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一
心慌起來,有引火,把已干的草燃起來,“噼噼啪啪”聲,從肺里傳出,恐嚇得我從沙發上站起,腳步移動到冰箱旁邊,欲用冰水把烈焰澆滅。
卻又是澆不滅的,聽到蟬聲,看到火熱的光,從我稱為“一笑堂”的門窗外射入。看墻上的鐘表,推測和渴望有誰喊我出去,飲冰冷的啤酒或同樣熾烈的白酒,不見綠茵,不見少年時成人們午休間,我們覓到的梧桐林,不見昨日已有的清閑,還有這部話劇一覽之前的寬懷柔情。
這是一部變態類的話劇,離異的夫婦,兩個男人的女兒分別愛上對方的父親,而且意無反顧,荒誕不可正視,因為其中是一片空曠無人的草原,其干枯的正在開始燃燒的草原,焦躁不安,沒有本分,充滿了情欲的饑渴,是這部話劇點燃了我內心深處的渴望,以及渴望之前的焦慮。
這樣的焦慮不僅會毀掉這個家園,也將毀掉家園中可以逃遁卻又癡情不舍的人們,我不能做這樣的人,這樣的饑渴已經好多次吞噬過我,撕咬過我,只是今天,我有能力抵御它,其后,也有意志不被其左右,我決定這樣已經很久,但到底是否可以做,要看自己的實際行為。
我捧起一本書,是《先知》,是《詞選》,是春天剛剛到來的《清明,山林間的儀式》,這些挽救我的摯友,我神秘的知己。
二
主角尚未登場,烘托氣氛的音樂,彌散了整個會場,三三兩兩的觀眾,在過道上走來走去,已落座的只剩各色類型的頭顱,在可怕的晃動;白色的椅套,映襯得會場極其凈潔,潔凈又肅穆。這是一個地區的體育總會成立的場,一個小職員和眾多小職員的在場,還遠遠不夠,還要有組織者,尤其是要領導者的在場,在場的肉體和聲音,在場的職位和眉目神情。
而這個禮堂是多么的神奇而又滿含深情啊,很多人知道這一點,凡童年在故鄉度過的人啊,這里是此地最早的禮堂之一,五分兩角一張電影片的歲月,它的墻壁已深刻記載,已吸納了那些劇情中精彩的對白,還有場內無數萬次看客們的小聲交談,以及高聲喧嘩,見證了燈影在我們的腳下升起,在屏幕前氤氳徘徊,色彩艷麗,還有那時的女人和孩子,那時的青年和夫婦,歡樂與悲傷,不安與羞赧,關于齷齪和美好,泥豬癩狗和玉壺冰心。
聲聲如左,歷歷在目,卻又恍若隔世,非我此場,眩暈,夢想,幻覺,這一場心理的準心理的影像,在有些膨脹的頭腦里,狼奔豕突,左沖右撞,搖旗鼓動,吶喊鑼響。而這些又是心不定不靜的緣故吧。藝術是沖突,文學是沖突,戲劇是沖突。但藝術更夜魔般的平靜,喧鬧中的靜觀,文學又是潔凈中的圓月,鳥獨翠鳴的晨曦,就是人在此時對觀眾和主席者的觀望;是我平靜的用心來看,淡淡而言吧。我的戲劇。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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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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