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擁有完美婚姻與閨蜜情。
直到撞見丈夫陳凱為閨蜜蘇曼擦嘴角蛋糕,那繾綣眼神戳破所有假象。
解鎖他手機,才知兩人早合謀,覬覦家財、將我當傻瓜。
從血液凝固的震驚到冷靜取證,我與這對男女對峙清算,撕毀虛假溫情。
離婚、搬家、重建生活,曾被背叛撕碎的我,在廢墟上一步步找回自己。
這不是童話,是我用痛徹心扉換來的重生實錄。
01
我叫林晚,今年二十八歲。
如果要給我的前二十八年人生貼個標簽,大概會是 「順風順水」。
大學考上心儀的城市,畢業后找到對口的設計工作,然后嫁給了大學時就在一起的陳凱。
我們的婚禮不算盛大,卻被朋友們稱為 「從校服到婚紗」 的范本。
陳凱是做軟件開發的,這幾年趕上風口,自己和朋友合伙開了家小公司,雖不算大富大貴,也算事業小成。
而我,在一家設計工作室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朝九晚五,偶爾加班,但總體安穩。
還有蘇曼。
蘇曼是我從高中就認識的閨蜜,鐵到可以穿同一條裙子、分享所有秘密的那種。她在一家公關公司上班,嘴甜會來事,是我們朋友圈里的開心果。我常常覺得,我這人生最幸運的兩件事,一是嫁給陳凱,二是擁有蘇曼。
我們三個人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周末經常一起約飯,陳凱知道我愛吃哪家的甜點,也一定記得給蘇曼帶一份;我逛街買衣服,總會習慣性地問蘇曼 「這件怎么樣」,而她總能精準地戳中我的喜好;甚至我們夫妻倆吵架拌嘴,第一個知道的永遠是蘇曼,她會像個小法官一樣,兩邊勸和。
我朋友圈里最多的,除了陳凱給我做的早餐、我們一起看的電影票根,就是我和蘇曼的合照,以及三人聚餐時被她抓拍到的 「甜蜜瞬間」。我常常看著那些照片傻笑,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命運格外眷顧的人,愛情友情雙豐收,活成了言情劇里的女主角。
這種 「完美」 的錯覺,一直持續到半年前。
變化是從陳凱越來越晚地回家開始的。
起初他說是公司剛起步,項目忙,我心疼他,總是溫好飯菜等他。可漸漸地,晚歸成了常態,有時甚至凌晨才醉醺醺地回來。我不是沒有抱怨過,但他總是用 「沒辦法,創業期嘛,要應酬」「都是為了我們以后」 來搪塞我。
我選擇了相信。畢竟,誰不想自己的丈夫上進呢?
可有些細節,像藏在毛衣里的刺,不經意間就會扎得人心里發疼。
他身上開始偶爾出現我不熟悉的香水味,很淡,卻絕非我的那款。我問起時,他皺著眉,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哦,可能是客戶身上的吧,靠得近,沾上了。」
他的手機,也從以前隨便放在桌上,變成了無論洗澡、上廁所都要帶進帶出,并且設置了一個我從未知道的復雜密碼。有一次我開玩笑說:「怎么了,藏著什么秘密呢?」他卻只是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能有什么秘密,就是怕客戶找,鎖屏而已。」
那時的我,雖然心里有隱隱的不安,但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陳凱那么愛我,蘇曼那么懂我,他們怎么可能……
直到那天。
那天是周五,我提前完成了手頭的設計稿,想著給陳凱一個驚喜,就沒告訴他,提前下班了。路過家附近的那家 「遇見」 咖啡館時,我鬼使神差地往里看了一眼 —— 因為那是我們以前常去的地方。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一幕。
靠窗的位置,陳凱坐在那里,對面是蘇曼。
蘇曼穿著一件我前幾天剛陪她買的米白色連衣裙,正低頭吃著一塊草莓蛋糕,嘴角沾了點奶油。而陳凱,身體微微前傾,右手拿著紙巾,動作無比溫柔地,替她擦掉了嘴角的奶油。
他的眼神,專注而繾綣,帶著一種我很久很久沒有在他看我時見過的…… 深情。
那一刻,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了。
時間仿佛被拉長,周圍的喧囂都變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只能看到玻璃窗內的那兩個人,一個笑得燦爛,一個眼神溫柔,畫面和諧得像一幅畫,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臟。
我沒有沖進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許是本能的逃避,也許是巨大的震驚讓我失去了行動能力。我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偷,甚至不敢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幾乎是落荒而逃,轉身快步離開了那家咖啡館。
回到家,屋里空蕩蕩的,還殘留著我早上出門前噴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是我喜歡的藍風鈴香,此刻卻讓我覺得窒息。
我癱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面,像走馬燈一樣,不停地循環播放。
陳凱為什么會和蘇曼在那里?
