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年代的英國曼徹斯特街頭,在晨光微熹或者夜幕低垂的時刻,總有衣冠楚楚的工廠主,試圖避人耳目的偷偷敲開蒸汽機改良者瓦特的前團隊成員的大門。
工廠主愿意冒險拿出800英鎊的年薪(按黃金比值法,約合今天的近300萬人民幣),來換取一個能夠深入改進蒸汽機的人才。
全社會都在試圖推進工業界擁抱新技術的浪潮,各種方法層出不窮——
農民轉型的工人不識字、不懂機械原理,曼徹斯特機械學院就開設培訓夜校,十年內工人效率提升200%。
早期紡織廠缺乏標準化零件供應商,每臺機器需定制維修,英國皇家學會就推動“實用知識普及運動”,將機器效能數據公開化。
終于,1800年蒸汽機專利到期,英國國內蒸汽機驟增至2000臺以上,工業革命的大門徹底打開,而人們因此也把一個革命性技術體系的艱難爬坡期,稱為“曼徹斯特時刻”。
每個新興的技術體系都有自己的曼徹斯特時刻,但并不是每個體系都能渡過這個難關。
而今天的鴻蒙體系,正在穿越一個類似的艱難爬坡期,但它未來成功的熹光,已經逐漸明朗、清晰。
——導語
01
鴻蒙的曼徹斯特時刻
把目光投向已經問世600多天的鴻蒙的生態攻堅戰,也仿佛是一個操作系統的“曼徹斯特時刻”。
要想突破這個時刻,首先,是需要大量精通鴻蒙體系的高層次人才,這個數量目前在快速增長,但可能距離“足夠”仍有距離。
鴻蒙的問世,意味著華為通過多年的攻堅克難,向下扎到根,讓鴻蒙成為信息產業堅實的底座。
但這也意味著鴻蒙是一套全新的體系,無論是系統內核、文件系統、編程框架等,還是AI框架和大模型,都來自于全棧自研。就目前而言,通曉鴻蒙全棧體系架構的人才可謂鳳毛麟角。盡管他們已經在夜以繼日的傾力支持各領域、各行業的鴻蒙開發,但短期內高層次人才稀缺的狀態很難在朝夕間改變。
其次,是生態應用的數量。
2024年11月的首屆鴻蒙生態大會上提出,在未來一年內上架10萬個鴻蒙原生應用和快服務。
現在這一承諾時已過半,鴻蒙交出的答卷,是目前總計有3萬多鴻蒙應用和元服務在全速開發和更新,顯然,后半年的壓力會更大,要求的效率也越高。
最后,鴻蒙并不是簡單的對安卓的替代,它是華為對于智能時代操作系統應該如何發展的一次革命性的創新,是對智能時代到來的一份答卷。
換言之,它必須緊密的與各行業、各領域的應用開發進行深層次的“靈魂共振”,日拱一卒激發復利效應,產生出大量革命性的應用體驗。這是因為,復制安卓只能當備胎,只有在創新價值上能夠降維打擊安卓、IOS的操作系統體系,才能持久和廣泛的吸引千行百業的加入。
“鴻蒙必將成為中國千行萬業,全面邁入智能化社會的數字底座,這將是一場涉及所有人、所有企業、所有組織的技術革新和產業升級”,華為常務董事、終端BG董事長余承東的豪言言猶在耳,但如何發動全社會之力,仍是鴻蒙生態的最大挑戰。
02
打破雞蛋悖論,掀起一次史上最大規模的協同創新
除了極少數趕上了新一代硬件顛覆式變革窗口期的操作系統之外,大部分中場殺入的操作系統都面臨一個“雞蛋悖論”。
例如鴻蒙,就生于移動操作系統和智能化操作系統的切換期——生態繁盛的“老系統”如安卓、IOS統御力尚在,面向智能化下半場的“新系統”如鴻蒙還沒有足夠的證明自己。
這時候最容易出現的悖論是,開發者認為新生態的用戶規模有限,不敢投入,而使用者認為生態不成熟,不愿嘗試。
戰略千萬條,敢打第一條,鴻蒙在600多天前毅然決定全生態推進,就是為了終結這種無休止的討論,毅然打破了雞蛋悖論的僵局,結束了徘徊和猶豫。
600多天對人類的歷史只是一瞬,但如果站在今天的角度回望,當初鴻蒙如果不毅然決然做出這一決策,就不會有如今全球第三大移動操作系統的誕生,也無法支撐華為全場景智能化的中長期目標。
但如果僅僅將之歸結為勇氣,未免小看了華為。
