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985博士后出軌”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事情是這樣:
清華化學系博士后、首都師范大學碩導‘聶濤’,已經結婚并且妻子正懷有身孕,但控制不住第三條腿,于是就通過碩博相親公眾號結識了數名女孩,小墨就是其中之一。
聶濤以未婚身份與小墨戀愛、同居、規(guī)劃未來,也帶小墨見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交往中聶濤時不時會消失幾日,并且不接電話不回微信,小墨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于是通過查看聶濤手機,發(fā)現了另外兩名受騙女生,三人在確認聶濤騙婚騙炮,婚內出軌后,向清華進行了舉報,聶濤因此被記過、退站、開除。
事情原本到此基本也就結束了,但是沒想到聶濤的母親卻不肯罷休,認為小墨三人,毀了自己高學歷、高收入、高地位兒子的一生,因此四處抹黑小墨等女生,并將她們的手機號曝光,大量被聶母言論煽動的,不明真相的網友對三人肆意謾罵。
聶母甚至還做出了跟蹤,威脅殺死小墨的舉動,致其確診焦慮癥、抑郁癥并報警。
很多人說這事兒折射出的是,部分家庭無底線護犢子的現狀,印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條恒古不變的真理。
而類似事件也一再出現——協(xié)和肖飛婚內帶情人見父母、重慶墜亡案張波殺子騙保、上海殺妻案朱曉東藏尸冰柜等等。
這些“高學歷人渣”的出現,僅僅是家庭教育缺失帶來的個人品行不端問題嗎?我覺得并不全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
聶濤媽媽在得知兒子出軌后,不責罵兒子,不維護兒媳,反而埋怨受害者毀了自己的兒子,揚言要殺了舉報人;
肖飛父母在明知兒子已經婚育的情況下,與兒子帶回來的小三見面吃飯;張波母親在孫子墜亡后,第一反應是“兒媳要告我兒子”。
這些家庭的共同點是——護短無底線,是非無原則。
我老家有位女鄰居,兒子偷同學手機被抓,她跑到學校大鬧:“我兒子能偷?肯定是那孩子故意陷害!”后來這孩子成年后醉駕撞人,她又到處托關系“保人”,還跟鄰居說:“我兒子就是運氣不好,人絕對不壞。”
現在那孩子在苦窯服刑,她卻還不明白是自己害了孩子,逢人就訴苦:“我兒子咋變成了這樣?”
這種扭曲的家庭教育觀念,直接把“自私”“雙標”等扭曲道德觀,刻進了孩子的思維模式,自然也就成了孩子的‘行為規(guī)范’。
就像4+4那個董小姐,她豪門家庭用十幾年時間規(guī)劃晉升的路徑:從“院長嘉獎”到“一線經歷”,每一步都精心設計,但恐怕沒人教給她“權力越大,責任越重”這種道理。
這些家庭教會孩子如何“成為精英”,會絞盡腦汁為孩子“鋪路”,卻忘記了教孩子如何“當人”。
別小看這類現象,如今社會上的功利之風,被無數家庭為“金錢傾倒”,尤其是那些“精英家庭”,花大價錢送孩子上國際學校、搞科研夏令營、包裝名校經歷,卻舍不得花一小時教孩子“尊重保潔阿姨”“道歉要真誠”。
就像《精英陷阱》里寫的:“精英教育投資,本質上是一種資源轉化,而非人格塑造。”這些孩子學會了如何“成為精英”,卻沒學過“如何當人”。
高考篩走的只是學渣
“高考是最公平的篩選”,這話沒毛病——但它篩的只是知識儲備、應試能力,而非道德觀念。
去年參加兒子家長會,隔壁桌是位重點中學的老師。他聊起班里的“學霸”:年級前三的男生,會在值日時把垃圾倒給保潔阿姨,美其名曰“鍛煉她們”;做出高難度題目后,拒絕分享解題思路,理由是“沒必要幫助同學”。
他嘆氣:“這些孩子智商頂尖,可共情能力、道德感低得可怕。”
這不是個例。我大學一哥們留校當了輔導員,群里經常吐槽如今學生跟我們那時不一樣。
他說現在學生里流行“成功學至上”——有人為了保研偽造科研數據,被發(fā)現后第一反應是“學校不良記錄會不會影響我找工作”;有人在小組作業(yè)里全程劃水,卻理直氣壯:“反正最后成績看匯報,我PPT做得好就行。”
問題出在哪兒?高考的“唯分數論”,讓教育成了“知識填鴨場”。
我們花12年訓練孩子解數學題、背古詩文,卻很少教他們“害人終將害己”“占便宜要付出代價”。就像2024年高考數據顯示:1342萬考生中,最終能上211的不到60萬,并且中考已經篩掉將近一半。