他為什么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他為什么要那么自然地替她擦嘴角?
還有那些香水味,那些加密的手機……
無數個問號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每一個都指向一個讓我不敢深想的可能性。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也許只是誤會,也許他們只是碰巧遇到,也許……
可心底那個聲音卻在冷笑:林晚,你騙誰呢?那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晚上七點多,陳凱像往常一樣回來了。他提著一個袋子,里面是我愛吃的那家鹵味。
「老婆,我回來啦!」 他像往常一樣換鞋,走過來想抱我,「今天項目有點進展,高興,給你買了你愛吃的。」
我下意識地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怎么了?不高興?」 他伸手想碰我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我抬起頭,看著他熟悉的臉。這張臉,我愛過無數次,此刻卻讓我感到陌生和恐懼。我看到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一絲慌亂,是我的錯覺嗎?
「沒事。」 我垂下眼簾,聲音有些沙啞,「就是有點累。」
我不敢看他,怕自己眼里的懷疑和震驚會暴露無遺。我怕看到他眼中的閃躲,更怕聽到他再次用謊言來搪塞我。
「累了就早點休息。」 他把鹵味放在桌上,語氣依舊溫柔,「我去洗澡。」
他轉身走向浴室,手機隨手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亮了一下,是蘇曼發來的微信。
【晚晚,陳凱回家了嗎?他今天說請我喝下午茶,結果臨時有事,沒聊幾句就走了,你替我說說他呀~】
后面還跟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包。
我盯著那條微信,手指冰涼。
請她喝下午茶?臨時有事?
所以,在咖啡館里的那個 「溫柔瞬間」,在她口中,只是 「沒聊幾句」?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顫抖著,回復了一個字:
【嗯。】
然后,我關掉手機,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黑暗中,我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那面我精心維護了三年的、名為 「幸福」 的鏡子,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而這裂痕的背后,可能藏著我無法承受的真相。
窗外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微弱的落地燈,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屬于我的香水味,像一個無聲的嘲諷。
02
那一晚,我幾乎徹夜未眠。
陳凱躺在我身邊,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但我知道,他可能只是背對著我,假裝熟睡。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以及偶爾傳來的、刻意壓抑的嘆息。
我們之間隔著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卻像是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第二天早上,我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起床,陳凱已經做好了早餐。
煎蛋、吐司、牛奶,和以前無數個清晨一樣。他甚至還像往常一樣,把煎蛋擺成了愛心的形狀。
「老婆,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他笑著把盤子推到我面前,眼神里帶著一絲討好。
我看著那枚愛心煎蛋,只覺得諷刺。
「我不餓。」 我低聲說,推開了盤子,「公司今天有個緊急會議,我先去了。」
我沒有看他的表情,抓起包就出了門。我需要逃離這個充滿謊言的家,需要一點空間來整理混亂的思緒。
走在上班的路上,清晨的風有些涼,吹在臉上卻無法讓我清醒。腦子里全是昨天在咖啡館看到的畫面,和蘇曼那條看似無辜的微信。
我不能就這么算了。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場騙局,我必須知道真相。
從那天起,我像是變了一個人。
在陳凱和蘇曼面前,我依舊扮演著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林晚。和蘇曼聊天時,我會笑著聽她吐槽工作,聽她講最近追的劇;和陳凱相處時,我會問他公司的情況,甚至在他晚歸時,還會 「體貼」 地給他留燈。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副面具下的我,有多疲憊,有多心驚。
我開始像一個偵探,小心翼翼地搜集著蛛絲馬跡。
陳凱的手機依舊是他的 「禁地」,他從不離身,密碼也從未透露。我試過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的生日、他的生日去解鎖,都以失敗告終。
我開始留意他的通話記錄和消費賬單。他的手機套餐有通話詳單查詢,我趁他洗澡時,偷偷用他的手機驗證碼登錄了運營商的 APP。但他似乎早有防備,大部分通話都是陌生的號碼,備注著 「客戶」「張總」「李經理」,看不出任何端倪。
消費賬單也很正常,餐飲、加油、購物,都是些日常開銷。只有一筆幾千塊的轉賬,收款方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問起時,他說是 「還給朋友的錢」。
我沒有放棄。
我開始留意他的穿著打扮,留意他接電話時的語氣,留意他每一次 「加班」「應酬」 的借口。
有一次,他說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要晚點回來。我鬼使神差地,在他走后不久,開車去了他說的那家酒店附近。我沒有進去,只是坐在車里等。直到兩個小時后,我看到他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走了出來,看起來確實像是談完事情。我松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可悲 —— 我竟然要靠這種方式來驗證丈夫的話。