以生態應用的階段性目標為例,2025年上半場完成了30000+,而這一速度還在加快。
以生態應用的總體目標而言,鴻蒙的計劃是達到100萬+,和安卓、IOS同在百萬級生態;如果考慮到前兩者已經有大量應用是已經完成歷史任務的“沉沒應用”,鴻蒙整體生態應用的創新性、可用性和豐富度,將后來居上,甚至不夸張的說目標是全球第一。
目前,鴻蒙的開發可謂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年多以來,鴻蒙從億萬消費者們中收到了近400萬條意見和建議,和合作伙伴的數十萬研發工程師開始了協同創新;已經有40多款華為終端產品搭載鴻蒙5,開發者提交版本數超過27萬次,完成了用戶的216萬條心愿單。
在至關重要的政企辦公應用領域,鴻蒙化正在加速,覆蓋的通用辦公平臺已達100+,工作臺支持的快應用已達50000+,覆蓋企業已達3800萬+
HarmonyOS 6已經推出全新互聯架構,整合華為軟、硬、芯、云一體化優勢,帶來更智能、更高效、更開放的互聯能力。
2025年的華為開發者大會,烈日當空,觀者如堵,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一線的鴻蒙開發者,是投入鴻蒙生態數百萬開發者中的佼佼者。
但是,相對鴻蒙要實現的目標而言,眼前的數據還是“小目標”;而更顯然,越到后面,“低垂的果實”就越少,推動轉化的壓力就越大。有人也許會驚問,鴻蒙能夠守得云開見月明嗎?
其實,鴻蒙一開始就沒有想到要靠單打獨斗來完成這個目標。
管理學上有個名詞叫飛輪效應——想要飛輪轉動,前期的做工是巨大且緩慢的,必須持續的加力;然而一旦飛輪開始滾滾轉動,就會越轉越快,需要的外力就會越來越小,產生的價值和影響的范圍就會越來越大。
最終,飛輪將突破一個臨界點后,慣性與重力轉化為自驅力,從此滾滾轉動不息。
由此可見,鴻蒙生態建設的陽謀是——早期,依靠華為自身力量推動飛輪開始轉動;中期,借力于創新價值和產業價值來撬動各界的積極參與;后期,不再依賴某一個特定領域的企業或機構的單點撬動,而是把全社會、全行業的努力,匯集成時間維度上的復利積累,最終形成一次史上規模最大的、全社會、全行業都參與的群體性協同創新。
它既是中國數字化產業聚力在一個方向上的強勢突破,又關乎整個中國的數字產業底座從網聯時代到智能時代的結構式躍遷。
從今天的成果,不難看到,鴻蒙生態飛輪已經渡過早期推動期,開始邁入發展加速期,生態的潛能正待釋放。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距離其宏大的目標,也還有巨大的距離。
怎么辦?
靠宣傳?靠呼吁?靠示范效應?
都對!但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鴻蒙必須依靠創新價值的杠桿效應。只有鴻蒙生態能帶給生態伙伴實實在在的創新價值和創新收益,這個閉環才能高速循環。
事實上,人類社會的創新大概是兩種。
第一種,是天才的靈感和天賦帶來的天啟式突破,如牛頓、如愛因斯坦、如楊振寧甚至如喬布斯,它通過個人努力把不可能化為可能。
第二種,則是無數普通人,依靠體系性的創新,和前所未有的犀利工具體系,日復一日匯集力量,通過漸進式迭代,以規模化為目標來最大程度地推動創新的普及,乃至最終改變更多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鴻蒙要進行的努力,就是后者。
而它需要一個前提——拉低普通人創新的門檻。
事實上,拉低創新的門檻,本身就是一種偉大的創新。
03
拉低創新的門檻 拉高創新的上限
一個生態的創新門檻,決定了其參與者的下限;一個生態的創新上限,則決定了一個生態究竟能走多遠?
