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有恩于京圈五大家族,為報恩五大家族搶著與我聯(lián)姻。
前世,母親笑著問我要選誰,我選中了陸家公子陸銘。
可就在我們婚禮當天,他卻離奇失蹤。
我為了尋他奔走半生,卻在途中遭遇車禍,失去了左手。
終于見到他時,他卻挽著我閨蜜喬婉的胳膊,身旁繞著他們的一雙兒女。
“爸爸當年寧愿放棄家族的一切,也要和媽媽在一起,我以后也要找一個和爸爸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想撲上去質問,后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意識消散之際,我聽見身后傳來兩道冷冷的聲音。
“不愧是卦師的傳人,當年我制造車禍斷了她左手,阻止她起卦,她現(xiàn)在居然還能找到這里。”
“你說,她死后,卦師會不會報復到我們身上?”
“管他呢,只要阿婉一生順遂無憂,我們死都愿意。”
我認得這兩道聲音。
這兩人,一個是陪我找人的祁玉,一個是勸我放下過去的柳飛白。
原來,所有人都愛喬婉。
可惜臨死前我才明白。
我死后,陸銘一聲嘆息。
“倒也是個情種,可惜我心里只有婉婉。”
“云淼,下輩子,可別選我了。”
他話音剛落,我耳畔卻再次響起母親熟悉的聲音。
“淼淼,這些哥哥當中,你最喜歡誰?”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母親熟悉的臉,眼眶忽然沒由來地一陣酸澀。
我居然重生了。
母親見我沉默,以為我在猶豫,笑著說。
“這三個人中,你最喜歡陸銘是不是?上個月我?guī)闳⒓游宕蠹易宓难鐣阋恢鼻那目此!?br/>“祁玉和柳飛白也不錯,都長得好,對你殷勤。”
“當然,你開心最重要。反正無論選誰,我顧挽星的女兒都不會受委屈。”
我沉默了。
母親口中的這三個男人,一個在我婚禮當天出逃,成為別人的新郎。
一個故意制造車禍毀我左手。
一個親手拿著錘子,結束了我的生命。
一想到這些,恐懼便如潮水般襲來,我渾身抑制不住戰(zhàn)栗,幾乎是咬緊牙關吐出幾個字。
“我選謝辭淵!”
前世,四個未婚夫中,只有那個雙腿殘疾的謝辭淵,每次看見我都冷著臉,一副疏離姿態(tài)。
可最后唯一愿意為我收尸的,就是他。
母親面露遲疑。
“可是謝辭淵命不長……”
腦海中回想起上輩子陸銘說過的話,他說,希望我下輩子不要愛他。
我說。
“短命就短命吧,我不是能替人改命嗎?”
“再說,剩下三個的命,也各有各的不好。”
我苦笑一聲。
“喬家的是女孩,倒是天生好運,不需要我改命。”
上輩子,我逆天而行,改了五大家族的命。
然而卻慘死在他們手下。
這次,我決意不干涉他人因果。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母親短暫的猶豫后,很快釋然一笑,溫柔地撫摸著我額頭上的碎發(fā)。
“淼淼已經(jīng)是大人了,媽媽相信,你會做出合適的選擇。”
我心下一松,正要說什么,門鈴卻被敲響。
門外站著陸銘。
我一愣。
我怎么記得,前世這個時候,陸銘好像沒主動登門拜訪?
難道……他也重生了?
我被心里的這個猜測嚇了一跳。
陸銘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
“顧云淼,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我沉默片刻。
“你這樣,恐怕一輩子要都和江家繼承權無緣。”
我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事實。
可陸銘卻以為我在挽留,驀然拔高聲音。
“我勸你不要肖想屬于別人的幸福,好自為之,我的心是阿婉的,永遠不會改變!”
“我和阿婉真心相愛。”
“她是繪畫界百年難遇的天才,她應該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妻子,做才華橫溢的小畫家,而不是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忽然笑了,諷刺地勾起唇角。
可是…他怎么不問問,喬婉繪畫上的絕世天賦,到底是誰給的?