還有一次,蘇曼約我逛街,她試穿了一條很貴的連衣裙,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愛不釋手。我笑著說:「喜歡就買唄,反正你掙得多。」 她卻撇了撇嘴:「哪有啊,最近手頭緊,先看看。」 可沒過幾天,我就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她穿著那條裙子的照片,背景是一家高級餐廳,配文是 「感謝某人的禮物」。
我心里咯噔一下,問她:「曼曼,哪條裙子買啦?誰送你的呀,這么大方?」
她很快回復:「哦,一個以前的客戶啦,非要送,盛情難卻嘛~」
我看著屏幕,沒有再追問。但那個 「某人」,在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機會在一周后的一個晚上降臨了。
那天陳凱公司聚餐,回來時喝得酩酊大醉,是被同事送回來的。他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手機也從口袋里滑了出來,掉在地毯上。
我看著那部手機,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屏住呼吸,走過去,撿起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鎖屏界面。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顫抖著,先試了我的生日 —— 錯誤。
又試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 錯誤。
再試了他的生日 —— 還是錯誤。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日期 —— 蘇曼的生日。
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和蘇曼是最好的閨蜜,她的生日我當然記得。可是,陳凱為什么會用她的生日做手機密碼?
不可能吧……
我猶豫了很久,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不敢落下。我怕,怕這個猜測是真的,怕一旦輸入,我就再也無法回頭。
但最終,對真相的渴望還是戰勝了恐懼。
我閉上眼,像是按下了某個決定命運的按鈕,顫抖著輸入了蘇曼的生日數字。
然后,按下了確認鍵。
「滴 ——」
一聲輕響,屏幕解鎖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間,徹底崩塌了。
屏幕上,微信的圖標赫然在目,而置頂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蘇曼。
我的手指像是失去了控制,顫抖著點開了那個對話框。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蘇曼發來的,就在半小時前:「親愛的,到家了嗎?少喝點酒,心疼你。」
而陳凱的回復是:「到了,老婆(后面跟了一個親吻的表情),放心,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你。」
老婆?
他叫蘇曼老婆?
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胃里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我強忍著惡心,繼續往上翻。
聊天記錄不堪入目。
「寶寶,今晚又得應付她,辛苦你了。」
「親愛的,她今天又傻呵呵地給我看你送她的項鏈,真可笑,那項鏈還是我陪你挑的呢,她還以為多貴重。」
「計劃按部就班,等拿到她爸媽那筆錢,我們就可以換個大點的房子了,再也不用看她臉色。」
「她就是個傻子,被我們耍得團團轉。」
「還是你好,比她懂我,比她騷。」
后面還有更多露骨的對話,以及…… 照片和視頻。
我點開一張照片,拍攝地點竟然是我們的臥室!照片里,陳凱和蘇曼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放縱的笑容。背景里,甚至能看到我掛在衣柜里的睡衣。
我的手指抖得像篩糠,幾乎握不住手機。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模糊了視線。
原來,那些晚歸的夜晚,他不是在應酬,而是在陪她。
原來,那些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來自客戶,而是來自她。
原來,那加密的手機,不是為了防客戶,而是為了防我。
原來,他們口中的 「她」,就是我,一個徹頭徹尾、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我繼續往上翻,看到了更多讓我心碎的內容。
陳凱的公司,根本不是 「剛起步」,而是早就資金鏈斷裂,欠下了一屁股債。他一直在拆東墻補西墻,苦苦支撐。而蘇曼,不僅知道這一切,還和他合謀,計劃著如何從我這里拿到錢 —— 我父母準備給我們換大房子的那筆首付款,他們早就盯上了。
他們利用我的信任,利用我對他們的感情,像兩只貪婪的蛀蟲,一點點掏空我的生活,吞噬我的幸福。
而我,還像個小丑一樣,在朋友圈里分享著他們 「精心設計」 的甜蜜,向所有人炫耀著我那 「完美」 的婚姻和友情。
想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蹲在地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刺眼的文字和圖片。
客廳里一片寂靜,只有我壓抑的哭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那個我曾以為堅不可摧的世界,在這一刻,碎得徹底,連一點渣都不剩。
03
那一晚,我抱著手機,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淚流干,直到天色微明。
窗外的鳥叫聲漸漸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我抬起頭,看著鏡子里那個雙眼紅腫、臉色蒼白的自己,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這還是那個曾經笑得沒心沒肺的林晚嗎?
