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老公嫌我床上死板無趣,掏出了一套艷麗姿勢讓我學習。
我以為是某島國女星,饒有興致地觀看。
老公卻摩挲照片中的波峰,癡迷的感嘆:
“仙品啊!她都給我生過孩子了,還是那么玲瓏有致。”
十九年恩愛,我只當是他的酒后玩笑。
可當我拿著孕檢單去辦準生證時,工作人員卻說:
“姜女士,您的婚姻狀態(tài)是離異。”
“您的前夫周景珩已經(jīng)再婚,和郁萌女士育有一子……您,不知道嗎?”
我腦中轟然一響,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周景珩愛我,是整個海城人盡皆知的事。
從校服到婚紗,他因我而遁入黑道,也因我的眼淚金盆洗手。
而郁萌,是我和周景珩最恨的人。
淚眼朦朧中,周景珩的死對頭突然打來了電話,醉得不輕:
“姜知月,十年了,我他媽想娶你都想瘋了,這輩子你有沒有可能回頭看看我?”
我頓了頓:“好。”
擦干眼淚,我打車直奔公司。
剛走到總裁辦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鞒隽藨蛑o的調(diào)侃:
“阿珩,你名下所有房產(chǎn)都要轉(zhuǎn)給那個小秘書?難不成是分手費?”
那個我無比熟悉的聲音笑著答道:
“分什么手,孩子都這么大了。”
“放心吧,不是知月的錢。除了姜氏,我也接了其他訴訟,給郁萌的都是我自己掙的。”
一聲嘆息后,宋律開口道:
“我以為你這輩子只會愛姜知月。即便……也不該是郁萌。”
“姜阿姨有失憶癥,知月等了十年才等到她媽媽記起她,可就在母女相認前被郁萌逆行撞死了。那半年,知月哭到近乎失明——”
周景珩語氣淡然,絲毫不受宋律的激動影像:
“這些我當然知道。可車禍本就是意外,姜阿姨身子不好才沒挺過去。而且郁萌也受傷了,也算贖罪了。法律判她無罪,我們憑什么繼續(xù)追究?”
“她被判無罪還不是因為——”
“宋琰。”
周景珩語氣帶上了一絲警告。
我仰起頭,笑出了淚花。
他說到“萌萌”時那護短的口吻,竟與當年他安慰我時別無二致。
那時他抱緊崩潰的我說,他會親手將郁萌送進監(jiān)獄,豪擲五百萬懸賞目擊證人。
如果法律給不了我公道,他不惜動用灰色力量。
而如今,他竟把我母親的慘死,輕描淡寫地說成“意外”。
周景珩,你的心中偏袒,才是你天平所向。
空氣靜默幾秒后,周景珩再度開口:
“知月是我一輩子的白玫瑰,郁萌就算那曇花一現(xiàn)的紅玫瑰吧。”
宋律無奈,“要是讓知月知道——”
“我絕不會讓她知道。”周景珩摩挲著婚戒,語氣篤定:
“小紅玫瑰嬌弱,不敢聲張。”
另一個混二代調(diào)侃道:
“就算知道又怎樣?19年來,她早被周哥寵壞了。姜家又沒人了,集團全靠周哥撐著,她根本鬧不起來。”
“更別說姜知月還懷著孩子,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自欺欺人過下去。”
我跑出大樓,扶著街角的欄桿吐得天昏地暗。
仿佛要把心臟都嘔出來。
恍惚間有人把我抬上擔架。
“姜女士孕反太嚴重了,得馬上輸液!”醫(yī)生在我耳邊急切道。
我壓下了眼角的熱意,平靜道:
“不用了,麻煩幫我預約流產(chǎn)手術(shù)。”
周景珩,你不必左右搖擺。
因為你沒有白玫瑰了。
流產(chǎn)手術(shù)約在了三天后。
再睜眼時,眼前是成片的櫻花。
我一陣恍惚,走廊里護士的議論聲隱約傳來:
“周總真是寵妻狂魔,不過住幾天院,愣是把病房改造成了公主房。”
周景珩紅著眼,盯著我摔青的膝蓋。
見我醒了,想伸手扶我,卻又倏地背回手。
可我看到了。
他雙手的指節(jié),鮮血淋漓,涂了藥酒。
“知月,對不起……”
我眼眶溫熱,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年幼時我被綁架,周景珩扒著車門不肯松手。
最后被磨得指骨斷裂,血肉模糊。
后來我才知,他當時只有兩個打算。
要么救下我,要么陪我一塊去死,至少我不會一個人害怕。
那之后整整19年,他再也不允許我身上有任何傷口。
我看著驚慌失措的他,故作輕松的開口:
“對不起我什么,難是有了別的寶貝?”
周景珩有一瞬的驚慌。
但下一秒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刮了刮我的鼻子:
“胡思亂想什么呢?道歉是因為我沒照顧好你,不該讓你一個人出門!”
我看著周景珩信誓旦旦的眼,忽地笑了。
可周景珩卻像是嚇壞了。
他不顧形象地大喊醫(yī)生,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一片冰涼。
“我妻子懷孕前從來不哭的!找出來問題,然后馬上治好她!”
周景珩固執(zhí)地抓著那個可憐的醫(yī)生。
仿佛在逃避什么。
我想阻攔他胡鬧,手機卻在此刻震動起來。
是數(shù)十張照片。
郁萌牽著男孩,站在世界各地景點打卡。
我看著照片標記的日期,恍然大悟。
周景珩每月“出國打官司”,都是帶她們母子出游。
五年間,他們走遍世界。
可每每我想同行,他總說舍不得我受累。
甚至,我那“從不催生”的公婆,早已將傳家翡翠戴在了男孩脖子上。
郁萌的消息還在跳:
姜知月,你既沒有愛,又沒有證,怎么看起來比我還像三
我跟你打個賭吧?我能讓他和你離一次,也能讓他永遠回不了頭
我只回復:你發(fā)這些,周景珩知道嗎
對面頓時消停了。
周景珩回來時,見我怔怔地盯著櫻花吊頂。
他一掃之前的陰霾,高興道:
“就知道你會喜歡。”
然后便打電話給營養(yǎng)師,細心地敲定我接下來一周的食譜。
媽媽臨死前說過,我繼承了她的率真浪漫,卻沒繼承她的雷厲風行。
好在周景珩是個周全的,有他護住我和姜氏,我亦可一世無憂。
媽媽看透了我,卻看錯了周景珩。
房門吱呀一聲響了。
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盒藥。
周景珩臉色驟冷:“誰讓你來的?”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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