而鴻蒙以前所未有的創新力度,在兩個維度之上又疊加了“智能”這個新價值,從而讓整個生態大有不同。
第一個“大有不同”,我認為是鴻蒙前所未有的拉低了依托生態進行開發和創新的下限。
也就是說,把復雜留給操作系統,把簡單留給開發者。
“一次開發,多端部署”是鴻蒙生態的突出特性,也是鴻蒙生態能夠快速繁衍的基礎,但為了讓這個特性運轉的更完美,適配更多場景和設備,鴻蒙做了大量的幕后工作。
例如,鴻蒙在“多端部署”的演進中,提出了結合場景、功能來提升代碼復用率的策略。
有些應用,如蜻蜓FM、鈦媒體、同花順等垂類應用,在不同設備上實現的功能是基本類似的,在這種前提下,其代碼復用率就可以非常高。
以蜻蜓FM為例,目前已經全面覆蓋直板機、雙折疊、闊折疊、三折疊/平板、鴻蒙電腦等幾乎所有鴻蒙硬件,按照傳統開發方式,其代碼量是驚人的。但在鴻蒙生態下,其代碼復用率達85%到90%,包括4人天完成平板適配,3人天完成雙折疊適配,甚至做到了0人天完成三折疊適配。
另一種情況,則是定位類似,但基于不同設備實現的功能差異很大,如最強辦公軟件WPS Office,在電腦、手機、平板、折疊等不同設備上,分別側重于全量辦公、輕辦公、重瀏覽+輕辦公等,而在鴻蒙的適配加持下,代碼復用率高達50%。
隨便說一句,WPS號稱世界上最大的單體軟件之一,代碼量高達5000萬行。而鴻蒙幫其節省的代碼開發量,如果用A4紙打印,可以繞地球5000圈。
用AI寫代碼已經不是什么新聞,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AI代碼的接受率才是AI代碼工具的能力金標準。
在這種背景下,鴻蒙拿出號稱“鴻蒙應用開發者的超級助手”的全新的DevEco CodeGenie,出道便驚人,在歷史久遠且代碼復雜的58同城的適配中,代碼續寫的采納率高達40%;在UI生成上,新浪新聞的UI代碼開發效率提升50%
當然,還有一些更復雜、更底層的功能創新,也在鴻蒙和伙伴的共創中的得以解決——例如,共創的微信大圖渲染組件HDImageViewer,使得大圖加載性能提升4倍,內存占用降低55.6%;又例如抖音的ByteFun-MemInsight內存分析工具,問題定位周期由天級降到分鐘級……
所以在鴻蒙生態中有一句話——鴻蒙不是屬于華為的,而是屬于大家的。
第二個“大有不同”,是拉高了創新的上限,使得新的價值創造成為可能。
目前,累計有9000多個應用參與了70多種系統級創新體驗的聯合打造,接入了碰一碰、實況窗、系統掃碼等能力,使得在不同設備之間自由分享內容、無縫接續應用成為可能。
但鴻蒙的玩法遠不止這么簡單。
以“應用接續”為例,目前不少手機廠商都推出了類似功能。
但鴻蒙的應用接續大有不同,它實現的不是簡單的一對多、多對一,而是多對多。
就現在而言,鴻蒙生態下,目前已經有100+App支持這種應用接續,而且接續的功能各有不同,用戶可以在不同設備間接力閱讀、開會、看視頻、玩游戲。
這其實是一道并不復雜的數學題,如果兩個應用之間的接續可以產生一種新功能,那么100個應用之間的接續,就可以產生4950種新功能;如果有1000個應用支持多對多的應用接續,那么理論上就可以產生499500種新功能。
當然,這只是一個概數,事實上也很難產生如此多的功能,但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基于鴻蒙的分布式特性,讓設備、場景、應用、數據、操作這5個要素之間聯動和互操作的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放大,而實現這種聯動的技術難度則前所未有的被降低,這為鴻蒙生態提供了一個高的可怕的創新天花板,這可能是人類有史以來對創新最友好的操作系統生態。
