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
愛因斯坦17歲,米列娃21歲,她是塞爾維亞人,校內唯一的女物理系學生,拄拐,走路一瘸一拐,頭發亂,臉上常無表情。
成績優異,擅長數學,講課時她不說一句廢話,寫字板上筆跡清晰,速度極快,別人對她敬而遠之,只有一個人例外。
愛因斯坦喜歡和她爭論公式。
他聽不慣教授,覺得課程太慢,她聽得懂他不成熟的理論。他們成了常在一起吃飯、散步、討論的人,愛因斯坦寫信給朋友:“她是我唯一的知識伴侶。”
他們討論熱力學、相對性、電動力,也討論未來。
1901年,兩人育有一女莉澤爾,孩子生在塞爾維亞,沒有任何登記記錄,也許夭折,也許送人,沒人知道結果,他沒去看過這個孩子,信中提到幾次后,女孩徹底消失。
1903年,愛因斯坦和米列娃結婚。
婚后不久,長子漢斯出生,那時他在伯爾尼專利局當技術審查員,年薪3500瑞士法郎,不多,兩人合租狹小公寓,白天上班,晚上寫論文。
1905年被稱為他的“奇跡年”。
那年他發表四篇劃時代論文:光電效應、布朗運動、狹義相對論、質能等價,改變整個物理學史,他寫信給米列娃:“我們做到了。”
但論文署名只有他一個,沒有“我們”,米列娃的名字不見了。
關于她參與多少,學界有爭議,至少在早期草稿階段,她參與了大量計算與校對,愛因斯坦曾在信中說:“你看得出是你幫我解開的。”
她沒再提署名,她沉默,帶孩子,打理家務,他寫理論、見教授、找機會,他出名了,她逐漸變得無聲。
1910年,他們搬到布拉格,愛因斯坦任教職,薪水上升,她得抑郁癥,他無暇照顧。
1914年,他們到柏林,愛因斯坦受邀加入普魯士科學院,成為頂級科學機構的成員。
米列娃不想搬,她知道柏林有個女人,是他的表姐,叫愛爾莎。
她帶著兩個兒子去了柏林,三個月后,他遞給她一張紙,紙上是四條“婚姻條件”。
四條冷暴力條款與諾貝爾獎金的誘餌
這張紙后來在《愛因斯坦文集》第8卷中被完整披露,是他手寫的,冷靜到沒有情緒。
四條內容如下:
- 你要保證:我所有的衣物和內衣每天保持整潔;
- 我一進屋,飯菜必須送上桌,,睡房與書房必須保持整潔;
- 不許我在你面前指責你;
- 不許和我談話,除非我請求,不得在孩子面前貶低我,否則,必須無條件搬離我臥室。
沒有一句關于感情,全是命令。
這不是請求,是最后通牒,她若同意,這場婚姻就維持,不同意,他馬上離開,她崩潰了,他走了,帶著行李,留她和兩個孩子獨自留在柏林。
她當時已經嚴重抑郁。
她回到蘇黎世,帶孩子獨居,生活壓力沉重,大兒子漢斯成績優異,小兒子愛德華在14歲時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癥。
她曾是天才,現在變成病人、母親、家庭主婦,靠一點家庭補貼和她開設的小旅店維生。
1916年,愛因斯坦正式提出廣義相對論,成了世界級名人。
1919年,日食觀測證實廣義相對論預言,全球轟動,他成為報紙頭版人物,記者爭相采訪,他一邊應對外界,一邊辦理離婚手續。
離婚協議中,有一條極其特殊的條款:
“將來若我獲得諾貝爾獎,獎金歸你。”
她簽了,沒有爭議,沒有討價還價,他清楚,她需要錢,她沒別的來源,他沒說要補償,他說這是交易。
1921年,愛因斯坦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不是因相對論,而是因光電效應,獎金32,000瑞士法郎。
他將部分獎金轉給她,后續大部分用于瑞士買房與投資,但真正兌現的金額有限,她靠這筆錢支撐一段時間,終身未再婚。
愛因斯坦娶了愛爾莎,是他的表姐,比他大三歲,離過婚,有兩個女兒。
1912年他就和她通信頻繁,她比米列娃溫順,她不談物理,只講家庭,他可以掌控她。
1917年他在柏林生病,肝臟出問題,幾乎臥床不起,是愛爾莎照顧他,他寫信說:“她是我唯一的港灣。”
但他也曾寫信說,他曾認真考慮要娶的是她女兒伊爾莎,他不太分得清母女感情。
愛爾莎接受了他的緋聞。