這種以記憶和數理為主的選拔模式,天然偏向擅長考試的“學習天賦高”“小鎮(zhèn)做題家”孩子,卻漏掉了對道德感、共情力的考察——就像有人調侃:“如果高考考長跑或樂于助人,現在的一些學霸可能連專科都考不上。”
精英教育的“光環(huán)”,現如今已經成了道德失范的遮羞布。
那些頂著清北、哈佛等名校頭銜的人,哪怕做了離譜的事,也總會有人為其辯解:“高才生不可能這么壞,肯定是誤會。”
就像哈佛演講女孩被質疑“靠鈔能力進名校”時,最初的聲音竟是“哈佛怎么可能看錯人”——直到網友扒出她滿嘴謊話,初中讀英國天價私校、父母是金融高管的背景后,輿論才反轉。
我們愛給“成功”貼金
估計大家刷視頻看評論,都有這樣的經歷:
比如:某網紅直播炫耀“我初中畢業(yè),現在年入百萬,985高才生給我打工”,評論區(qū)一片“讀書沒用”的奉承;
在某頂尖高校畢業(yè)生,分享google高薪工作日常視頻的下邊,全是“學霸就是不一樣”的點贊。
在博士后、碩士研究生送外賣、開小店、回農村養(yǎng)豬的視頻下面,也會有很多“白瞎這學歷”“大學白上了”之類的評論
這就是我們的社會現實:評價一個人,要么看“有沒有錢”,要么看“學歷能掙多少錢”,如果學歷換不來巨大的財富,那就是失敗。
沒人關注“過得好不好”“內心知不知足”,更沒啥人問這個問題:他是不是個合格的人。
這種單一的評價體系,讓道德成了無關緊要地“選項”。當資源競爭加劇,有人開始想:“道德值幾個錢?我只要混到高位,誰還在乎我過去做過什么?”
聶濤敢騙婚,是因為他覺得“博士后身份能兜底”;董小姐敢炫富,是因為她認為“家族資源能遮丑”;那些“高學歷人渣”敢越界,是因為他們清楚了“社會更關注人的成就,而非德行”。
跟成王敗寇一個道理,有錢就是好人,沒錢就是刁民。
這種價值觀早已滲透到我們普通人的生活里。
慢半拍的制度約束
聶濤被舉報后,清華的處理是“記過退站(博士工作站)”;協(xié)和董小姐事件發(fā)酵后,涉事單位的回應是“內部調查”;上戲那爾那茜被扒光后,通報只是說明存在問題,沒了后續(xù);
這些處理,看起來是給了民眾一個“交代”,可實際上也給了道德敗壞者“試錯空間”。
公示制度本應是約束道德失范的利器。
就像董小姐的晉升材料曾被公示:“院長嘉獎”“專家推薦”“4+4引進”這些光環(huán),最終成了輿論攻擊她的靶子——因為公示的材料既是晉升階梯,也是監(jiān)督把柄。
但現實是,很多關鍵信息依然“霧里看花”:高校招生的具體標準、國企晉升的真實流程、權貴子弟的資源運作,咱們普通人根本看不透內幕、摸不清門道。
這種不透明,讓大眾的“道德監(jiān)督”只能在事后以氣憤的“罵街”形式出現,而不是“事前預警”。
傳統(tǒng)道德約束的也在逐漸失效。過去,“鄰居的唾沫星子”“村里的閑言碎語”能還能約束一些人的行為;
現在,互聯(lián)網雖然讓信息傳播得更快了,但“社死”卻成了一些人的流量密碼,有人靠“越界”“離奇”“變態(tài)”博取關注,就能掙到大錢,誰還在意臉面?
就像聶濤媽媽威脅受害者,非但沒被譴責,反而在某些群體里成了“護子心切”的偉大母愛,收獲一大波支持和關注——這種扭曲的輿論,讓道德底線,早就跟十八層地獄一樣混亂、黑暗。
聶濤退站開除,肖飛身敗名裂,董小姐臭名昭著,那爾那茜演藝生涯提前退休——這些“高學歷人渣”的下場,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也是咱們社會的“糾錯信號”。
寫到這里差不多該結束了,簡單結個尾:
要改變這種現狀很難,不是一篇文章,一條制度就能做到。但我們可以避免自己成為受害者,最好的方法就是:對精英人士祛魅。
當然了,不是所有精英人士都是人渣,只是他們之中的渣子造成的后果影響很嚴重。一方面他們有更多的財富、資源和人脈,另一方面他們高智商、高學歷,必然有更高的邏輯思維能力。
就像一只狼出現在大家面前,咱們會不自覺產生‘危機感’,對它時刻保持警惕。但一只披著‘羊皮’且聰明的狼,太懂得如何悄無聲息混入人群,然后再獵殺獵物。
這個社會對精英人士的美化和崇拜,對物質財富的過度追求和追捧,成了他們最完美的‘羊皮’。
全文完,感謝閱讀,喜歡請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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