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錫龍,1940年6月生在貴州省思南縣的一個小山村,家里窮得叮當響,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那時候,村里房子大多是土墻瓦房,田間小路一到雨天就泥濘得沒法走。他從小就得幫家里挑水砍柴,干活磨出了一身硬骨頭。父親老實,母親勤快,家里兄弟姐妹一大堆,日子過得緊巴巴,但他從小就懂事,知道扛起責任。
那年代,農村孩子上學不容易,廖錫龍小學沒讀完就輟學了,家里實在供不起。但他不甘心,晚上點著油燈看書報,想多認識幾個字,學點東西。他小時候常站在山坡上,望著遠處,心里總想著有一天能走出大山,干點大事。
1959年,19歲的他終于等到了機會,穿上軍裝,加入了貴州省軍區49師145團,成了一名普通步兵。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離夢想近了一步。
剛進部隊,日子苦得讓人牙酸。新兵訓練每天起早貪黑,跑步、射擊、戰術演練,樣樣不落。廖錫龍特別能吃苦,每次射擊訓練他都第一個站出來,手掌磨破了也不吭聲。一次訓練,他扣扳機太猛,手掌虎口裂開,血流了一地,但他硬是撐著打完。
戰術訓練時,他爬山坡、鉆泥地,膝蓋破了,衣服臟了,從沒喊過累。戰友們都說他像塊石頭,沉默寡言,但干起活來一點不含糊。
他在連隊里特別踏實,每天早上第一個起床,把內務收拾得整整齊齊。訓練時認真聽,動作做得一絲不茍,休息時還幫戰友修裝備,或者翻翻軍事書。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很快就成了班里的尖兵,戰友有問題都愛找他問。他帶的小隊考核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他自己也摸透了每種武器的性能,指揮起來有模有樣。
可提干的事卻一直沒他的份。因為只有小學文化,他兩次都沒通過審查。1961年,第一次落選,他看著提干的戰友,心里不是滋味,但還是埋頭擦槍,繼續干活。1963年,第二次又沒過,他也沒抱怨,照舊苦練。大家都佩服他這股韌勁,有人問他難不難受,他笑笑說,當好兵是本分,別的交給組織。
到了1964年9月,命運給他來了個大考驗。一次銷毀過期彈藥的任務中,意外爆炸,他右手食指被炸傷,留下了永久性殘疾。傷好后,他試著扣扳機,手指僵硬,根本使不上力。連隊領導沒辦法,把他列進了退伍名單。那段時間,他心里沉甸甸的,軍營是他全部的寄托,離開就像丟了魂。他攥著拳頭想,即便走,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崗。
就在退伍前,連隊搞了場告別演習,給即將離開的戰士送行。廖錫龍帶著傷上了場,指揮一個戰術分隊。他用左手指揮,動作利落,帶著隊員分成兩路包抄,成功完成任務。演習場上,他的表現讓觀禮的師首長眼前一亮。首長當場拍桌子,說這小子有血性,是塊帶兵的料,決定把他留下來。
幾天后,退伍名單上他的名字被劃掉,換來的是作訓科副科長的任命。那一刻,他知道,軍旅路還沒到頭。
從那以后,廖錫龍的軍旅生涯徹底開了掛。1965年,他帶出一支全團有名的尖刀連,新兵訓練他親自上手教,成績拔尖。1978年裁軍,他差點轉業,多虧31師副師長關福成保他,把他調去91團當副團長。1979年,中越戰爭打響,39歲的他帶隊上前線,炸毀越軍暗堡,全殲一個加強營,戰后直接升了團長。
1984年,他已經是31師師長,接了收復者陰山的任務。他帶著部隊雨夜突襲,5個多小時拿下陣地,殲敵500多人,自己這邊犧牲不到100人。這仗打得漂亮,消息傳到北京,鄧小平親自批示要重點培養他。一個月后,他升任11軍副軍長,4個月后成了軍長。
1985年,45歲的他當上成都軍區副司令員,成了當時最年輕的大區副職。從副團長到這個位置,他只用了7年,那個曾經被嫌棄文化低的傷兵,硬是坐鎮西南,指揮千軍萬馬。
后來,他負責組建成都軍區云南前指,指揮輪戰部隊,五年里十萬人次調動,沒出過大錯。2002年,62歲的他進了中央軍委,當了總后勤部部長。他推后勤改革,花60億換了07式軍服,官兵們穿上后直呼有面子。他還鐵腕反腐,實名舉報谷俊山,震懾了軍中歪風。
2013年,他卸下軍裝退休,54年的軍旅路,從一個差點退伍的傷兵,走到將星閃耀,他靠的是血性和擔當。
廖錫龍這輩子,像座大山,立在那里讓人敬佩。從貴州山村走出來的窮小子,到肩扛將星的統帥,他跨過了沒文化、受了傷、裁軍這些坎,靠的是不服輸的勁頭和對國家的忠心。他打過硬仗,搞過改革,反過腐敗,始終沒忘了當兵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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