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印第安納銀行家生活球館，燈光漸暗，但看臺上的吶喊聲還在天花板上撞來撞去。剛結束的總決賽G6，步行者108-91錘爆雷霆，把系列賽拖成3-3平——這是隊史第二次進總決賽，更是他們離奧布萊恩杯最近的一次。

場邊的座椅上，阿泰斯特的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眼眶還紅著。這位2001年才加盟的"暴躁老哥"，此刻倒像個剛看完孩子比賽的老父親："我在這打球時，總覺得這座城少點什么。現在明白了——是冠軍的味道。他們等了25年，該嘗嘗了。"

25年，說短不短。1999-2000賽季，步行者帶著56勝26負的東部第一殺進總決賽，結果被OK組合2-4送走。那年首發里四個30+的老將，雷吉?米勒35歲，施密茨32歲，一個個咬著牙拼，可就是摸不到獎杯。現在呢？場邊坐著的施密茨，手指輕輕敲著膝蓋——他在步行者打了12年，是當年那支隊伍的中鋒。"我們那時候，總覺得靠老炮兒經驗能贏，"他笑了笑，"現在這幫孩子，25歲的哈利伯頓帶著一群20來歲的小伙子，連替補托平都能爆砍20分當得分王。團隊籃球？這才是真團隊。"

這話扎心，但也實在。2004年奧本山事件，阿泰、杰克遜、小奧尼爾被重罰，直接葬送爭冠希望。那時候的步行者，總被貼上"暴力"標簽；現在呢？G6里，首發五人得分全上雙，替補席還能甩出托平這種"X因素"。連阿泰都感慨："當年我們總想著'誰能扛炸藥包'，現在他們是'誰都能遞炸藥包'——這才是聯盟該學的建隊方式。"

說起來，這支步行者的崛起像部逆襲爽劇。常規賽剛開始16勝18負，勝率連50%都不到；結果2025年突然開了掛，剩下48場贏34場，最終50勝32負東部第四進季后賽。更絕的是季后賽——打雄鹿G5，一度落后20分，哈利伯頓加時拖回來；打騎士G2，末節壓哨三分絕殺；打尼克斯G1，最后6分鐘落后17分，生生逆轉；連總決賽G1，最后3分鐘落后9分，硬是111-110險勝。美媒算過，這四場死里逃生的概率加起來，150萬分之一——他們偏就全贏了。

"你說這是運氣？"杰克遜在場邊搓著手，他是當年奧本山事件的主角之一，"我們那批人輸在太想'證明自己'，現在這幫孩子，腦子里只有'怎么贏球'。"就像G6，雷霆全程壓著打？不存在的。托平底線空切雙手暴扣，哈利伯頓擋拆后分球，連替補席的內姆布哈德都能投進關鍵三分——沒人搶鏡頭，只有"球到我這兒，我就解決"。

斯蒂芬森更直接，大屏幕切到他時，全場歡呼聲能掀翻屋頂。這位"蘭斯大兄弟"2016年離開步行者，現在還是球迷寵兒："搶七？難是難，但你看他們打球——沒人自我至上。上一場托平20分，下一場可能是內史密斯，再下一場哈利伯頓。這種隊伍，怎么輸？"

現在就剩最后一場。施密茨摸著看臺上的座椅，那是他當年坐過的位置："12年青春，從22歲打到34歲，就想給這座城帶個冠軍。現在，孩子們要替我們完成了。"阿泰斯特突然站起來，拍了拍旁邊年輕球員的后背："記住，你們不是在打一場球，是在寫印第安納的歷史。"

歷史的最后一頁，就差這一"筆"。25年前，他們輸給了OK組合的天賦；25年后，他們要用團隊籃球證明——有些等待，值得。而如果他們真的捧起獎杯，或許會告訴整個聯盟：籃球從來不是超級巨星的獨角戲。當15個人心往一處使，奇跡，真的會發生。

等到那晚，印第安納的夜，可能會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