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統一大市場以及消費平權的具象化
文/魏霞
編輯/劉宇翔
去年2月,我結束十年的蓉漂生活,回到家鄉青海。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青海人,但是剛回來時仍有諸多不適,最直觀的感受便是網購體驗極差,物流配送時間拉長到四五天不說,很多網店更是將青海列入到“不支持配送”地區。
隨我一同回到老家的還有一只我養了十年的小橘貓,當時考慮到貓砂太重不便托運,所以想直接網購寄回老家,但從訂單里打開復購過幾十次的鏈接,將配送地址切換到青海后,卻被提示“不支持配送”。
或許對于生活在東部地區的居民來說,這樣的提示過于陌生,但對“偏遠”的西北地區的居民們,長期以來“不配送和不包郵”就像一堵隱形的墻,讓外面的世界的“可望而不可及”。這一瞬間,也加深了我對回鄉的焦慮。
當然,我最終還是買到了貓砂,但價格貴了近三倍。怕小貓換了新環境產生應激,我不敢換其他品牌的貓砂,只能搜索其他店鋪的同款貓砂,最終找到一家支持配送到青海地區的店鋪,但10kg的貓砂定價是170元,而以往我購買的貓砂15kg只需要100元左右。
貓砂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商品,它成本不高,但包裝基本都是大重量的,對于發貨至西北地區的商家們來說,郵寄的成本甚至可能高于商品本身,所以當時我認為有溢價也算情理之中。
直到與親友們閑聊中得知,老家人們現在網購基本都用拼多多,即使在偏遠的村莊里也能享受“包郵”。在此之后,大到家具,小到垃圾袋,我都習慣在拼多多采購,房間里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讓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有了開始新階段生活的信心。
機緣巧合之下,最近我接觸了幾位生活在西藏地區的朋友,和他們聊天,我才知道,拼多多早已是我們西部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搭子。
01
“每個月會去兩三次林芝市批發市場買菜,路上來回有幾百公里。”梅芳是湖南人,現在在西藏林芝巴松措景區內的一個民宿工作。翻越幾百公里買菜,是西藏給她的一個小小震撼。
無獨有偶,來自上海的沈輝,兩年前來到西藏地區工作,地點現在在一個小村莊里,距離縣城有40公里,每周他都要抽出一天的時間去縣城采購食材。初到西藏地區的內地人,除了會感受到氣候環境和生活習慣的差異,購物困難更是要直面的問題。
沈輝所在的村莊里沒有正式的商店和餐館,只有一個村民用自己的住房開設的簡陋“小賣部”,里面只售賣方便面等少量的商品,還陳列了幾張桌子,供村民們喝茶聊天。村民們想要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也都必須去縣城才能買到。
對比以前,沈輝所在村莊的交通條件雖然已經提升了很多,路面已經硬化,但終究不如城市里便捷。沈輝聽村民們說,在二十年前,去縣城只能坐拖拉機或者騎馬,現在村民們可以坐大巴車或者在路口攔順路車,但每天只有兩趟大巴車,上午九點半有一趟去縣城的車,下午七點半有一趟回村的車,過時不候。
因為村子位于旅游景區內,梅芳的購物條件相對好一點,但依然難以滿足日常的購物需求。她說,以前只有一家超市,現在民宿越修越多,游客們也越來越多,村子里開了三家超市,但是規模都很小,有的甚至只有一個“臥室”那么大,東西不全不說,而且價格還翻倍。
尤其是生鮮,水果如果不走空運,送到可能就爛了,一般的快遞到村里都要一周左右,慢的可能需要13天。更讓梅芳郁悶的是,像香瓜、桃子、荔枝這種內地常見的水果,村里的小超市里根本買不到。
