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那天過后,秦朝赫幾乎每天都陪在我身邊。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那天我倆本來約著要去迪士尼。
可秦朝赫臨時打電話回來告訴我,他有個項目還沒有處理完,他要去趟渝北。
他急切的話語里飽含歉意。
或許是對他的期待降低了,我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回了他句:“好”。
沒了秦朝赫,我便找了喬大小姐喬冉陪我去逛迪士尼。
畢竟門票已經買了,可不能浪費。
我們從早玩到晚,夜幕降臨,是萬眾期待的煙花秀表演。
“嘭。”
聲聲巨響,浪漫的煙花在京海的夜空匯聚成道道絢爛。
我趁機拍了張照片,相機卻映出天空中綻放的一行文字:
祝嬌嬌小朋友十八歲成年快樂!——秦朝赫。
我心里咯噔了下,不詳的預感將我包圍。
周圍人聲鼎沸。
“啊啊啊啊啊這也太浪漫了,有哪個富二代愿意也給我來這么一場煙花秀呀。”
“做夢呢你,我查了,這種煙花秀包場得七八十萬,嘖嘖,十幾二十秒的東西,真是揮金如土啊。”
順著所有人艷羨的目光望過去,我果然看到了秦朝赫和祝嬌嬌。
他倆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秦朝赫更是寵溺地摸了摸祝嬌嬌的腦袋。
我撥開人群向他們走去,卻又被幾個黑衣保安攔住。
“抱歉小姐,內場已經被秦先生包場了,您不能進去。”
忽視喬大小姐遞過來的同情的目光,我強壓下情緒,給秦朝赫撥了電話。
“秦朝赫,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被你玩的很明白啊,給你兩分鐘時間,滾到我面前來。”
電話那頭的秦朝赫下意識地回過頭,四目相對,他有些心虛,也有點驚訝。
“閔窈,你怎么在這?”
我冷笑:“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不是出差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
很快,他解釋道:“項目的事兒副總去處理了,嬌嬌她長這么大從來沒到這里玩過,今天她剛過完成人禮,我就帶她來了。”
他錯開我的眼,無視我的話。
“閔窈,這事兒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主動帶她過來的,現在我也不能丟下她……”
說罷,他直接掛斷電話。
隔著人群,我看見他牽起祝嬌嬌的手往外跑去,我再打電話過去,秦朝赫更是直接關了機。
沒多久,祝嬌嬌更新了朋友圈。
秦先生為了我,連電話都關機了呢,說他今晚只屬于我一個人。他好帥,我真的很想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他~
配圖是他倆奔跑的畫面,秦朝赫回了頭,朝祝嬌嬌笑著。
我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截圖了祝嬌嬌的朋友圈,而后直接將她的茶言茶語發到自己的社交賬號上。
恭喜我未婚夫要有新戀情了,還是和我資助的女學生!
瞬間,整個京海市的富人圈炸了。
好家伙,小秦總玩這么花的呀?
這學生有點東西,也難怪小秦總把持不住。
我的社交賬號涌現出大批吃瓜群眾,他們紛紛替我轉發詢問秦朝赫。
問秦朝赫什么時候攀上的閔家,也問秦朝赫是不是準備為真愛和閔家抗衡到底了。
這下,秦朝赫再顧不得風花雪月,電話一個接一個地給我打過來。
我也學著他,直接給手機關了機。
第二日。
秦家父母壓著秦朝赫來到我家,剛進家門,秦父就當著我的面給了秦朝赫一巴掌。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給閔窈賠罪。”
秦母也立刻接話,和秦父一唱一和,“我們平時就是太寵著你了,才讓你這么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她直接讓秦朝赫給我跪下。
秦朝赫倒也是能屈能伸,聞言,撲通一下跪在我跟前。
秦母數落著祝嬌嬌的不是。
他則抬起頭,眼底猩紅一片,“對不起,阿窈,昨天是我糊涂了。”
“是祝嬌嬌一次次央求我帶她去迪士尼玩,我看她可憐才……”
“我是真沒想到她會發那種朋友圈來挑釁你。”
“我們畢竟資助了她這么多年,就是養條狗也是有感情的是不是?你放心,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接觸了。”
“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就這一次,最后一次!”
