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余姚的宋大哥快40歲了,說是歌手王杰的“粉絲”,自己也立志做一名歌手,還在家門口掛了牌子,上書“今年暑假我要開演唱會有唱歌跳舞的可一起來”。
5月14號晚上,他站在村里的老年活動中心附近練歌時被鄰居用彈弓打傷了腳。
宋大哥:我是雙腳站在這個上面唱的,聲音應(yīng)該不大的吧,因為就他會說我,但別人,沒有跟我說過這個事。
記者:有沒有拿麥克風(fēng)之類的,帶音響之類的?
宋大哥:沒有,就拿這個耳機線,光嘴巴,用嘴巴唱的。
記者:那打你的人在哪個位置?
宋大哥:就在那。
記者:掛黃色衣服的,那個地方嗎?
宋大哥:對,但是他可能要往我這邊,走兩三米后直接,就瞄著人打的。就打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
記者:脫鞋讓我看一下傷口現(xiàn)在怎么樣。
宋大哥:傷口它因為鋼珠是圓的,所以身上沒有出現(xiàn)傷口,打麻雀的那種彈弓鋼珠。
記者:你看到過那個彈弓,射出的是什么樣子的嗎?
宋大哥:我沒記住,我之前看到過他瞄著那個,電線上的麻雀在打嘛。
采訪時,宋大哥還原了一下那天的場景,他告訴記者當(dāng)時大概是晚上9點半。
宋大哥:說什么此情永不渝,說什么我愛你,如今依然沒有你,我還是我自己。
記者:你那天唱歌的聲音,也大概就這么大嗎,那天晚上唱歌的時候?
宋大哥:應(yīng)該沒這么大吧。
記者:真比這個還小一點聲?
宋大哥:對的。
記者:那時間是 將近9點半?
宋大哥:9點20分。
記者:晚上啊?
宋大哥:還有一半我先唱完吧。
記者:沒事,晚上這個村民,那個時間點都睡了吧?
宋大哥:沒有,這農(nóng)村里,它小區(qū)里可能會很早,農(nóng)村里都比較晚的。
記者:就是旁邊那時候還有人,在打牌這些沒有呢,就是這個老年活動中心。
宋大哥:夜晚沒有老人在活動室打牌了。
宋大哥翻出病歷記錄,5月14號晚上10點多在醫(yī)院檢查“右足、右踝腫脹,觸痛,活動受限”,影像報告顯示為“未見骨折及脫位”。
宋大哥:腳現(xiàn)在就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拖著能走吧。
記者:我看你腳沒有破皮,那個傷就是怎么?
宋大哥:它是傷筋了嘛,骨頭也沒有什么問題嘛,醫(yī)生說得100天左右。
記者:也沒有相關(guān)的醫(yī)囑說得100天?
宋大哥:他說的,那一般就是正常的情況下,大家不都知道嘛,傷筋動骨都是100天。這句話不是一直傳著嘛,我也不要多賠,也不要少賠,三個月,就不能工作之類的,營養(yǎng)費之類的輕微傷,應(yīng)該是多少的賠償?我這個是文化比較低,不是特別懂這些。
記者:你平常在工作沒有?
宋大哥:我就是在學(xué)唱歌,想唱王杰老師的《一場游戲一場夢》然后。
記者:我是說工作,賺錢。
宋大哥:我工作沒有的。
記者:平常也沒賺錢?
宋大哥:沒有。
記者:那家里收入是,父母養(yǎng)你還是?
宋大哥:我父親去世了。
記者:那你平常收入怎么弄,吃飯這些開銷、租金?
宋大哥:吃飯這些我母親那邊會有的吧,應(yīng)該。
宋大哥說跟他發(fā)生沖突的鄰居姓張,正在家里午休,記者敲門并做了溝通,想先看一下當(dāng)時傷人的彈弓。
張先生:老早就扔掉了,而且什么鋼珠啊,是泥豆。
記者:那拉力很大嗎?打得力量很大的嗎?
張先生:沒有,是站在這里的。他晚上都是天天吵得很晚不睡覺。我說你站在那,你這天天干嘛?我跟他去說了,他不聽。不聽,我站那里,也是無意地打了一下,碰到他的腳了,事情是這樣。
記者:你天天晚上都在唱歌啊?
附近其他鄰居:對對對。
記者:經(jīng)常唱歌的嗎?
附近其他鄰居:誒呀,我跟你說。
記者:唱歌唱的聲音大不大?影不影響你們的呢?
附近其他鄰居:這個,那我跟你說,他每天晚上唱歌,肯定是有影響的啊。
宋大哥:你問的他們,并不是住在這邊的,他都住得很遠(yuǎn)的,在很后面很后面的。
記者:那人家很后面很后面的,都說你晚上唱歌影響人了。
宋大哥:他們都沒聽到這個事情,他只是白天聽到我,一直在努力地在唱歌,在學(xué)習(xí)唱歌。
張先生:這里住的都是老人,他每天晚上唱到11點,我們也要睡覺的,是吧?我們五點鐘都要去做事,五點鐘就要起床的啊。我說你天天這個樣子,你溝通也沒法溝通的。
張先生表示截止到目前,他已經(jīng)多次支付了醫(yī)藥費,也愿意再多賠償五百元,宋大哥沒有同意路過的鄰居老太太,想幫著調(diào)解一下。
宋大哥:不要說,別插進來,好不好?
張先生:好了阿姨,你不要管,我打了他,我會負(fù)責(zé)的。我說了,該我的責(zé)任,我會承擔(dān)的。到醫(yī)院里面去檢查一下,到醫(yī)院里面拍了片子,檢查了下醫(yī)生說沒事,只要回家休息一下。
記者:這個是還沒有報給你的醫(yī)藥費?
宋大哥:對。
記者:他前面給你報了幾次醫(yī)藥費啊?
宋大哥:三次。
記者:前面報了多少錢?
宋大哥:大約是620塊。
記者:那現(xiàn)在沒報錢是?
宋大哥:還有沒報的。
記者:320元不到?
宋大哥:對,但是這個票還要加車費,車費還有120元左右。
記者:全部要賠的意思?
宋大哥:那如果是我的責(zé)任的話,那就我自己承擔(dān)啊。如果說如果警察同志判的是他全責(zé)的話,那他應(yīng)該全部承擔(dān)啊。
張先生:你說要賠兩千塊錢,這個錢是怎么要的,你到派出所里去弄好了,派出所里讓我賠,我會賠的,我沒有說不賠,或者比方說到法院里判,哪怕讓我判刑,我也沒辦法的,是不是啊。我說了,你做去鑒定好了,鑒定了我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不會賴的。
兩人再次來到派出所調(diào)解。
宋大哥后來反饋說,民警幫他們調(diào)解好了,記者覺得有必要多提醒一句。
記者:你回頭唱歌也注意一下。
宋大哥:我知道了,這邊警察同志也跟我說了,9點之前收工,他說。
宋大哥:不要談什么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追逐自己的夢想也要記得不要打擾他人的生活。
來源:1818黃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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