陳凱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慢慢醒了過來。他揉著眼睛,看到我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晚晚?你怎么坐地上?什么時候醒的?」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慣常的關切,但在我聽來,卻只剩下虛偽。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站起身,走過來想拉我:「地上涼,快起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我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陳凱,」 我開口,聲音因為一夜未眠而沙啞,卻異常平靜,「我們談談吧。」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掩飾過去:「談什么?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惹你生氣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手機屏幕轉向他,上面赫然是他和蘇曼的聊天界面。
陳凱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他的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解釋一下吧。」 我看著他,語氣依舊平靜,心里卻像是被無數根針在扎,「這些是什么?」
他張了張嘴,眼神躲閃,不敢看我:「晚晚,你…… 你聽我解釋,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打斷他,聲音陡然拔高,積壓了一夜的情緒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不是我想的那樣,是那樣?是你跟我最好的閨蜜,在我們的臥室里,拍這種照片,也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你叫她『寶寶』『老婆』,還計劃著騙我爸媽的錢,也不是我想的那樣?」
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痛一分。
陳凱被我的氣勢嚇住了,往后退了一步,臉上血色盡失:「晚晚,我…… 我只是一時糊涂,是蘇曼勾引我的!是她主動的!」
「是嗎?」 我冷笑一聲,「是嗎?陳凱,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是她勾引你的?」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頭,雙手握拳,似乎在做著什么掙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蘇曼打來的。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我只覺得一陣惡心。但我沒有掛斷,而是按下了免提。
「喂,晚晚!」 蘇曼的聲音依舊甜得發膩,「你醒了嗎?昨晚陳凱沒喝多吧?我早上給他發微信他都沒回我……」
聽到她的聲音,陳凱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曼曼,你現在有空嗎?過來一下吧,我有事找你。」
電話那頭的蘇曼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啊?現在?什么事啊?這么急?」
「嗯,有點重要的事,你過來一趟吧。」 我不容置疑地說。
「…… 那好吧,我馬上過來。」 蘇曼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掛了電話,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陳凱低著頭,不敢看我,手指緊張地摳著沙發的扶手。我坐在原地,像一個等待審判的法官,只是這一次,被告席上的,是我曾經最愛的兩個人。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門鈴響了。
我起身去開門,蘇曼站在門外,穿著一身休閑裝,臉上帶著慣常的、無害的笑容:「晚晚,什么事啊這么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客廳里臉色慘白的陳凱,以及我手中拿著的手機。
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甚至還裝作一臉茫然地問:「怎么了這是?你們倆吵架了?」
我沒有跟她廢話,直接將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屏幕上依舊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和照片。
「蘇曼,」 我的聲音冰冷,「你自己看看吧。」
蘇曼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起初是錯愕,隨即變成了慌亂,最后,竟然變成了一種破罐破摔的怨毒。
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嫉妒和怨恨,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柔可人:「林晚,你別裝了!你以為你真的很無辜嗎?」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你看看你自己!」 蘇曼指著我,聲音尖利,「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圍著陳凱轉,你懂他嗎?你知道他壓力有多大嗎?你只會跟他說『早點回家』『少喝點酒』,你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我的偽裝,也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而我呢?」 她臉上露出一種扭曲的得意,「我知道他喜歡什么,我知道怎么逗他開心,我比你更懂他!陳凱早就膩了,他跟我說,跟你在一起,就像對著一潭死水,毫無激情!」
「你胡說!」 我氣得渾身發抖,「陳凱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 蘇曼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林晚啊林晚,你真是天真得可憐!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他愛的是你家可能拿到的那筆錢!是我,是我幫他想辦法,是我幫他應付你這個傻瓜!」