第三個“大不同”,是鴻蒙的原生AI能力。
現在,已經有了不少AI手機、AI電腦、AI平板等等。但說的直接一點,由于其架構都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甚至是PC時代的,所以完全做不到對AI的原生融入,大部分都采取外掛AI模塊的方式來實現一些表層功能。
但HarmonyOS 6公布后,我發現,鴻蒙想做的是一個貫穿整個智能生態的跨端系統。
例如,在應用與智能體走向深度融合與協同的趨勢下,華為推出了面向鴻蒙生態的鴻蒙智能體框架HMAF。
所謂“框架”,最簡單的理解是,開發者可以通過小藝智能體開放平臺,一站式高效開發鴻蒙智能體。
“外掛”式的AI有個問題,就是很難與智能設備融為一體,總有一種割裂感。因為它并非原生。這就相當于你要在一所200年前的房子里裝一套現代的智能家居,管線改造都足以讓你發瘋。
鴻蒙則不然,它早就給智能體“預留”了許許多多的便捷入口,與系統交互無縫融合,比如使用App時長按導航條,可以推薦App相關的智能體;通過語音指令可以一句話快速拉起各種智能體來執行任務;用戶還可以通過小藝搜索、小藝建議快速觸達鴻蒙智能體;開發者甚至還可以在應用內無縫融入智能體服務入口。
簡單說,智能體不再被搭載,而是原生化的封裝在整個鴻蒙體系內,同時,能力可以在不同的設備間跳躍、靈活調用。這最終產生一個新的體驗——基于HarmonyOS衍生出的不同設備上的分支系統各有適合自己的智能體形態,但它們同時在更底層又是一體的,讓智能之間不再割裂,而是形成加法關系甚至乘法關系,并最終構建出一個充滿活力的智能生態。
根據OpenAI提出的AGI五級框架,AI的最高階段是第五級“組織者”(Organizations),也就是社會化生產的組織者。雖然,目前的鴻蒙還沒有達到這個階段,但從HarmonyOS 6中,我們已經可以看到AI作為“組織者”的雛形,這也是目前全球的操作系統中,對AI能力的運用最充分、預留的創新空間最大的一個智能操作系統生態。
中國有世界上最龐大的智能硬件制造能力,同時也是全球唯二的人工智能創新策源地,但長期以來,兩者之間缺乏一個操作系統級的紐帶,使之無法最大效果的形成合力。而現在的鴻蒙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它能夠最大程度的用AI在兩者間形成一個龐大生態綜合體,它不但是我們未來沖擊世界最強AI創新地的一級火箭,也可能成為未來中國智能化社會的底座。
結語
微笑曲線
有很多人都問我,現在鴻蒙生態的體驗好不好?
我也如實回答——很新奇,但還不夠好。
事實上,這是一個典型的“微笑曲線”場景。
曲線的左端是好奇心,代表著用戶對新界面、功能充滿探索興趣,但尚未形成深度依賴。
而最漫長的中部是適應期,由于鴻蒙生態建設還不夠完善,用戶會因為找不到舊習慣的功能或熟悉已久的應用,而出現滿意度下降甚至是質疑。
這個時候,只有堅定的用不斷增加的應用滿足用戶的全面需求,再疊加用戶適應新交互邏輯,并通過系統級AI、多端協同等創新提升體驗后,才能形成穩定黏性,最終為我們描繪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棋到中盤,人到中年,都是最承壓的時候。若非如此,古人也寫不出“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的感懷,但這時只有奮力向前,才能最終描繪出蒙娜麗莎般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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