她不反對他和女秘書關系親密,也知道他和蘇聯女特工瑪加麗塔·科涅庫娃的事,瑪加麗塔曾陪他在普林斯頓生活,連住處都安排好。
1950年代,FBI對他展開調查,原因之一就是這段“非常親密”的交往。
私生活的混亂與科學成就的反差
愛因斯坦的私生活,從未真正清靜過。
他熱衷理論,癡迷物理,但在感情關系上,他極度反復,甚至冷漠,愛爾莎并非終點。
婚后幾年,他與秘書貝蒂·諾依曼關系曖昧,她年輕,細致,懂得照顧人,他喜歡這種感覺,愛爾莎知道,保持沉默。
后來他認識一位柏林上層富婆托尼·曼德爾,她在日記中寫:“他讓我看公式,我只看他眼睛。”
關系沒有持續太久,但公開程度極高,朋友來訪,愛因斯坦當著妻子面與托尼調情,他不避諱,他甚至說:“婚姻不過是一紙協議,思想不該被限制。”
這句話出現在他的書信中,署名清楚。
還有奧地利女子瑪格麗特·勒巴赫,和他書信往來多年,每次去維也納,他都會設法見她。
晚年最特別的,是蘇聯間諜瑪加麗塔·科涅庫娃。
她是蘇聯特工,任務是接近科學家,她先接近畫家羅克威爾·肯特,再經他認識愛因斯坦。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普林斯頓,她講俄語,他講德語,溝通有障礙,但他喜歡她的直率,她住在他家附近,常帶食物來,他幾乎每天見她一次。
1945年,他寫信說:“我想她想得發瘋。”
FBI發現她身份后,對愛因斯坦展開監控,他知道,對外否認關系,但信件存在,照片存在,他沒否認情感,只是否認間諜。
他曾提出“三人行”的設想,對象是愛爾莎和科涅庫娃。愛爾莎拒絕。
在這些緋聞背后,是他不斷逃避婚姻責任,他不愿被捆綁,也不愿負責,他說自由是科學的前提,他將私生活混亂歸為“追求自由精神”。
與此同時,他的科學事業仍在繼續。
1921年,他獲諾貝爾獎,不是因相對論,而是因光電效應。
他接受這個結果,廣義相對論遲遲未被完全驗證,評審委員會遲疑,這讓他名利雙收,但也激起爭議。
有聲音開始討論:米列娃到底參與了多少?
沒有正式發表的證據,但早期草稿中,有她的筆跡,信件中,他承認“她幫我重新算了一遍那個推導”,學界分裂,有人認為是合作,有人說只是輔助。
她從未發表一篇論文,她曾是唯一能和他平等討論的人,最后成了失聲者。
晚年,他致力于統一場論,幾十年努力,無成果,他試圖將引力、電磁力、強弱核力統一進一個方程組,始終失敗。
他不接受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和主流物理漸行漸遠。
公眾評價與人性反思
愛因斯坦的形象,始終撕裂。
一方面是科學巨人,狹義相對論、廣義相對論、光電效應,奠定現代物理基礎,他影響了整整一個世紀的科學進程,沒有他,不會有GPS,不會有量子科技。
他是時代的象征,是智力巔峰的代表。
另一方面,是復雜的人,對妻子冷漠,對孩子疏遠,對感情無常,對責任逃避。
他的長子漢斯后來成了水利工程專家,移民美國后改姓“Einstein”,但始終和父親保持距離。
小兒子愛德華一生在精神病院。愛因斯坦去世前沒再見過他。
公眾分裂。
有人說:科學成就不等于道德楷模,他的私生活是私人事務。
也有人說:一個在家庭中冷酷到底的人,無法被稱為“偉大”。
米列娃晚年住在蘇黎世小公寓,靠部分諾貝爾獎金度日,身心俱疲,1948年去世,葬于蘇黎世,墓碑簡陋,幾乎無人知曉。
她原本是和他一樣的天才,她是那個時代女性被學術系統排斥的縮影。
“從學者到家庭主婦,從合作人到無聲者。”這不是個例,是制度與性別的共同作用。
愛因斯坦晚年曾說:失去愛爾莎,就像失去精神支柱。
他沒提過米列娃,他沒寫信悼念她,他將那段婚姻封存,只留下協議、信件、規定。
他的名字成了天才的代名詞,他的生活成了復雜的鏡子。
偉大,不是單向的,一個人能推導宇宙的運行,卻無法維持一段婚姻,他能洞察光速,卻看不見身邊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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