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陜西省渭南市臨渭區乘公交汽車向北而行,一個多小時便到了蒲城縣。車子停在縣城內一條街上,我下車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問價后,開始了蒲城縣一日游,我先后去了抗日英雄包森故居、時間博物館、唐景陵、電影博物館等,以下是部分感受,請您欣賞。
走進包森故居,包森故居位于陜西省渭南市蒲城縣橋陵鎮義龍村,是八路軍冀東軍分區副司令員包森(原名趙寶森)的出生地及故居,現為紅色教育基地。故居始建于清光緒七年(1882年),屬關中典型民居建筑,2019年由其后裔捐獻并籌資修繕后對外開放,總建筑面積286平方米,保留清代建筑風格并增設包森生平展陳 。房舍已是陳年舊貌,門環上銅綠斑斑。老屋中陳列著英雄的舊物:粗布軍裝,褪色挎包,還有一張放大的照片,被鑲在樸素木框里。我凝神細看,照片中人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相框的玻璃,直直地射出來。故居負責人介紹故居后面的古城墻上有一棵巨大的樹木,似乎護衛著包森故居,四壁無聲,卻似有無聲的吶喊在回蕩,我靜立良久,肅穆之氣不由從胸中升起,使我的脊背也不自覺地挺直了。
出了包森故居,天空如洗,藍天白云,空氣清新,陽光鋪滿了道路,我向東北,來到了時間博物館,它位于陜西省蒲城縣金幟山東側,是全國為數不多的以時間為主題的博物館之一,展出大量與授時有關的工業文物展品,詮釋了授時對人類社會發展和文化進程的深刻影響。
館內陳列著各種計時之器,銅壺滴漏、日晷圭表,皆以沉默記錄著亙古光陰。我站在巨大的日晷面前,望著那投影在刻度上緩緩移動的日影,忽覺自己也成了那刻度上的一點微塵。古人以器物捕捉時間的形跡,而我今日竟也站在這刻度前,成為時間之流里一粒微小的砂礫——這砂礫竟也突然有了知覺,在時光的洪流中,戰栗著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隨后乘車向南,唐景陵便在眼前了。陵前石像生如沉默的哨兵,經千年風雨,輪廓已有些模糊,石獸的棱角亦被風霜磨鈍了些許。風從石像的縫隙間穿過,嗚嗚作響,如古人的喟嘆,也如我胸腔中起伏的嘆息。抬頭遠眺,山巒層疊,藍天高遠,白云如絮,飄浮于山巔之上。眼前山河壯美,與石像生一同歷經了無數日升月落,將渺小如我者襯得更小了。帝王將相,終歸塵土;唯有這方山河,默默見證著歷史的流轉,永存于天地之間。
最后我們驅車行至蒲城縣城老電影院的電影博物館。我輕撫老式放映機的冰冷外殼,凝視那些卷曲的膠片,它們如一條條凝固的光陰之河。膠片上細微的齒孔排列整齊,像是時間之書上的標點,欲言又止。恍惚間,我聽見膠片轉動時的沙沙聲,竟如清泉淌過心田;那些黑白畫面中的人與事,在時間的河流里沉浮著,最終隨膠片卷動而復蘇。
歸途上,夕陽熔金,將車窗染成一片暖黃。我想著今日所遇:包森將軍的英魂,時間刻度上的微塵,石像生旁無垠的山河,膠片齒孔間流淌的往昔。車輪滾滾向前,心中卻越來越沉靜。先人留下如此燦爛博大之物,我輩如何承接?又如何傳遞?
思及此,我暗暗立下志愿:此后當以手中相機為筆,在時間的卷軸上拓下更多片斷。快門輕響處,光影即定格;鏡頭所向處,文明之脈便在底片上顯影——這便是我能刻下的最深的敬意了。
為這千年文化作“時間的拓片”,不過是于時光長河投一粒石子,但石子入水,終有漣漪。那漣漪或許微小,卻是我存在的回響。
以下是陜西省渭南市蒲城縣一日游精選部分,使用尼康ZF+尼康Z28-400鏡頭及尼康Z5+七工匠MF14/2.9鏡頭,后期采用Lightroom CC暗房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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