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相信,一個農民出身的男人,能一人殺十四個日本兵,沒人信,直到他們看見他回來,全身是血,背著敵人的槍,腳還踏著一塊骨頭。
“怒斬14日寇”的傳奇戰斗
“干掉他!活捉,釘城頭!”
這是日軍在1942年秋天,在太行山區的無線電里喊出的命令,他們在找一個人,司鳳梧。
他不是軍官,他不讀兵法,他連自己的傷口都縫不好,可他,是日軍的噩夢。
那天是七月二十七,螞蟻山下,一場圍剿開始。
三百日軍,分三路包圍,司鳳梧帶的是一個9人小隊,前后夾擊,火力傾斜,子彈像雨,他只剩一顆。
“散開。”他低聲說,他讓隊員走,他不走。
他扯下上衣,綁住小腿的血,他把最后那顆子彈藏進靴子底下,他摸黑進了敵陣。
半小時后,槍聲停了,隊員回來,看到的是一地尸體,十四具,兩具頭部中彈,其余全是刀傷。
“是司鳳梧干的。”
沒有人說話,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那兒,滿臉是血,右手提著繳來的南部14式手槍,左臂脫臼,還在滴血。
有人后來問他:“你怎么做到的?”
他說:“一個一個來,別慌。”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金章東山炮樓,1944年。
那是一座二層碉堡,機槍火力交叉,日軍在里頭賭命,三次突圍失敗,八人死,十六人傷。
司鳳梧不等命令,他找了塊濕棉被披上身,他背炸藥包,自己點燃引信。
“你瘋了!”一個隊友想拉住他。
“你別動,我想進去看看。”
他沖進去,30秒后,天亮了,炮樓炸塌,火光騰起,人飛出來。
司鳳梧在碎石堆里被抬出來,左肋三處骨折,右耳聾了,他咧著嘴笑,嘴里還咬著引線殘渣。
有人問:“你怎么知道不會死?”
他沒回答,他只抬頭看了看天,說:“有炮樓在,就得有人去。”
第三次,是機場,大年初一,雪下了一夜。
新鄉日軍機場是個硬骨頭,鐵絲網、崗樓、照明塔,還有五百多日軍警備,白天打不進去,晚上看不清。
司鳳梧帶五人,全是老兵,都瘦,都黑,身上沒一件像樣的衣服,他們往棉襖上抹了雪,為的是反光不明顯。
凌晨兩點,摸進機場邊緣,他趴在雪地里,看了五分鐘,看哪架飛機裝油,然后挪過去,一點點摸,一點點掰開油桶的蓋。
“點火。”
那一刻沒人猶豫,他劃了火柴,自己點。
轟的一聲,四架九七式戰機、兩架運輸機、一個彈藥庫全被點著了,火焰沖上天,照得十里地亮堂。
他們沒全身而退,有一個兵被巡邏隊打中,腿斷了沒爬出來,司鳳梧轉身背他,一路拖,腳印深得像刀刻。
隊友哭著說:“別管我,司隊。”
他沒回頭,只咬牙說一句:“你要死,得死回家。”
火燒了三個小時,日軍第二天全線后撤,新鄉機場從此廢了。
司鳳梧回來時,棉衣全爛,身上冒煙,沒說一句話,只往嘴里塞了一口雪。
自療傷痛:無麻藥取出6塊碎骨
1948年春,輝縣解放戰。
日軍據守南山口,山口狹窄,只能爬,不能站,司鳳梧帶著突擊隊,從側翼爬過去,打冷槍。
敵人發現了,機槍掃射,瞬間傷亡三人,他腿被擊中,整條右腿像火燒。
他咬牙堅持,把傷口包了三層布,沒藥,只有一點青霉素水,血止不住。
那晚,他躺在窯洞里,腳腫得像瓷罐,醫生說:“沒條件,只能截肢。”
“不能截。”他說,“我還得干活。”
他用一把剃刀,煮了水,烤了鐵鉗。
沒人敢看,他自己割開爛肉,一片一片刮下來,碎骨卡在肌肉里,他用鉗子夾出來,夾不動的,他拽。
他出了6塊骨頭,昏過去三次,流了半盆血。
“疼嗎?”有人問。
他笑了笑:“比槍疼一點。”
后來他瘸了,走路不快,打槍卻更準。
有戰士問他:“你還能上嗎?”
