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0月至1936年10月,數以千計的女紅軍不畏艱難險阻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
據相關數據統計:當時紅軍三個方面軍和紅二十五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近2600人,其中紅二十五軍最少,僅有7人,紅四方面軍最多,共有2500余人。
然而,令人悲痛的是,紅軍勝利抵達陜北后,幸存下來的女紅軍卻僅有350多人,我們本文的主人公‘劉湘屏’就是其中之一。
說起劉湘屏,可能很多人會感到陌生,但要說起她的丈夫謝富治,那很多人都非常熟悉了,畢竟他可是功勛卓著的開國上將,解放戰爭時期著名的“陳謝兵團”中的“謝”,建國后更是官居公安部部長、國務院副總理等一系列要職。
劉湘屏,山西解縣人,1920年9月出生。在當時參加長征的女紅軍中,劉湘屏參加革命的時間算是比較早的,她11歲就參加了紅軍,14歲便隨部隊參加長征。
劉湘屏參加革命時間早,又經歷過艱苦卓絕的萬里長征的洗禮,所以其無論是革命意志、還是思想覺悟,在同期的女同志中,都稱得上是出類拔萃的。
當然了,在長期而艱苦的革命斗爭中,也讓劉湘屏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做好革命工作,除了要有勤勉認真的態度外,還必須要有足夠的文化水平才行,因為只有將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才能真正將革命工作給干好。
因此,在參加革命后,劉湘屏始終沒有放棄過學習,即便是在艱苦的長征期間也堅持學習。
1936年9月,劉湘屏進入山西太原軍政訓練團學習,次年又轉入抗日軍政大學(即“抗大”)。而也正是在“抗大”學習期間,劉湘屏遇到了影響自己一生的男人,他就是比劉湘屏大11歲、原紅九軍政治部主任——謝富治。
別看謝富治比劉湘屏年長11歲,職務也比她高,但他們參加紅軍的時間卻相差不大。
謝富治早年曾在湖北黃安老家參加農民協會,打土豪、分田地,在當地也算是一位小有名氣的“革命者”,但他參加紅軍,則是在1930年以后。
不過,謝富治參加紅軍的時間雖然不算早,但由于其革命經驗豐富,加上作戰勇敢、不畏犧牲,因此深受部隊領導的賞識和器重,其職務也是一升再升,在抗日戰爭前夕,不到30歲的他就已經是紅九軍政治部主任了,可謂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謝富治和劉湘屏在“抗大”相識相戀,很快,在戰友們的撮合下,兩人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結為了革命伉儷。
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夫妻倆互相扶持、一路前行,為中國革命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
尤其是謝富治,其更是一步步成長為了我軍的高級將領,在解放戰爭時期,他與陳賡大將率領的部隊還被稱為——“陳謝兵團”,該兵團在解放戰爭的各個戰場上所向披靡,殲滅敵軍數十萬人,為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
而也正因如此,謝富治在建國后屢任要職,先后擔任過二野第3兵團政治委員兼川東區委書記、川東軍區政治委員,云南省委第一書記、西南軍區副政治委員等職,1955年全軍“大授銜”之際,時年46歲的他還被授予上將軍銜,成為新中國首次授予的50余名開國上將之一。
然而,這僅僅是謝富治仕途生涯的“開端”而已。
1959年后,謝富治的仕途再次迎來了新的轉變,先后擔任公安部部長、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國務院副總理等職。
有人說,謝富治之所以會在建國后步步高升,其主要原因還是他“依附”林、江等人,但在文史君看來,這一說法是不準確的、至少是不夠全面的。
首先,在“特殊時期”開始之前,謝富治就已經官至副總理了,由此足以看出他并非是在“特殊時期”開始后才受此拔擢;其次,謝富治前半生的功績是被世人所認可的,在革命戰爭年代,他率領部隊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后來主政云南時,他又為恢復云南的社會秩序和生產作出了重要貢獻。
要知道,謝富治在主政云南之初,該地區便長期存在著吸毒販毒的現象,但經過他的悉心治理后,該現象則基本絕跡,這在很大程度上穩定了社會秩序,同時也贏得了人心。
所以,如果說謝富治是靠某些人的提拔才晉升得如此之快的,這顯然是說不通的。畢竟無論是指揮作戰、管理軍隊,亦或是治理地方,其能力都公認的。
劉湘屏與謝富治結婚后,一直都跟隨在丈夫身邊工作,先后擔任過川東行署民政廳副廳長、川東行署人事廳副廳長、云南省政府人事廳副廳長、昆明市委副書記、昆明市委書記處書記、農業機械部計劃財務司司長、農業機械部計劃司司長等職。
劉湘屏職務的不斷升遷,除了其自身能力使然外,當然也離不開其丈夫的因素,尤其是“特殊時期”開始后,其所擔任的一系列要職,更是得益于江青等人的“提拔”。
在“特殊時期”開始后,謝富治和劉湘屏夫妻倆便毅然向林、江等人靠攏,謝富治此后歷任中央書記處書記、北京衛戍區第一政治委員、北京市委第一書記、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等職。而劉湘屏則更是一躍成為了第一機械工業部革命委員會副主任、衛生部部長。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夫妻倆在向這些人靠攏后,的確得到了一些“實惠”,但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1972年3月26日,謝富治因病去世,終年63歲。由于當時正處于“特殊時期”,所以謝富治去世后不僅沒有受到“清算”,反而還獲得了“降半旗致哀”的殊榮,其《悼詞》中對他的評價之高更是令人咋舌。
然而,隨著“特殊時期”的結束,謝富治那些所謂的殊榮也一點點被“剝奪”,不僅開除了他的黨籍,還撤銷了他的《悼詞》,甚至就連骨灰匣也被請出了八寶山革命公墓。
至于劉湘屏,其在衛生部部長任上僅干了三年時間(1973年7月至1976年10月)就被免職處理。1985年8月,時年65歲的劉湘屏還被開除了黨籍,后于2017年去世,終年97歲。
實事求是的說,倘若他們夫妻倆沒有參與到這段“特殊時期”中來,而是繼續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的話,那么他們肯定會有個不錯的結局,謝富治還是一位受人敬仰的開國將軍,劉湘屏還是一位優秀的女紅軍戰士。
但人生畢竟沒有如果,任何人都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當然了,盡管他們夫妻倆有過一段不那么光彩的歷史,但他們對中國革命所作出的貢獻,我們也需予以肯定。正所謂“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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