他抓住我的褲腳,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對上他誠懇的眼神,我噙著笑挑眉道:
“你說的,最后一次。”
我這人最恨背叛,也睚眥必報。
能原諒秦朝赫一次,已經是我的仁慈了,怎么可能再原諒他。
況且,我堅信,狗改不了吃屎。
而秦朝赫也確實沒有辜負我的厚望,他表面刪掉了祝嬌嬌的所有聯系方式,實則還以各種形式與祝嬌嬌悄悄見面。
我找了私家偵探收集了他倆私會的證據,同時,代替我的父親全權接手閔氏集團。
忙碌了幾個月,倒是沒想到,家被偷了。
決定接手家族企業前,我的夢想一直都是珠寶設計師。
我有很多款未見世的設計稿放在家里書房,再次聽到祝嬌嬌的消息,是她以珠寶設計師的名號參與了秦氏集團的項目。
看到直播間里,我的作品被粗制濫造地掛在模特身上,我腦袋嗡地一聲,隨即直接一腳油門去了發布會現場。
我到的時候,模特已經展示完作品,秦朝赫正意氣風發地和現場的記者打招呼。
坐在他身邊的首席設計師,儼然是祝嬌嬌。
我氣的渾身發抖,想也不想地就沖上去中斷了發布會。
“秦朝赫,拿我的作品張冠李戴到你的金絲雀上,你膽大的很啊!”
秦朝赫看到我,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而后又鎮定下來。
“閔窈,你胡說什么啊!”
“這些作品都是嬌嬌的呀,我們資助她到現在,她的才華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你想竊取她的作品,我是為你好才替她做主提前把作品發布出來,”
彼時祝嬌嬌也哭哭啼啼起來:“閔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可是你也不能這么冤枉我呀,這些畫稿都是我沒日沒夜畫的。”
現場媒體立刻將鏡頭指向我,蜂擁而至的不明真相者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倒是不知道祝小姐還學過畫畫,不如現場給我們設計款最簡單的項鏈?”
我也不是這種三言兩語就能被擊倒的人。
秦朝赫見狀,一把將祝嬌嬌護在身后。
“閔窈,你因為我,還要為難這孩子多久!你堂堂閔氏集團的大小姐,怎么會如此惡毒!”
“祝嬌嬌是我為自己公司培養的人才,她有沒有設計天賦,我最清楚。”
他倆一唱一和,配合地天衣無縫。
眼看著輿論的天平朝他那邊倒去,秦朝赫有了跟我孤注一擲的底氣。
他繼續指責我道:“你占有欲太強,一點小事兒就要斷掉嬌嬌的資助,嬌嬌連讀大學的錢都沒有,不得已她拿她的作品跟我換錢,結果你見了,又要把她的作品都搶走。”
“閔窈,你什么都有,為什么要逼這個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孩呢。”
“我今天,都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結果你還來添亂!”
我氣笑了:“我行得正坐得端,你放心,設計稿的事兒我有的是機會向大眾證明誰才是作者,倒是你,把出軌一個剛成年的女生說的這么清麗脫俗,你是忘了跪在地上求我原諒的畫面了嗎?”
我擲地有聲,滿場嘩然,又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秦朝赫和祝嬌嬌。
秦朝赫倏地紅了臉,他惱羞成怒。
“閔窈,我看你是得了癔癥,你再這樣,小心我不娶你了!”
“好啊。”我高聲答應,“那再好不過了。”
這下秦朝赫反倒愣住了。
我知道秦朝赫為何這么有恃無恐,他私會祝嬌嬌時,和祝嬌嬌說了我是舔狗離不開他。
而祝嬌嬌呢,又洋洋得意地將這段話發給了我聽,發完還不忘繼續挑釁。
舔狗,趕緊讓位吧舔狗。
我直勾勾地盯著秦朝赫,眼底漸漸冰冷下來,半晌,我勾起唇角。
撥通了閔氏集團高層的電話。
“趙叔,把給到秦家的好處全部收回來吧。”
“養不熟的白眼狼,破產也是活該。”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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