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1日,香港媒體一則突發(fā)消息如驚雷乍響,瞬間讓整個港圈與內(nèi)地娛樂圈陷入前所未有的震驚之中,張國榮竟在中環(huán)文華東方酒店墜樓身亡。
因為當天是愚人節(jié),許多人都不敢相信,都覺得這只是一個荒誕的玩笑,畢竟那時候的張國榮已經(jīng)是華語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當電視臺滾動播報、報紙緊急加印、廣播循環(huán)念誦這則消息時,鋪天蓋地的信息終于敲碎了所有僥幸,人們在巨大的錯愕與悲慟中,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到令人窒息的現(xiàn)實。
過后的每一年4月1日,人們總會想起張國榮。
可今年,這份橫跨二十二載的思念里,卻擠進來一個最意想不到的名字:王晶。
這位在香港影壇極具爭議的導演,首次公開談及張國榮,并透露了三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當年那聲刺耳的倒彩,究竟噓給了誰?他真的是“不想讓病好”嗎?以及,壓垮他的是否就是那場電影夢想的破碎?這些“內(nèi)幕”讓關(guān)于張國榮的謎團,又增加了新的碎片。
一、一個最懂市場的俗人,如何解讀一個最不懂俗世的天才?
在評價王晶這番話之前,得先看清說話的人是誰。
王晶,香港影壇的“不死鳥”,也是最精明的投機者。
他能把屎尿屁拍成票房神話,也能把江湖情義換算成投資回報率,他的世界里,萬物皆可為商品,情懷也得明碼標價。
由他來剖析張國榮,這本身就是一出極具反差感的戲。
一個徹底的現(xiàn)實主義者,去解讀一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他的視角必然是獨特的,也必然是受限的。
他看到的是合約、是票房、是人情世故的死結(jié)。
他可能看不懂的,是藝術(shù)家內(nèi)心那片既能孕育玫瑰,也能滋生風暴的土壤。
所以,他的“證詞”是一面鏡子,照出的不僅是張國榮,更是他自己眼中的那個名利江湖。
二、那聲刺耳的倒彩,究竟是噓給誰聽?
7月5日,王晶公開在視頻中提到張國榮,他扔出的第一顆“炸彈”,是關(guān)于羞辱。
曾經(jīng)張國榮與唐鶴德的愛情故事感動了無數(shù)人。
他們相識于童年,多年后重逢,感情逐漸升溫 。
1997年,張國榮在演唱會上公開向唐鶴德表白,勇敢地出柜,展現(xiàn)了他對愛情的執(zhí)著和對世俗眼光的蔑視 。
然而,在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下,同性戀情還不被大眾廣泛接受,他們的感情遭受了諸多非議和惡意攻擊 。
他說,當年張國榮因為性取向,被主流社會排擠,即便演了《英雄本色》,出場換來的也是一片噓聲。
他甚至斷言,張國-榮是被TVB“硬做紅的”,言下之意,并非全靠自己。
這話自然惹惱了萬千榮迷。
他們反駁,哥哥在《英雄本色》前早已紅透半邊天,這部電影的投資,哥哥自己就是一塊金字招牌。
信息來源:《抖音——晶哥大實話——電影文化》
那么,那陣“噓聲”到底存不存在?或許存在。
但那聲倒彩,噓的不是張國榮的演技或歌藝,而是那個年代的保守與狹隘。
在上世紀的香港,一個男明星可以風流,卻不能“出格”。
張國榮選擇不藏不掖,像一件過于前衛(wèi)的藝術(shù)品,被擺進了滿是古董的房間,自然會引來竊竊私語和不解的目光。
這聲噓,恰恰反證了他的勇敢。
而王晶口中的“硬做紅”,更像是商人邏輯下的粗暴簡化。
他無法理解,一個人怎能憑著藝術(shù)和人格的魅力,硬生生把時代的偏見給“熬”過去,并最終讓整個時代為他轉(zhuǎn)身。
在商人眼里,逆流而上太不劃算,背后必然有“推手”。
其實,最大的推手,就是張國榮自己,他用一部部作品,一首首金曲,將那些“噓聲”一點點捂熱,最終變成了雷鳴般的掌聲。
三、他不是不想活,只是那場仗,他沒有援兵
王晶談及的第二點,是抑郁癥。
他說,哥哥的醫(yī)生“不狠”,沒能強制他,又說哥哥自己“好像”不按時吃藥,甚至“似乎不想讓病好”。
