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你們看最新的《脫友2》時,是不是也覺得王大刀特別眼熟呢?
那個刻意扭胯的動作,那夸張上揚的眼線,還有動不動就甩頭的微表情,這模樣難道不像把胡豆豆的表演錄像以0.75倍速重新播放嗎?
當羅永浩夸贊她是「天才蛇精病」時,我腦中卻閃過菜市場大媽復刻愛馬仕包的畫面:針腳都對上了,可就是皮質不對。
先別急著罵我刻薄,記得王大刀那段兩個月帶妝睡覺的神操作嗎?
當她提到男友的那句「你不用卸妝嗎?」的時候,她瞬間就崩潰了,而全場的人則笑得東倒西歪,那場面十分滑稽。
可第二天我再回味,莫名想起大學時學閨蜜穿衣風格被當東施效顰的糗事。
當我們拍桌大笑的瞬間,有沒有察覺演員在用自虐式模仿討好觀眾?
這種「狠勁」讓我后脊發涼。喜劇的內核,本該是冒犯,而非自我凌遲。
更神奇的是,她每過五秒鐘肯定會有的扭胯動作。
她說起有一回坐在副駕駛的那些事兒,那扭腰的幅度可大了,就跟車載按摩椅漏電似的。
而在當年,胡豆豆表演理發師吸頭發茬,把吸塵器往頭上懟的那一瞬間,特別自然,就好像是肌肉記憶一樣。
同樣是肢體喜劇,前面那種就像是超市里不斷重復播放的促銷單,后面那種則如同專門量身定制的手工套裝。
這其中的差距到底在哪兒呢?
差距就在于沒弄明白,動作只不過是個引子,段子里蘊含的人生各種滋味才是真正的藥效所在。
但真正讓我坐立不安的是彈幕浪潮,當鋪天蓋地的「大刀殺我」飄飄而過時,忽然有人刷了一句,「好像男版胡豆豆」,后面緊接著跟上了,「別碰瓷我們豆豆」。
這種撕裂感,暴露出了喜劇觀眾的一種隱形的暴政:我們既需要演員,就如同那老壇酸菜一樣夠味,與此同時也需要他們像手工豆腐那般夠鮮。
楊笠在以犀利文字劈開性別議題之時,我們稱其太過尖銳,讓人喘不過氣來;王大刀憑借夸張動作轉移痛感之際,卻又遭人嫌棄過于浮夸。
合著演員非得在刀尖上跳廣場舞才能活?或許得問一下,在節目組的剪輯室里面,究竟發生了啥?
胡豆豆因為表演風格具有強烈的展現性從而快速走紅之后,后期在她所有的動作戲里,都給加上了「彈幕警告」的特效。
等王大刀出場的時候,導播間直接為她的肢體表演亮起了可以通過的綠燈。
如今才全然明白,這實則是新人所面臨的生存之難題:當所有人皆以跑動之方式進行表演之時,僅僅站著講話竟成了一種過錯。
就如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明明應聘的是策劃崗位,卻偏偏于一大早便給全組同事帶來咖啡,且將飲水機都弄得微微晃動起來。
可要說她完全沒靈魂,我第一個就不服氣。
當她講述學冰山美人翻車之事時,即興地加了句「早知道該少說點話」,那一瞬間,那狡黠的眼波,活脫脫就像是偷到糖的小孩。
可惜這種靈動,總是被后續的程式化動作給壓垮了,就如同用塑料袋裹著水晶在跳舞一樣。
這讓我想起,去年看的線下開放麥。幾個大學生在演繹笨拙的求愛套路時,瘋狂地撞桌角,觀眾笑得直捶大腿。
現在想來,那種生猛且魯鈍的樣子,才是真實的青春,而不是王大刀團隊設計的「帶妝睡覺」這種人設。
喜劇的殘酷之處在于:精雕細琢的表演就像超市里的速凍水餃,不過現包現煮的,就算破皮露餡,卻很是熱乎。
當然有姐妹會說:人家能逗樂觀眾不就夠了?
可當視頻滾動播放她夸張眼妝特寫時,我總忍不住想,如果胡豆豆當年堅持當銀行職員,楊笠選擇去寫情感專欄,喜劇舞臺會不會只剩下扭胯行為藝術家?
就像火鍋店全改成連鎖模式后,再也看不見老師傅憑手感調醬料的玄機。
更奇怪的是,模仿鏈最底下的部分是死結。
早就有人找出了胡豆豆模仿周奇墨的早期視頻,那位僅僅憑借細微表情就能讓整個場地都安靜下來的大師。
當年周老板講述中年危機的段子時,現場安靜得能夠聽到空調運轉的聲音。
你瞧真正處在金字塔頂尖的人,從來都不需要借助復制粘貼來通過關卡。
說到底喜劇是在絕境中突出重圍的能力,而不是網紅動作的康復訓練。
說到底我們喜歡看的不就是人的多面性表現嘛?
嘉賓在吐槽那部分,暴露出雙重標準;在游戲環節呢,因為輸得著急,就不小心說漏嘴了。
這些失去控制的時刻,比精心策劃的笑點更能打動人心。
那些「王大刀」之類的人也值得在偶爾「失誤」的時候聽到掌聲,而不是被流量逼著變成一臺只會按部就班做事的機器。
所以,當舞臺放過"必須好笑"的執念或許我們反倒能遇見下一個李雪琴式靈魂蹦迪。
畢竟喜劇的本質是自由,而不是整齊劃一的復制粘貼,你們覺得呢?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