梅芳也曾嘗試在網上下單水果,但她填好地址后卻被提示為“不支持配送”。梅芳也能理解商家的做法,她曾直觀地感受西藏地區運費成本極高,她的朋友曾給她寄過一只醬板鴨,單是運費就要40元。后來,梅芳主動聯系商家表示愿意承擔運費,但最終還是被婉拒。
沈輝同樣也感受到因為物流成本高,導致他所在地區的物價遠高于內地,甚至比他的老家上海還要高出1/3,像小太陽電熱器、保暖瓶的價格比內地高出三倍不止,一個1L的不銹鋼保暖瓶,基本都要賣150到200元。
小太陽電熱器、保暖瓶畢竟不常買,即使在當地買,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但很多東西,在當地有錢也買不到。沈輝的愛好很多,養花便是其中一個,在高中時期就開始養花的他,已經種植過上千種花卉,但到了西藏之后,這個愛好就變得尤為“奢侈”。
在沈輝附近的縣城內,只有兩家花卉店鋪,只售賣一些常見花卉,很難滿足他的需求。他本以為網購可以解決,但找到常下單的店鋪時,卻被告知“不包郵”,一盆售價20元的花,郵費就需要20多元,即使買得多也沒有任何優惠。
除了郵費,還有快遞配送問題。沈輝所在的村莊,只有郵政才能送達。女朋友曾給他寄來一個定制手機殼,快遞到縣城后就通知他去拿,但因為他工作太忙給耽誤了,一周后快遞被原路退回。因為這件事,他女朋友有些生氣,但也深刻體會到沈輝的不容易。
02
生活不止有詩和遠方,還有一日三餐、生活瑣碎。遼闊的西部,正吸引著越來越的人前往,但要留住人,就不僅需要情懷,還要生活更便利。而這,正一點一滴在改善。
沈輝的工作需要常常跟西藏當地的村民們交流,為了消除語言不通帶來的交流障礙,沈輝找了一個老師來學習藏語。在購買學習所需要的教材時,老師建議沈輝使用拼多多下單,那是沈輝第一次使用拼多多。
在學習藏語期間,沈輝還通過拼多多下單過云南的鮮花,意外的是,平臺給他發了順豐空運,三天便到達拉薩。鮮花其實不值錢,才一兩塊一支,沈輝買了50支,一大箱子不但包郵,到時還很新鮮,他送給老師一部分。
在上海生活時,沈輝一般通過直播間下單。來到西藏前,梅芳也沒有使用拼多多的習慣,以前的她更享受即時消費帶來的快樂,在逛街時看上衣服和包會直接購買。
那是東部地區居民的日常。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東西部的發展差異不僅體現在GDP/人均 GDP 水平上,還反映在生活便利程度上,當電商平臺在東部地區的包郵區擴圈,三日達乃至次日達時,西部很多地區還是“不支持配送”,儼然兩個市場。
而建設統一大市場,就是讓各地區在深化社會分工和商品經濟高度發展的基礎上,融為一個互相依存的有機統一體,不僅包括讓西部地區的農產品更便捷銷售到東部,也包括讓西部地區也盡可能享受到與東部一致的電商體驗,或許配送速度達不到,但也不能“不支持配送”。
2022年,拼多多首創了中轉集運模式,讓發往西藏、內蒙古、甘肅、青海等西部六省的包裹先運至西安、成都等地中轉集運倉,再通過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統一發貨至目的地。通過“拼單”進行二段運輸的方式,結束了西部六省不包郵的歷史。
在那一年后,沈輝來到了西藏工作,現在他的日常生活用品基本都是通過拼多多下單。沈輝從拉薩被分到進村工作時,被安排到村里的醫務室居住,當時他只簡單帶了一些衣服和被褥,其他生活用品都是后來陸陸續續在拼多多下單。醫務室的窗簾是藍色的,沈輝就在拼多多上買了一個藍色的地毯來搭配。他還買了很多玩偶來布置房間,一時還吃不慣當地口味的他,購置了很多廚具開始自己下廚,而這些日常所需的鍋碗瓢盆,在當地的售價往往要翻倍。
還有些瑣碎之物,當地并沒有售賣。比如擋水條。雖然沈輝買了一臺熱水器用于洗澡,但因為不是專門的洗澡間,地面也沒有防漏水設計,洗澡時很容易往外漏水,他就在拼多多花幾十塊買了擋水條,解決了煩惱。