她的話像一顆顆重磅炸彈,炸得我頭暈目眩。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個我掏心掏肺對待了十幾年的閨蜜,竟然用如此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我,竟然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我。
「還有你,陳凱!」 蘇曼突然轉向一直沉默的陳凱,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委屈,「你說啊!你說你是不是早就不愛她了?你說你是不是只愛我?」
陳凱被她這么一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只有一絲被戳破后的不耐煩。
「晚晚,」 他開口,聲音低沉,「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和曼曼是真心相愛的。跟你在一起,我太累了。」
「真心相愛?」 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我們的臥室里『真心相愛』?用著我的錢『真心相愛』?計劃著騙我爸媽的錢『真心相愛』?」
我一步步逼近他們,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他們的臉:「你們兩個,一個是我曾經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丈夫,一個是我曾經以為可以無話不談的閨蜜。你們就這樣聯手,把我當傻子一樣耍,把我的感情踩在腳底下,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無盡的悲涼和憤怒:「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們?!」
蘇曼被我的氣勢嚇得往后縮了縮,陳凱則別過臉去,不敢看我。
看著他們這副樣子,我突然覺得無比惡心。
我曾經視若珍寶的愛情和友情,原來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而我,是那個唯一的、愚蠢的觀眾。
眼淚再次涌了上來,但這一次,我沒有讓它掉下來。我擦干眼角的濕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陳凱,」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們離婚吧。」
然后,我又轉向蘇曼,眼神冰冷:「蘇曼,我們的朋友,也做到頭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走進了臥室,「砰」 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了蘇曼的哭喊和陳凱的嘆息,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靠在門板上,滑落在地。
這一次,我沒有哭。
因為我知道,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從這一刻起,林晚的傻白甜人生,徹底結束了。
接下來,我要為自己而戰。
04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知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臥室里還殘留著陳凱的氣息,床頭柜上放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我們笑得那么燦爛,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握在手里。
可現在看來,那笑容無比諷刺。
我沒有時間沉溺在悲傷里。
憤怒和屈辱過后,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知道,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權益。
首先,我需要證據。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將陳凱和蘇曼的聊天記錄、照片、視頻,全部截圖、錄屏,并備份到了云端和一個備用 U 盤里。這些都是他們出軌和合謀的鐵證。
接著,我打開了陳凱手機里的郵件和聊天記錄,仔細查找關于他公司財務狀況的蛛絲馬跡。
果然,我找到了很多他與合伙人、供應商的郵件,里面提到了公司資金短缺、債務逾期等問題。
還有一些他與蘇曼的聊天記錄,詳細討論了如何 「引導」 我向父母開口要那筆換房的首付款。
原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收集完這些證據,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了一位做律師的大學同學。
電話接通時,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喂,王律,是我,林晚。我有點事想咨詢你…… 關于離婚和財產分割。」
當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我掌握的證據大致說了一遍后,電話那頭的王律沉默了很久。
「林晚,」 他嘆了口氣,「你確定要離婚嗎?這件事…… 對你的傷害太大了。」
「我確定。」 我斬釘截鐵地說,「這種欺騙和背叛,我無法原諒。」
「好。」 王律的聲音變得專業起來,「感情背叛在法律上很難界定,但如果有證據證明他在婚姻存續期間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或者存在欺詐行為,你可以主張在財產分割時獲得更多權益。另外,如果蘇曼收受了陳凱轉移的財產,你也可以嘗試追討。」
他詳細地跟我解釋了相關的法律條款和流程,告訴我需要準備哪些材料,如何收集更有效的證據。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里有了底。雖然前路艱難,但至少,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接下來,我開始梳理我們的共同財產。
我和陳凱的工資卡是各自管理的,但家里的大額支出,比如房貸、車貸,都是從共同賬戶里支出的。我查了一下共同賬戶的流水,發現最近半年,有好幾筆大額資金被轉出,收款方都是一些陌生的賬戶,還有一部分,赫然流向了蘇曼的賬戶。
看著那些轉賬記錄,我氣得渾身發抖。他們不僅背叛我的感情,還在偷偷掏空我的錢包!
