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位新四軍的團長,在被日軍追擊的時候選擇就近向老農求救,誰知道那老農卻一腳將他踹進了水田之中。
看到這里,想必大家都感到好奇:我黨不是一貫都有很好的群眾基礎嗎?怎么會這樣呢?別急,咱們一點點往下看。
1915年,河南新縣的一農戶家中迎來了第一個兒子,隨后就起名為張體學。家里兄弟4個,又實在貧困,排行老大的張體學自然小小年紀就開始做各種零活維持生計。
1931年,張體學加入了兒童團,不久之后又擔任八里畈檀樹灣兒童團分隊長,帶著幾十個人在方圓幾十里的村莊里活動。次年,在潢光戰役中,他指揮兒童團配合紅軍作戰,任務完成得十分出色。
戰斗結束之后,他就在中隊長的介紹下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不久之后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同年8月,17歲的張體學終于如愿穿上了紅軍的軍裝,隨后就被編入了紅25軍獨立營做戰士。
后來,張體學又參加到扶山寨阻擊敵軍會攻新集的戰斗中,這場戰役打了整整5天,直接將敵軍逼得由攻轉守。
1933年紅25軍向鄂東北轉移的時候不幸遭到了敵人的截擊,張體學所在的獨立營被阻,不得不返回皖西北,隨后就被改編成了84師,不久之后,就和82師合編成為紅28軍,張體學也被調入軍部擔任首長的貼身交通員、警衛員。
轉移的時候,軍長徐海東將一部分公款交給了張體學讓他保管。誰知道軍部機關部隊遭到了敵人的包圍,徐海東雖然帶領十幾名警衛員為軍部打開通路,但也一直戰斗到晚上才突出重圍。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一點人數,張體學竟然不見了,首長趕緊就派人去找他。一直到第4天,張體學才找到自己的部隊,更難得的是,他歸隊后,將公款一分不少地交了上去。
1938年秋天,張體學帶著幾十個人和幾十支槍就來到了鄂東。那會個時候鬼子正瘋狂掃蕩,百姓們見了穿軍裝的就躲。
他就帶著戰士們幫老鄉挑水劈柴,見了老人就喊“大爺大娘”,時間長了,鄉親們也就都知道這支隊伍是打鬼子的新四軍。
有一次,隊伍要改編成“國民黨軍裝”,炊事班的大娘抄著火鉗就找到了張體學,她非常氣憤:“穿那烏龜殼子,跟當叛徒有啥區別!”
聽到對方的質問,張體學絲毫不惱,接過大娘的圍裙就系在身上,“那您看我現在是炊事員還是大隊長?”
大娘一看,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張體學則繼續勸說道:“只要心里有革命,瓤兒是紅的,外面的皮又有什么重要的?”
到了1940年,隊伍已經發展成了一千多人的獨立團,張體學帶著戰士們在大別山鉆山溝、打游擊。鬼子恨得牙癢癢,懸賞一千塊大洋要他的人頭。
那天他帶著警衛員去偵查敵情,望遠鏡鏡片在太陽下一晃,被鬼子巡邏隊瞅見了。哪怕警衛員立即打槍掩護他撤退,但日軍還是窮追不舍。
張體學和警衛員兩人立即鉆進了一片松樹林,跑出林子就是一片水田,看到田埂上有個老漢正在薅草,他就趕緊湊了過去,“大叔,我是新四軍,后面有鬼子追我!您救救我!”
老漢抬頭瞅了他一眼,突然就抬腳把他踹進田里。冰冷的泥水“嘩啦”一聲就漫過了張體學的胸口,他正要爬起來,就聽見老漢扯開嗓子罵:“你個敗家子!賭光了田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日軍小隊長端著刺刀走過來時,張體學正趴在泥水里“哎喲哎喲”直叫喚。老漢甩著鞋底子往他背上拍:“太君,這逆子不學好,您幫我教訓教訓他!”
翻譯官看了一眼渾身是泥的張體學,嫌惡地皺起眉頭:“滾遠點,別擋道!”日軍也都哄笑開來,踢了老漢一腳就往前追去。
等腳步聲遠了,老漢才把張體學拽起來:“快往東邊跑,那邊有咱們的人。”張體學抹了把臉上的泥,想從口袋里掏點東西給老漢,卻被對方一把推開:“你們打鬼子才是正經事,快走吧!”
新中國成立后,張體學當了湖北省省長,可他還是愛往農村跑。
有次他到鄂西恩施調研,穿著布鞋走山路,跟老鄉同吃同住一個半月,走了六百多里地。看見山民們守著窮山溝,他心里不是滋味,回去就牽頭修了五宜公路。通車那天,老鄉們挑著山貨擠在路邊,有個老漢指著汽車掉眼淚:“這輩子總算見到這鐵疙瘩了!”
他管水利也管得細。丹江口工程施工時,他半夜跑到民工棚,看見大伙兒睡在透風的草棚里,當場就把干部們訓了一頓:“老百姓跟著咱們干,凍壞了身子咋行?”
幾天之后,十萬民工都住進了油毛氈房。有回他看見工人光腳在冰水里挖渠,二話不說就跳進水里,干部們見狀也跟著跳,第二天兩千多雙膠鞋就送到了工地。
特殊時期,張體學的工作被迫中斷。1966年11月,省委書記王任重被揪斗,造反派逼迫張體學承認王任重是“反革命修正主義”,他卻憤怒地回應:“中央尚未給王任重定性,我不能妄下結論,寧可犯政治錯誤,也不犯組織錯誤。”
不久后,張體學自身也遭到了揪斗,武漢街頭更是遍布“把張體學斗倒斗臭”等大字標語。次年,張體學被“造反派”抓走,周總理得知后十分擔憂他的安全,于2月初電話指示湖北省委相關人員,下令將張體學送往北京休息。
1968年,中央決定張體學回湖北擔任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但掌權者并沒有給他分配實際任務,只讓他帶領原省政府兩位同志到省直機關和大型企事業單位作檢討,哪怕處境如此艱難,他還是想方設法抽空開展工作。
次年3月,張體學邀請長江流域辦公室的同志前往宜昌勘察,研究開發三峽問題,提出興建葛州壩工程的設想并建議成立鄂西水利工程指揮部,這一設想獲得省委同意。
他將想法告知錢正英、王英先,得到支持后,專家團隊赴現場勘察。同年12月25日,中共中央正式批復同意興建葛州壩水利樞紐工程,不久之后,工程就正式開工。
1973年,張體學因積勞成疾去世,骨灰遷到黃岡革命烈士陵園那天,沿途擠滿了老百姓。正如毛主席所說,他就是“黨員干部的一桿旗”,值得我們每個人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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