭油膩。

解救方法

（1）因服過量而中毒應立即催吐、或洗胃、必要時導泄，可內服蛋清水、用活性炭、大量飲水等。

（2）靜脈滴注入葡萄糖鹽水，給予適量維生素C、B6和ATP、輔酶A。出現呼吸困難或休克，可加輸氫化可的松及升壓藥或用洛貝林、可拉明及毒毛旋花子苷K等。腹部劇烈疼痛可用復方樟腦酊止痛。

（3）中藥治療：可服用綠豆湯，或以生姜30g，白米醋6ml，甘草10g加水煎湯400ml，先含漱后內服，或飲服葛粉糊、糖水，或以崗梅250g，水煎60ml內服。

配伍減毒

黃藥子對人體有一定毒性，研究表明，通過與其它中藥配伍應用可以減輕其毒副作用。主要配伍減毒的藥物如下：

配伍五味子

可以減輕黃藥子誘導的肝細胞壞死，防止脂質變性，其對各種原因造成的急慢性肝損傷也有保護作用。

配伍黃芩和黃柏

可減輕黃藥子誘導的肝組織細胞的損傷，黃藥子與兩藥以1：2：2的劑量比例配伍減毒效果最佳。

配伍當歸

當歸對黃藥子誘導的肝細胞損傷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黃藥子與當歸以1：2用量比例配伍后，當歸能顯著對抗黃藥子引起的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S-轉移酶的抑制作用，從而提高肝微粒體中藥物代謝酶和生物氧化酶的活性，降低毒性。

配伍甘草

研究發現黃藥子配伍甘草水煎液對大鼠造成的腎臟的結構與功能損傷較黃藥子輕，說明甘草可以減輕黃藥子對大鼠的腎毒性。

配伍白芍

10%白芍藥汁炙（130℃炮制11min）黃藥子各炮制品均可不同程度降低黃獨素B含量。

配伍半枝蓮

可抑制炎癥損傷的發生，提高機體的抗氧化能力。

其他配伍

中藥提取物如阿魏酸、燈盞花素、蜈蚣藻多糖配伍黃藥子，亦有減毒功效。以綠豆藥汁制黃藥子（按3：20比例160℃炮制14min），可有效降低其毒性。

功效與配伍應用

功效

黃藥子性味苦、寒；有毒，歸肺、肝、心經。可散結消癭，清熱解毒，涼血止血。臨床上用于癭瘤痰核，癥瘕痞塊，瘡瘍腫毒，咽喉腫痛，吐血，衄血，咯血，血熱出血，毒蛇咬傷等，內服宜慎，非必要不要內服。