證據確鑿,接下來,就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沒有立刻去找陳凱攤牌,而是先去了陳凱的父母家。
陳凱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退休工人,對我一直很好,也很喜歡我。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我拿著打印出來的部分證據(隱去了那些過于不堪的照片和聊天記錄,只保留了陳凱出軌、公司負債、以及試圖騙取我父母錢財的部分),坐在陳凱父母面前,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陳凱的母親聽完,當場就哭了出來:「晚晚,這…… 這孩子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啊!他是不是瘋了!」
陳凱的父親臉色鐵青,氣得手都在抖:「這個逆子!簡直是丟人現眼!晚晚,你放心,我們老陳家對不住你,這事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兩位老人愧疚又憤怒的樣子,我心里也很難受。但我知道,我必須狠下心來。
「爸,媽,」 我擦掉眼淚,「我不是來跟你們告狀的。我是想告訴你們,我決定離婚了。陳凱的公司現在狀況不好,還欠了債,我希望你們能勸勸他,在財產分割上,不要太過分。」
陳凱的父母連連點頭,說一定會好好教訓陳凱,讓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從陳家出來,我感覺心里輕松了一些。至少,在爭取權益的路上,我不是孤立無援。
接下來,是蘇曼。
我給她發了一條微信,約她在我們以前常去的一家茶館見面。
蘇曼很快回復了,語氣有些忐忑:「晚晚,你還想跟我談什么?」
「有些賬,該算清楚了。」 我只回了這一句。
茶館里很安靜,適合 「聊天」。
蘇曼來了,臉色憔悴,眼圈發黑,顯然這幾天也沒睡好。她坐在我對面,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不敢看我。
「晚晚,我……」 她想開口道歉,卻被我打斷了。
「蘇曼,我今天不是來聽你道歉的。」 我看著她,眼神冰冷,「我是來跟你清算的。」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上面是陳凱向她轉賬的記錄,以及他們合謀的聊天記錄截圖。
「你看一下,」 我把文件推到她面前,「這些錢,是陳凱用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轉給你的。按照法律規定,我有權要求你返還。」
蘇曼看著那些證據,臉色越來越白,手指顫抖著,幾乎拿不住那張紙。
「晚晚,我…… 我……」 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有,」 我繼續說,「你和陳凱合謀,試圖騙取我父母準備給我們換房的首付款,這屬于欺詐行為。如果我報警,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聽到 「報警」 兩個字,蘇曼猛地抬起頭,眼里充滿了恐懼:「晚晚,別…… 別報警!我求你了!」
她突然站起來,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我冷冷地說,「這些錢,你必須一分不少地還給我。另外,你需要在我們共同的朋友圈里,就你插足別人婚姻、欺騙朋友的行為,公開道歉。」
「公開道歉?」 蘇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那我以后怎么做人?」
「這是你應得的。」 我毫不留情地說,「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到時候,這些證據會被公之于眾,你覺得,是你現在道歉更丟人,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小三、是個騙子更丟人?」
蘇曼看著我決絕的眼神,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癱坐在椅子上。
「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該背叛你,不該貪心…… 你饒了我這一次吧,錢我一定還,我馬上就還!道歉…… 我也道,你讓我怎么做都行……」
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我心里沒有一絲快感,只有無盡的悲涼。
曾經的閨蜜,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諷刺。
「三天之內,錢打到我的賬戶上。道歉的事情,我會告訴你怎么做。」 我站起身,不想再看她一眼,「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要見面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館。
走出茶館大門,陽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接下來,就是和陳凱的離婚談判了。
我知道,那不會是一場輕松的仗。
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為自己,為那段被辜負的時光,討回公道。
05
和陳凱的離婚談判,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一些。
或許是他父母的壓力,或許是他自己也覺得理虧,又或許是他知道我手里有足夠的證據讓他在法庭上吃不了兜著走,總之,在我提出要求后,他并沒有過多地糾纏。
我們的共同財產不多,一套按揭的房子,一輛車,還有一些存款。房子是婚后買的,寫的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考慮到他是過錯方,并且偷偷轉移了財產,最終法院判決房子歸我,我需要支付他一部分折價款,但這個折價款,遠遠低于他應得的份額。車子歸他,存款則大部分判給了我。
陳凱公司的債務,屬于他的個人債務,與我無關。這一點,讓我松了一口氣。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當我拿到那本墨綠色的離婚證時,心里沒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沒有太多的悲傷,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蘇曼也按照約定,把錢轉給了我,并在我們那個小范圍的朋友圈里,發了一條長文,雖然措辭依舊有些含糊其辭,但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向我道了歉。我沒有回復,只是默默地點了刪除好友。
