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密道,卻又極其清冷,兩者天差地別。
傅嘉卉將手中一疊銀票放于她身前,道:“這是這一月的分成,四姑娘數數。”
足足有八千兩,比之前又多上不少,這還是分成后的,若是這鋪子由她單獨開,一年時間,就夠她花一輩子了。
只可惜讓裴岐參與進了此事,當然有他也有好處,起碼宣王妃那邊,不用怎么費心思。
“這是世子讓我轉交給你的。”傅嘉卉又取了封信件給她。
這信卻不是裴岐寫的,而是裴凝寫的,信上說的是,她在自己面前替裴鐸說了不少好話。裴岐把這份信寄給她,意思顯而易見,讓她有些分寸。
沈菀暗道,裴岐也真夠閑的,眼下在戰(zhàn)場上,卻還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勞煩傅姐姐告訴世子,他可以安心。”沈菀道。
傅嘉卉道:“四姑娘今日既然在這,不如自己寫封回信。”
沈菀想了想,執(zhí)筆寫道:世子可心安。
沉思須臾,又添一句:望平安歸來。
這句雖是客套為主,卻也不乏誠意,眼下同裴岐交易,利益可見一斑。
回府后,沈菀開始盤算起中饋的事情來,全交由穆氏一個門外漢來打理,府上的窟窿,定會比上一世更快的浮出水面,或許也更大。
衛(wèi)氏雖不善經營國公府,可好歹也有了二十年經驗,總是學到了些東西。就好比她成婚前也不懂,可打理了宣王府三年后,就跟以前全然不同了。
等到這事東窗事發(fā),那便是談權力分配的時候。
衛(wèi)氏起先還得意自己順利地把事情推給了二房,只是半月后,就覺察出不對勁了,穆氏終日不見人影,忙得如同陀螺,而二房卻經常悠閑得喝著茶。
只是既然將爛攤子甩了出去,眼下還是不過問得好。
是以衛(wèi)氏只當沒看見。
一直到沈裕出去應酬的銀錢,接連三次都撥不下來,衛(wèi)氏才去找了穆氏質問。
穆氏哭哭啼啼道:“大夫人,府上實在是沒銀子了,我已經從各處節(jié)省了,可還是入不敷出,若是再給大公子批這些銀錢,府上的吃穿用度都得成問題了。”
衛(wèi)氏自然知曉這些,在交給二房前,她就已經做了一份漂亮的賬面,要往前尋出問題,那也得耗盡不少功夫,二房就算要查,也得事先補貼一部分,畢竟她肯定不想賬壞在自己手里。
她想把爛攤子給她,就是抓住了她這個心理,二房那位為了子女的名聲,向來愛惜羽毛。
衛(wèi)氏皺眉道:“既然出了問題,二房那邊怎么說的?”
“二夫人雖答應了管事,可這一月有余,她從未真來管過,來也只是看幾眼賬本,聽管事說說府上的情況。”穆氏心里是有苦說不出,她也不敢差遣沈夫人。
衛(wèi)氏一聽,幾乎是兩眼一黑,氣得快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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