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破萬里》短劇
這“仨”是指楚子航和富爹美娘三個人,跟這男人沒啥關系。
這是“爸爸”定的規矩,“爸爸”工作忙,從早飯到夜宵都是留給客戶的。但離過一次婚后,“爸爸”認識到家庭的重要,于是在日程表上固定地圈出周末的一天和家人共度。常見節目是買東西、看電影、豐盛的晚餐,飯后討論楚子航的學業。“爸爸”非常嚴格地按日程表走,“家庭時間”從不少一天,也從不多一天,就像無論刮風下雨每周一早上九點他一定出現在公司的大會議室里,和高級主管們開周會。楚子航一個繼子,而且面癱,少有笑容,何德何能就能和那些年收入百萬的高級主管們一個待遇?都是因為老媽的緣故了。
“后座空調熱不熱?”男人又問。
《我欲乘風破萬里》短劇“行了,別老像個司機似的說話!”楚子航心里很煩。
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他想問那個男人,明白么?
按探視權算你一個月只有一天能來探望我你還經常沒空……即使你來了,坐在別人家里,你又能跟我說什么?當然其實你還是很能說的,你坐在“爸爸”17萬買的馬鬃沙發上,贊美那沙發真是好高級!我到底為什么要叫你來接我?因為沒人接我么?因為你來接我們可以說說話啊!如果你實在說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話來,就直白地淡淡地問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吧……別給我打傘,那么殷勤,我不在意那個,你還想象柳淼淼家的司機一樣跪在我面前給我換雨鞋么?我不需要司機,家里已經有一個司機了……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
《我欲乘風破萬里》短劇“給兒子當司機有什么丟臉的?”男人聳聳肩,他的臉皮厚如城墻,或者神經回路遲鈍得賽過烏龜,“小時候我還給你當馬騎呢。”
楚子航的心里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什么東西在里面裂開了,流出酸楚的水。他覺得累了,不想說了,靠在皮椅靠背上,望著窗外出神。
老是淡定地說出些讓人添堵的話來……可不可以別提那些事了?
好些年以前……在那間十幾個平方米的小破屋里,男人到處爬,男孩騎在男人的肩上大聲說“駕駕”,漂亮女人圍著煤氣灶手忙腳亂……這些畫面在腦海里閃滅,像是臺破舊的搖把放映機在放電影。
《我欲乘風破萬里》短劇天漸漸地黑了,路燈亮起。透過重重雨幕,燈光微弱得像是螢火。
“你媽最近怎么樣?”男人打破了沉默。
“跟以前一樣,上午起來弄弄貓,下午出去買東西,晚上跟幾個阿姨泡吧喝酒,喝得高興一起回來,接著聊到后半夜,第二天早晨又睡到中午。反正……”楚子航遲疑了一瞬,“爸爸老是出去應酬,沒時間陪她。她這樣自娛自樂,爸爸也覺得蠻好的。”
《我欲乘風破萬里》短劇這些話說出來有點傷人。一個落魄的男人問起自己過去的女人,而女人過得很開心,根本就把他給忘了。
姥姥說媽媽從小是個沒心肝的閨女,但是沒心肝又漂亮,反而可以過得很好。媽媽早把以前不開心的事都拋在腦后了,覺得“爸爸”就是她第一任丈夫,他們青年結發婚姻美滿,還有楚子航這么一個優秀的兒子,用中文說叫完美,用英文說叫perfect。人總得接受現實,這個男人的影子已經在老媽有限的腦內存中被清空了。
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叫另外一個男人“爸爸”對楚子航來說也不容易,他剛才還委婉地用了“我們仨”這說法。不過真叫出口了,也沒那么別扭。這是他答應過“爸爸”的,提到他就要叫“爸爸”,而不是“叔叔”、“四眼”或者“分頭佬”……雖然“爸爸”在楚子航心里的形象就是個梳分頭的四眼仔或者戴眼鏡的分頭佬……但是楚子航這人死腦經,信守承諾,無論人前人后。
過了那么久,這男人也該習慣了吧?反正當年兒子的撫養權他也沒出力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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