從此,陳凱和蘇曼,這兩個曾經在我生命中占據重要位置的人,徹底變成了陌生人。
聽說,他們在我提出離婚后不久就分手了。蘇曼因為名聲掃地,在原來的公司待不下去,換了城市。陳凱的公司最終還是倒閉了,欠了一屁股債,據說日子過得很是潦倒。
這些消息,我都是從以前的共同朋友那里聽來的。起初聽到時,心里還有些波瀾,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但漸漸地,也就釋然了。
他們的結局,與我無關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賣掉了那套充滿痛苦回憶的房子。雖然要支付陳凱一筆折價款,但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那個曾經見證過他們背叛的地方。
用賣房子的錢,我在城市的另一端,租了一個小公寓。不大,但很溫馨,裝修是我自己設計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我的心血。
搬進去的那天,我沒有叫任何人幫忙,只是一個人,一點點地整理著行李。當最后一個箱子被打開,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時,我突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過去的一切,終于被我親手打包,丟在了身后。
然而,重生的路,并沒有那么好走。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陳凱曾經的溫柔,想起蘇曼曾經的陪伴,想起那些被精心編織的謊言。眼淚會毫無預兆地掉下來,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塊,空蕩蕩的,隱隱作痛。
我會看著手機里曾經的合照發呆,會在路過我們以前常去的餐廳時駐足,會在聽到某首熟悉的歌時紅了眼眶。
有一次,我在加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對情侶在路邊吵架,女孩哭得很傷心,男孩手足無措地哄著。那一刻,我突然控制不住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我卻不在乎。我只是覺得委屈,覺得不甘,覺得為什么我那么用心經營的感情,最后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但哭完之后,我還是會擦干眼淚,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我知道,沉溺于過去沒有任何意義。那個為了愛情和友情失去自我的林晚,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一個全新的林晚。
我開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我以前的設計工作,雖然喜歡,但總覺得缺少了一點激情。現在,我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格外勤奮和專注。我主動申請加班,接下那些難度大、周期長的項目,每天泡在設計稿里,直到深夜。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的設計方案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靈氣,得到了領導和客戶的一致認可。我甚至獨立負責了幾個大項目,為公司帶來了不少收益。領導找我談話,說要給我升職加薪。
拿到加薪通知的那天,我給自己買了一大束向日葵,插在公寓的花瓶里。看著那些金燦燦的花盤,我第一次在離婚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我知道,我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除了工作,我開始重新拾起以前的愛好。
我報了一個健身班,每周去三次。跑步機上的汗水,力量訓練時的酸痛,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在一點點變得強壯。我開始學習畫畫,在畫布上宣泄自己的情緒,那些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痛苦和迷茫,都被我用顏料涂抹在了紙上。我還開始讀書、旅行,一個人去了很多以前想去但沒時間去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遇不同的人。
我發現,當我不再把重心放在別人身上,當我開始專注于自己的成長和感受時,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充實和美好。
我也開始反思這段失敗的婚姻和友情。
我明白了,人性是復雜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報,也不是所有的信任都不會被辜負。我不后悔曾經的真誠和善良,但我學會了保護自己。我不再輕易相信別人的 「完美」 表象,也不再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愛自己,才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有一次,我在整理舊物時,翻到了一本日記本,里面記錄了我和陳凱從相識到相愛的點點滴滴,也記錄了我和蘇曼的閨蜜情深。看著那些稚嫩的文字和天真的憧憬,我沒有再難過,只是輕輕合上了本子,把它收進了箱子的最底層。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些經歷,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塑造了今天的我。
我站在公寓的陽臺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夕陽的余暉灑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也許還會遇到挫折,也許還會經歷傷痛。