配伍應用

1.黃藥子配甘草

甘草味甘性平，補脾益氣，清熱解毒，可緩和黃藥子苦寒之性和毒性，起緩急止痛、減毒功效，配伍應用治療舌腫、重舌（舌下粘膜氣血瘀滯），如《圣濟總錄》黃藥湯。

2.黃藥子配夏枯草

夏枯草味苦性寒，起清肝瀉火，散結消腫作用，協同黃藥子增強消腫散結功效，適用于甲亢、單純性甲狀腺腫大、甲狀腺結節，如消癭湯。

3.黃藥子配漢防己

漢防己味苦性寒，善利水消腫，能增強解毒散結，通絡功效，適用于治療水腫、濕疹瘡毒，如黃藥散。

4.黃藥子配蒲黃

蒲黃味甘性平，有止血、化瘀功效，可增強涼血止血作用，常用于血熱妄行之咯血吐血。

5.黃藥子配五靈脂、蒲黃

五靈脂甘溫，有活血止痛、化瘀止血之功，與蒲黃組成經典藥對失笑散，合用黃藥子可增強散結止痛、化瘀止血功效，適用于瘀血阻滯的子宮肌瘤。

6.黃藥子配海藻

海藻味咸性寒，有消痰軟堅散結、利水消腫作用，配合黃藥子能讓散結消痰功效增強，治療缺碘性甲狀腺腺瘤、癭病，如《金匱鉤玄》藻藥散。

7.黃藥子配蜈蚣、冰片

蜈蚣辛溫，起通絡止痛、攻毒散結效用，冰片微寒，可清熱止痛，三藥合用能增強攻毒散結、止痛功效，臨床常用于治療癌性疼痛。

8.黃藥子配牡蠣、浙貝母

牡蠣味咸微寒，可軟堅散結，浙貝母有清熱化痰、散結消癰作用，三藥合用能增強散結軟堅功效，臨床用于治療肺癌，如扶正消癭湯。

化學成分和現代藥理應用

化學成分

現代藥理研究證實黃藥子主要有效化學成分為：二萜內酯類化合物、甾類、黃酮類、蒽醌類、多酚類和茋類等化合物，另外還有香草酸、異香草酸、琥珀酸、多糖、微量元素等。

藥理作用

調節甲狀腺功能作用

黃藥子可改善或恢復甲狀腺激素及促甲狀腺激素水平，臨床研究證實能顯著改善甲亢相關性突眼等癥狀。

抗腫瘤作用

研究表明黃藥子可抑制人甲狀腺癌、肝癌、胃癌、肺癌、結直腸癌、宮頸癌等腫瘤細胞的生長，主要是通過促進其細胞凋亡和抑制相關蛋白的表達，并呈劑量和時間依賴性。

抗病毒作用

黃藥子乙醇提取物在一定劑量時不僅能抑制DNA病毒，還能抑制RNA病毒的轉錄。還有研究報道，黃藥子的乙酸乙酯與丙酮提取物可以有效地抑制柯薩奇 BI-VI病毒。

抗炎作用

黃藥子甲醇提取物和氯仿萃取部位對二甲苯所致的小鼠耳部炎癥、蛋清和角叉菜膠所致的大鼠足趾腫脹有抑制作用，表明其能抑制炎癥因子的合成，黃藥子具有一定的抗炎活性。

抗菌作用

黃藥子的水煎液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檸檬色葡萄球菌、大腸桿菌、白色念珠菌、豬肺炎鏈球菌有良好的抑制效果；其有機溶劑提取液的抑菌作用優于水煎液，且抑菌范圍廣。

抗氧化作用

實驗結果表明黃藥子多糖可以有效地修復過氧化氫誘導的氧化損傷、清除DPPH和ABTS自由基，黃藥子多糖具有良好的抗氧化功效。

民間驗方

1.治療癭瘤(甲狀腺腫瘤)：

黃藥子、橘核、昆布、海藻各15g，夏枯草、連翹、防風各10g，荊芥5g，每日一劑，水煎分二次服。

2.治療梅毒潰爛：

黃藥子15g，土茯苓12g，水煎當茶飲，每日一劑，或水煎外洗患處。

3.治療流行性腮腺炎：

取黃藥子5g,搗碎，配仙人掌適量，加 95%酒精5ml，調勻外敷。

4.治療口腔扁平苔蘚：

取黃藥子、白鮮皮、地膚子、蛇床子、甘草、苦參各15g，金銀花30g，煮水，漱口，不計次數。

5.治療舌上出血：

生蒲黃，黃藥子等分，用生麻油調，以舌舐之。

6.治療癰癤（急性化膿性炎癥）及天皰瘡：

用黃藥子搗碎、加少許白醋調成糊狀，外敷于患處，以紗布縛之，定時往紗布撣醋，每日換藥1次。

7.治療硬皮病：

黃藥子250g。用法：煎水熏洗。

8.治療毒蛇咬傷：

黃藥子9g,天葵根、生南星各3克，搗爛外敷傷口。或以鮮根適量，去粗皮，白酒少許，搗爛外敷，每日換藥一次。

9.治療扭傷：

黃獨根、七葉一枝花（均鮮用）各等量，搗爛外敷。

使用注意

古籍記載

1.《本草匯言》：“此物苦寒疏散，凡病血熱吐衄等證，古人曾用之，若脾胃素弱，易于作泄者禁用。”“今人不復用者，因久服有脫發之虞。”

2.《本草經疏》："癰疽已潰不宜服，癰疽發時不焮腫、不渴、色淡、脾胃作泄者，此為陰癥，當以內補為急，解毒次之，藥子之類宜少服，止可外敷。"

3.《本經逢源》：“黃獨，即土芋，甘辛寒小毒，不可溺灌，灌之則苦。”

現代禁忌

1.本品有毒，多做外用，內服宜慎，非必要不要內服。內服不可超量、不可久服。

2.脾胃虛弱，癰疽已潰、陰證癰疽等陰寒性癥候不宜服用。

作者：廣州中醫藥大學第三附屬醫院 包秀廣 孫麗 梅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