他回頭說:“我走慢點,死的慢點。”
這話不是玩笑,打下輝縣,他又帶隊去了晉東南。
有一回,敵人偷襲,一顆炮彈落在身邊,他把戰友壓在身下,自己腦袋上裂了條口子。
沒人替他縫,他就把針線交給炊事員,說:“你給我縫,歪了我不怪你。”
他真不怪,線打結,留在頭皮里三年,到老了還在。
歷史評價與榮譽
“他不戴軍帽,沒人敢不敬禮。”
1949年,抗戰結束,司鳳梧瘸著腿,被請進縣里,人們不知道怎么稱呼他。
他穿著舊軍裝,袖子破了,走路拄棍,眼神鋒利。
縣長請他坐,說:“你是老英雄,咱得給你評個級。”
“你們看著辦,我不識字。”
他就這樣,被評上了“二等甲級傷殘軍人”,沒有申請,沒有演講。
有人問他為什么不是一等,他說:“我命還在,一等是給死人。”
司鳳梧不懂宣傳,但他的故事,早就在民間傳開了。
太行山里,小孩玩打仗,都說:“我是司鳳梧。”
村里老人說:“他殺人回來,手都發黑,不吃飯。”
“活捉釘城頭”那句日軍喊話,被做成牌子,掛在他家門口,不是驕傲,是警告,別惹他。
2005年,國家發紀念章,通知下來,說給老兵發,村干部去找他。
“老司,你上縣里一趟。”
“給我發錢?”
“發紀念章。”
“我要錢干嘛。”他嘴上這么說,還是去了。
他沒穿西裝,沒剃頭,穿了件補了三次的棉襖。
在縣禮堂,他站著沒坐,別人讓座,他說腿疼,不能坐,沒人再勸。
上臺那一刻,他直著腰,眼睛像刀,他接過紀念章,沒說謝謝。
有人拍照,他皺眉,說:“照我干嘛?”
那個鏡頭留在縣志上,至今還掛在老兵事跡展里。
他沒留子女,沒去城市,也沒進過老兵院,他說:“那里太熱鬧,我不喜歡。”
晚年與逝世
司鳳梧死的時候,沒有哀樂。
2010年5月23日,他坐在院子里,拿著根樹枝撥柴火,午飯是高粱窩窩頭,他吃了一口,說:“太咸了。”
十分鐘后,他坐著沒動了。
鄰居推門進來,看他手還在柴堆上,鍋還在響,人已經沒氣了。
醫生趕到,說是心衰,94歲,沒受苦。
他的葬禮很簡單,沒掛橫幅,沒鳴槍,只是一張舊照片,幾條黑布。
只有幾位老人,從幾十里外趕來,有人拄著拐,有人坐著板車。
他們說:“來送送老司。”
有人想給他立碑,他生前不許,死后村里人還是立了。
碑不高,一米二,碑文只有八個字:
“一人敵十四,太行鐵骨。”
后來,羅姐寨那座炸過的炮樓,被做成愛國教育點,導游講解的時候,總會說一句:
“這里,曾有個瘸子,抱炸藥沖上去了。”
游客聽了會笑,覺得夸張,沒人真信。
可當他們看到墻上那張黑白照片,看到他布滿傷痕的臉,看到他耳朵缺了一塊,腿彎得不像人樣,就不笑了。
“這是假的吧?”有孩子問。
“不是。”導游說,“這人活過。”
結尾
他的名字,寫在紙上,不響,說出來,也不響。
可在太行山,有一片山溝,至今沒人敢亂走,老人說,那是“司鳳梧劈過的路”。
不是神話,也不是傳說,是真有人拿命換下來的。
他沒講過信仰,沒喊過口號,也沒流行語,只有一條規矩——敵人進村,必須死。
他死了,沒留后人,也沒人接他的班。
可山還在,山知道他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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