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沒骨頭似地靠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杯靜靜聽著,可寧雨講了什么,她全都模糊,只是眸光一直盯著那件掛在玄關處的西服上。
直到寧雨講完,說要走。
舒舒變換坐姿,交疊的長腿放下,雙腳踩在白色的地毯上坐直了身子。
“小雨?!彼燮ど蕴ВP看去,“掛的那件西服,麻煩幫我送去洗衣店干洗?!?br/>“好的,舒舒姐。”寧雨點頭,先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而走到門口
。
寧雨本來以為是舒舒的女士西服,可拿到手里看到款式和里標時,她倏地瞪大眼睛:“舒舒姐,是、是這件嗎?”
舒舒淡淡嗯了聲。
寧雨不記得舒舒有男朋友,有些驚訝:“這件是男款欸!舒舒姐?!?br/>這句話言外之意,就是舒舒這里不應該會有男款西服。
、
舒舒端起酒杯,紅含住杯沿,仰頭一飲,又漫不經意地掀起眼皮朝寧雨看去。
“前男友的。”她說。
“???”寧雨卻又揚起了音調,“你參加的婚禮是你前男友的?”
“……”舒舒也不知道寧雨的腦回路是怎么把它們聯系到一起的。
看著舒舒頗有些無語的表情,寧雨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舒舒姐,可能是我最近小說看多了,所以這個思維有點發散?!?br/>舒舒抿抿,沒說什么,只是在她出門前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是干洗。
寧雨連連點頭,說這么貴的衣服她肯定會好好保護,就離??開了。
寧雨走后,桌上杯盞已空。
舒舒又開了瓶紅酒,一杯緊接著一杯。
暈暈沉沉總是好入睡,只是酒后,總是容易多夢。
這一天,舒舒夢見了江江。
倒不是什么奇怪不現實的內容,只是夢見從前他們在一起時,那些溫馨平淡的相處日常罷了。
與其說夢,倒不如說像是舊電影在腦袋里播了一遍。
舒舒夢醒時,是凌晨四點。
她望著天花板緩了緩神,翻身起來,
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客廳還有半杯沒喝完的酒,舒舒光腳踩著地板走到餐桌邊,恍惚中又想起來藍滿月說:“菀菀,我真羨慕你,你的愛可以收放自如?!?br/>收放自如?
曾幾何時,舒舒也覺得自己可以收放自如。
可是和江江分開之后,在法國獨居的日子里,她時常會像今天一樣夢到江江。
每每夢醒,都是長久的嘆息。
嘆息后又翻身起來,為自己斟一杯紅酒,端著酒杯去陽臺抽煙,孤夜獨坐直到天亮。
到底還是不能收放自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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