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電視劇《以法之名》播出后,意外爆了。
沒有流量明星,也沒有鋪天蓋地的宣傳,憑借扎實的劇本、在線的演技,一點點積累口碑,最后殺出重圍。
劇中,張譯飾演一位檢察官。
查案、抽絲剝繭、直面黑幕。他演的這個角色并不討喜,沒笑臉,愛皺眉,常年一個人扛著事,說話都透著寒氣。
有場戲,同事犧牲了。他站在尸體前,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沒有流淚,眼神卻像壓住了整座山。
那一刻,觀眾看得屏住呼吸。
人民日報專門發文,點名夸這部劇邏輯清晰、專業度高,還特別提到了張譯,說他把一個沉默復雜的檢察官演得層次分明。
從熱血軍人,到邊緣刑警,再到“刀刃向內”的檢察官,張譯又一次突破了自己。
可戲火背后,也暴露出一個現實——這類角色,好像已經和他綁死了。而他自己,也終于說出了“暫停”的決定。
他知道觀眾想看新東西,自己也不想被困在“苦情警察”“正派檢察”的角色里。
但問題來了:觀眾愿意等他嗎?他,又該邁向哪里?
01
張譯,1978年出生在哈爾濱。家里不富裕,小時候安靜,夢想是當播音員。
張譯喜歡聽廣播,覺得“用嗓子喚醒一座城”的人特別神圣。高中兩次報考北京廣播學院,專業成績第一,但最終都因種種原因落榜。
那年,他一個人躲在屋里,哭了一整夜。
后來父親把他送進了哈爾濱話劇團。他連演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做場務、搬道具、拉幕布。最苦的時候,一邊在后臺給大腕遞茶,一邊在道具箱里抄詞練聲。
真正演上戲,是好多年以后的事。
2004年,張譯鼓起勇氣,給導演康洪雷寫了一封3000多字的信,傾盡真心,只求一個參演機會。
他沒有爭取到主角,但拿到了一個重要配角——班長史今。
沒幾句臺詞,也沒有高光鏡頭,可他那場“含著糖痛哭”的退伍戲,一下子把觀眾打動了。
他演的不是眼淚,而是失落、倔強、克制。
從那一刻起,張譯開始被注意到。但他沒走捷徑,只選自己覺得對的路。
02
別人演偶像劇,張譯演小人物。別人上綜藝,張譯死盯劇本。
演商人,他能把東北創業人的心酸演進眼神里;演刑警,頭發都熬白了也不喊累;演特工,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地里跑到嘴唇發紫也不喊停。
拍《懸崖之上》那年,張藝謀問他:“電擊這場戲能用替身不?”他搖頭回:“不用,我來?!?/p>
電水潑了幾十遍,渾身抖成一團。他咬牙拍完,第二天發燒到說胡話。
張譯經常說一句話:“這場戲得像?!?/p>
“像”,成了他演戲的底線。
但越是認真,爭議也隨之而來。
有人說他演技太“正”,警察、軍人、檢察官換湯不換藥。眼神沉、嘴角抿、發型不變,看多了會膩。
可要是真仔細去看,每一個張譯,都不一樣。
警察能有理想,檢察官也可以孤獨,商人甚至帶點市儈。他用的是同一張臉,但演繹得從來不是同一個人。
03
張譯的生活,一直很安靜。
早早結婚,妻子是老師,兩人極少公開露面。張譯還養貓,家里足足有七只,每一只都有自己的名字。
他會開車繞路,只為了給路邊死去的流浪貓找一處體面的埋骨地。
張譯不參加綜藝或炒人設。連電影路演上,觀眾讓他跳“科目三”,他也會當場婉拒,只說:“這場電影不該拿來娛樂?!?/p>
別人擔心掉粉,他更擔心掉分寸。
04
拍完《以法之名》,張譯說,他想“停一?!?。
不是拍不動,是怕演膩了。兩年四部戲,《狂飆》《三大隊》《滿江紅》輪番上,角色情緒越演越沉,角色性格也越壓越緊。
“不是觀眾先煩我,是我自己煩自己了?!?/p>
他決定離開一陣,回歸生活,去逛街、陪貓、看人間。他說:“演員不能離生活太遠,不然就是紙上談兵?!?/p>
這并非逃避,是蓄力。
05
如今再看張譯,很多導演已經離不開他。
拍正劇,找他;拍紀檢,找他;拍檢察、掃黑、軍旅,只要需要“可信度”的角色,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
但其實這也不是他的錯。
真正的問題是,現在的市場,能演、肯演、會演的好演員,本就太少。
張譯不是被某種角色困住的人。他是讓這類角色真正“站得住”的人。
有人說他太軸,不接地氣。
可他就是那種演員——一出場就讓信服,不浮不飄,有血有肉。
結尾:
如今張譯不是“演不了”,只是“暫時不演”。
在這個熱度易逝、流量至上的時代,張譯靠的是一場場戲,一個個作品。
他的地位,確實變了。
人民日報點名,是肯定,也是尊重,更是他二十年沉淀的回響。
也許下次,張譯就會帶著突破和驚喜再度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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