陸銘離開后,當晚就在微博上發(fā)布了和喬婉的官宣。
京圈一片嘩然。
都知道,陸銘是我的三個未婚夫人選之一。
他在我訂婚前夕這么做,無非是告訴所有人,自己已心有所屬。
一瞬間,媒體上上下下,都在稱贊陸銘為愛奮不顧身。
母親聽說后,嘆了口氣。
“陸家這小子識人不清,喬婉私底下男朋友幾乎一月三換,那小子也是眉毛底下兩顆蛋,只有眼睛不會看。”
我知道陸辭不喜歡我,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很快,一疊喬婉的丑照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飛傳。
照片里,喬婉嬉笑著和各種男人出雙入對。
喬家很快出手壓下熱度,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開了。
陸辭再次找上門時,態(tài)度幾乎失控。
“顧云淼,你怎么能因為我喜歡阿婉,就對她痛下死手?”
我對上他盛滿怒意的眼眸,忽然諷刺一笑。
陸家小公子一向清冷矜貴,如此這般失態(tài),還真是少見呢。
可惜,不是我做的。
祁玉不知何時匆匆趕來,他一把拉住勃然大怒的陸辭,低聲勸道。
“算了。”
可上輩子,是他故意制造車禍,斷了我一只手。
只為阻止我打擾自己心上人的幸福生活。
喬婉也來了,頂著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
“辭哥,算了,是我先對不起顧云淼…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東西的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祁玉眼底不自覺染上一絲怒意。
“云淼,你有什么火氣沖著我們幾個大男人來,為什么要針對阿婉一個女孩子?”
我被氣得笑出聲。
他們心中的成見根深蒂固,此時,就連解釋都成了多余。
對峙間,柳非白夜急匆匆趕來,替喬婉撐腰。
“你不就是怕沒人娶嗎?我可以娶你,只要你保證,一輩子安安靜靜不作妖,不對阿婉動手。”
他一臉甘愿犧牲的表情。
看得我心下一股無名火起。
不知道的還以為,娶我是什么人間酷刑。
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也是。
從小,他們就這般。
覺得自己是豪門子弟,我一個神棍的女兒,能和他們一起玩,就已經(jīng)是三生有幸了。
可惜我傻,當初傻乎乎替他們做了那么多事。
我冷笑一聲。
“不想娶我,定親宴上不來就是,別又當又立,令人惡心。”
說罷,我重重摔上門。
當晚,陸辭就發(fā)布了澄清視頻。
視頻里,女人不著寸縷,形容狼狽。
是我的臉!
視頻的熱度很快壓過了喬婉。
陸辭凌晨四點在微博更新了小作文,一一細數(shù)喬婉的好。
“阿婉五歲會寫詩,八歲會彈鋼琴,從小就是京圈公認的才女。”
“可就是這樣一輪高懸的明月,愿意為我低頭。”
“她十二歲時,在畫室呆了半個月,只為了畫下我的側臉。”
“雖然畫很簡單,沒有背景,但一筆一劃,都是深情。”
我忍不住譏笑出聲。
喬婉五歲偷我寫的詩,八歲偷偷錄下我彈的鋼琴,關上門播放,裝作是自己彈的。
十二歲時,偷走我畫了半個月的畫像送人。
那幅畫我用心畫了半個月,才畫出自己滿意的側臉,還沒來得及補上背景,就被偷走了。
她被發(fā)現(xiàn)后,還一臉得意地高高揚起下巴。
“我偷你東西,那又怎樣?”
“在哥哥們眼里,你不過是個神棍生的野丫頭,哪里比得上我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你說是你的,他們也不會信。”
那天,我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嚎啕大哭。
上輩子,陸辭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愛上的靈魂,其實是我。
我們本該如膠似漆。
想起上輩子慘死的情狀,我苦笑一聲。
抬手掀起面前的畫布。
畫布上,是一副完整的畫。
陸銘側身站在夕陽下,暖黃的光影將他的眉眼,描摹得異常溫柔。
這是我后來重畫了無數(shù)遍的。
只是,心境和當初落筆時,已然大相徑庭。
當初是因為愛。
現(xiàn)在,只是多年委屈后,想證明喬婉偷走了我的東西。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