但我不再害怕。
因為我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依靠別人才能站起來的林晚了。
我是林晚,一個經歷過風雨,卻依然選擇勇敢前行的女人。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06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它能撫平傷口,也能讓人成長。
轉眼,離婚已經過去一年了。
這一年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工作上,我已經從一個普通的設計師,晉升為了設計組的組長,手下帶了幾個人,負責了好幾個重要的項目。
我甚至有了自己創業的想法,正在慢慢籌備中。
生活中,我有了新的朋友圈子,認識了很多有趣的、積極向上的人。
我們一起健身、一起畫畫、一起探討工作和生活。
我不再是那個圍著家庭和男人轉的小女人,而是成為了一個獨立、自信、有自己事業和追求的 「大女人」。
我的小公寓被我布置得越來越溫馨,陽臺上種滿了各種花草,周末的時候,我喜歡坐在沙發上,曬著太陽,看看書,或者研究新的設計方案。
偶爾,我還是會從以前的朋友那里聽到一些關于陳凱和蘇曼的消息。
聽說陳凱的債務問題一直沒有解決,日子過得很拮據,人也蒼老了許多。蘇曼去了新的城市后,似乎也不太順利,換了好幾份工作,感情上也沒有什么著落,聽說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聽到這些消息,我心里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憤怒和怨恨,只剩下一種淡淡的唏噓。
他們就像是我人生路上的兩塊絆腳石,我曾經被它們絆倒過,摔得很疼。但我沒有一直趴在地上哭泣,而是選擇了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繼續往前走。
而他們,卻還停留在原地,甚至越陷越深。
這,大概就是不同的選擇帶來的不同人生吧。
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受邀參加一個行業內的交流會。
會上,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叫江哲,是一家初創科技公司的創始人。
我們坐在相鄰的位置,主持人在臺上講話時,他不小心把筆掉在了地上,正好滾到了我的腳邊。我幫他撿了起來,遞還給他。
「謝謝你。」 他抬起頭,對我笑了笑。
那是一個很溫和的笑容,眼神清澈而真誠。
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發現彼此對行業的一些看法竟然不謀而合。他說話很有條理,邏輯清晰,卻又不失風趣。我被他的才華和談吐所吸引。
交流會結束后,他主動要了我的聯系方式:「林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如果以后有機會,希望能再跟你請教設計上的問題。」
「叫我林晚就好。」 我也笑了笑,「互相學習。」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之后,我們偶爾會在微信上聊聊天,分享一些行業動態,或者生活中的趣事。他會跟我講他創業的艱辛和樂趣,我也會跟他分享我的設計靈感和生活感悟。
和他相處,我感覺很輕松,很舒服。他不會像陳凱那樣,對我有所隱瞞和欺騙;也不會像蘇曼那樣,對我有所算計和利用。他尊重我的想法,欣賞我的才華,也理解我的過去。
有一次,他約我去看一個科技與藝術結合的展覽。
走在展館里,看著那些充滿創意的作品,我們聊了很多。從藝術談到科技,從工作談到生活。他告訴我,他其實早就聽說過我,知道我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但他說:「過去的經歷并不能定義一個人,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對未來。我看到的林晚,是一個很優秀、很堅強的女性。」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微微一動。
很久沒有人這樣跟我說過話了。
我看著他的側臉,陽光透過展館的玻璃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也許,我可以試著打開心扉,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把自己完全交出去。我會保持自己的獨立和清醒,會先愛自己,再去愛別人。
展覽結束后,我們一起在附近的餐廳吃了晚飯。席間,我們聊起了各自的理想和規劃。他說他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做出真正改變人們生活的產品,我說我希望自己的設計能給人們帶來更多的美好和溫暖。
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走出餐廳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霓虹燈亮了起來,照亮了街道。
江哲看著我,猶豫了一下,說:「林晚,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沒有絲毫的敷衍和虛偽,只有真誠和期待。
我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也是。」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未來會怎樣,我不知道。也許我們會走到一起,也許我們只是彼此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已經走出了過去的陰影,重新找回了那個熱愛生活、充滿希望的自己。
我不再是那個活在別人謊言里的林晚,也不再是那個被背叛傷得體無完膚的林晚。
我是林晚,一個經歷過風雨,卻依然選擇向陽而生的女人。
我站在街頭,看著來往的車流和行人,感受著晚風吹在臉上的溫柔。
心里充滿了平靜和力量。
我的故事,沒有童話般的完美結局,但它足夠真實,足夠用力。
我知道,只要我一直朝著陽光的方向走,總會遇到屬于我的那片晴空。
而這一次,我會牢牢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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