這話聽著涼薄,卻無意中揭開了二十年前最殘酷的現(xiàn)實:對精神疾病的無知。
信息來源:《抖音——晶哥大實話——電影文化》
在那個年代,“抑郁癥”三個字,幾乎等同于“想不開”、“太脆弱”、“矯情”。社會沒有武器,醫(yī)生沒有良方,家人朋友除了勸慰“看開點”,也束手無策。
王晶眼里的“不想好”,或許正是抑郁癥最恐怖的癥狀本身,它會剝奪你求生的本能,讓你覺得一切治療都毫無意義。那不是主觀的放棄,而是被疾病操控的絕望。
想象一下,一個在聚光燈下追求極致完美的人,要如何承認自己“病了”?當他獨自一人時,內(nèi)心極致煎熬,痛苦不堪,可當推開門的那一刻,又不得不展現(xiàn)自己完美的一面。
他不是沒有打過仗,只是那場仗,是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匣子里進行的。
沒有戰(zhàn)友,沒有援兵,甚至連遞給他武器的人,都不知道他面對的敵人有多么兇猛。
四、壓垮他的,或許不是夢想本身,而是夢想的灰燼
王晶的第三個“猛料”,也是最讓人扼腕的一段。
他說,張國榮離世前,正雄心勃勃地準備自己的導演處女作。
一位內(nèi)地老板豪爽應承,投資到位,他興奮地把消息告訴了所有好友,連演員都已敲定。
這個電影項目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他親自參與劇本創(chuàng)作、挑選演員,每一個細節(jié)都力求做到最好 。
他以為自己的夢想即將實現(xiàn),卻沒想到命運再次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
投資突然中斷,投資人“進去了”,不僅讓他的導演夢破碎,還讓他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和自責之中。
對于一個處于抑郁癥中的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讓他徹底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王晶認為,這是壓垮張國榮的最后一根稻草,這絕不只是一次商業(yè)失敗。
對于張國榮這樣重情重義、愛惜羽毛的人來說,這是一場信譽的破產(chǎn)。
他該如何向那些滿懷期待、拔刀相助的朋友們交代?那些拍著胸脯許下的承諾,如今都成了欠下的人情債。
媒體會怎么寫?圈內(nèi)人會怎么看?那個追求完美的“哥哥”,親手搭建起一座華美的城堡,卻在一夜之間當著所有人的面,塌了。
當導演,是他藝術(shù)生命后半程的信仰,當這個信仰被現(xiàn)實一拳擊碎,散落一地的,不只是夢想的碎片,更是他用一生去維護的“面子”和“體面”。
那種無力回天的挫敗感,和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羞愧感,足以將一個本就搖搖欲墜的靈魂,徹底推入深淵。
我們拼不出一個答案,只能拼出一個更破碎的他
王晶的講述,像幾塊新出土的碎片,被嵌進了張國榮這幅巨大的、殘缺的拼圖里。
世俗的偏見,病魔的纏斗,夢想的幻滅等等,每一塊碎片,都帶著斑駁的血跡。
它們讓那個原本被神化的偶像,變得更加有血有肉,也更加令人心碎。
我們終究無法得知,在他縱身一躍的那個瞬間,腦海中閃過的究竟是哪一幀畫面。
當看到張國榮留下的“訣別詩”,那句“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會這樣”的天問,也永遠不會有標準答案。
或許,這才是我們紀念張國榮的真正意義所在。
我們迷戀他的絕代風華,也該看見他內(nèi)心的千瘡百孔,我們贊美他超越時代的美,也該反思那個時代曾給他的痛。
喧囂終有散盡時,王晶的 “大講堂” 亦難逃落幕。
我們只需銘記,他曾在這不完美的世間,活得那樣漂亮,那樣真切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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