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真的很戳她，讓人毫無抵抗力，只能軟下心，順著他的意。
溪溪拉了拉他的袖子，聲音軟下來，“顧顧。”
底下的人突然微顫。
少年眼眸微深，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你不是說，分手后不會再叫我顧顧了嗎？”
溪溪低頭看他，“那能怎么說，不是你讓我說句好聽的。”
“......”

顧顧沉默一陣，道：“不好聽，你再叫一次。”
“顧顧”是溪溪當時特意給他起的名字。
她總覺得喊顧顧全名太嚴肅了，像是班主任點名叫人起來回答問題一樣。可當她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時，顧顧突然愣住，板著臉，居然還嫌棄道：“肉麻。”
“可是，我們都在一起了，總要有點不同的才行吧。”溪溪盯著他的反應，調侃道，“哎，你好像很害羞的樣子？”
“......”

一開始他還是不接受，冷著臉拒絕了好幾次。
可叫著叫著，顧顧就隨她了，有時候還蹙著眉頭糾正她的發音，“不是咕咕，是顧顧，第四聲。普通話考試你是怎么拿到一級乙等的？不好聽，重來。”
回憶戛然而止。
腰間的手緊緊地纏著她，繞到身后，將她用力箍著，一整張清雋俊逸的臉埋進去，完全看不見了。
溪溪只好耐著性子，拍拍他的后背，“顧顧，行了吧？”
顧顧輕嘶，角微勾，嘴上繼續哼哼道：“不好聽，還更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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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顧的病情算是穩定下來，溪溪還是不放心，又放不下面子明說，只好旁擊側敲地問盧一悟。
他那邊很快就回復了：【還行。顧大佬今天給我們重新講了題，精神狀態也還可以。中午飯他也吃完了，吃了些粉面和湯，我和吳興師兄一起監督的。】
溪溪：【他今天沒胃痛了吧？】
過了一會兒，對面突然發來一段語音。
點開。
居然是顧顧的聲音。
少年的嗓音慵懶中透著幾分笑意，“時同學，要關心就當面關心，偷偷摸摸在背后打聽我的消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追我。”
溪溪：“？”
聽聽這都是些什么屁話！
她、在、追、他？？？
溪溪也將手機放在嘴旁邊，給顧顧發了條語音：“顧同學，要不要這么自戀？好歹咱們同學一場，關心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噢，同學一場。”顧顧饒有深意地拉長音，“那不知道昨晚是誰捏我的耳垂，抱我的肩，還叫了我一聲——”
他學著她的語氣，壓低，嗓音變得繾綣又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