西藏的冬天很冷,有時候水管都會凍住,沈輝就在拼多多上買了一個電熱水龍頭,只要插上電就能出熱水。
這些看似不起眼但能極大改善生活的東西,如果之前買不到,就必須忍受不便,一旦能買到了,立馬打開全新世界。
拼多多的包郵,使得原本當地買不到,雖小但極其實用的商品,變得觸手可及。村民們的日常也被悄然改變,不僅會網購洗衣液、潤膚霜等生活用品,而且還網購了信號器,因為他們要去很深的山里放牛放羊,這種信號器能加強手機信號,在山上也能刷短視頻。
梅芳所在民宿,也是通過拼多多完成日常的采購,大到熱水器,小到照明燈。村里不像城市燈火通明,晚上很黑,有的客人很晚才到,他們就在拼多多上買了太陽能燈,白天吸收陽光,晚上照明,小小一盞燈,照亮了夜歸人。
這些需求宛如涓涓細流,每個都很小,但何嘗不是千萬人的有效需求呢。甚至有些需求,如果不包郵是不存在的。種種不便是沈輝的人生體驗,但之前都是藏區村民們每天經歷的日常。
沈輝從高中時期就有健身的習慣,在海拔4000米的藏區,要想配置健身器材并不容易,買不到就沒法練。但如果能買到,還包郵呢。沈輝想買的多功能健身器,210斤重,他甚至做好商家要運費甚至沒法發貨的準備,但沒想到卻是包郵到村,200塊的配送運費也給免了。
因為2024年9月,拼多多開始承擔起中轉倉發貨至西藏、甘肅、青海等偏遠地區的物流中轉費,減免了西進商品二段運費,運費由平臺承擔。
那臺多功能健身器就從江蘇發貨至成都的中轉倉,之后郵政接著運輸配送,沉甸甸的鐵疙瘩,橫穿整個中國,穿過群山,跨過長江,翻上高原,蜿蜒盤旋,最終送交沈輝,全程四千公里左右。
歷史訂單上的物流軌跡,將全國統一大市場以及消費平權,都具象化了。
03
西部的景色恢宏壯麗,否則也不會令人神往,但西部也是地廣人稀的,在西部生活,精神上的孤獨可能也是一道要邁過的坎。
沈輝所在的村莊里,基本沒有什么年輕人,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老人,而且他學習的是拉薩音藏語,跟村里的老人們交流還是有一定的困難。
不過,沈輝可以享受孤獨。他上學時就有很多愛好,養花、漫畫、健身等,到了村里后又養了兩只流浪狗,雖然沒有很多朋友相伴,但是日子過得充實快樂。
來到西藏工作后,沈輝通過拼多多購買花種、鋤頭、化肥等,每個月都要在種花上花費1000元左右。去年10月,他種下了一些報春花,報春花這種品種,在內地一般只會在12月份到4月份開花,一旦溫度超過20度就不會開花,甚至死亡。由于西藏的氣溫較低,盛夏七月,報春花居然再次綻放。
沈輝還在縣城租了一個大棚專門養花,由于只能一兩周去打理一次,他就在拼多多上購買并安裝了一些自動澆水的裝置。通過拼多多,他把上海的花園搬到了西藏,而且收獲到高原獨有的驚喜。
有花還要有狗。藏區有成群的流浪狗,懶洋洋曬太陽,擼狗豐富了他的精神世界,后來有兩只小狗還跟他回了家,成了他的寵物。
但沈輝所在的村莊乃至縣城都沒有寵物店,所有的狗糧、驅蟲藥等物品采購也是通過拼多多完成,他還從拼多多給小狗買過避孕針,但因為避孕針只有十天的有效期,他很擔心,但最后在時效內順利收到了貨。
梅芳的生活方式,來到西藏后也徹底被改變。現在梅芳所在的民宿,一共有四個院子,她和小伙伴從拼多多買了花種子、鋤頭、鐵鍬,還有一些澆水的水管,在院子里種了豌豆尖、油菜、水蘿卜等蔬菜,將把四個院子都打造成了菜園子。
所幸拼多多都是包郵的,只需花幾塊錢,就能種下蔬菜種子,種菜東籬下,悠然見雪山。你知道的,種菜是中國人自帶的基因。
在來西藏前,梅芳經歷了投資失敗,虧損一度達到上百萬,后來又在律所的工作中,因為接受太多的負能量而日日焦慮。在西藏過上種花種草的生活后,梅芳看開了很多事情,也找到更多的意義,在旅游淡季,她還把多出的糧食都分給附近的村民,原來快樂并不是擁有什么,也可以是分享了什么。
有人去西藏尋求精神慰藉,也有藏區同胞,希望與東部的同齡人,一起“吃谷”。
藏族女孩白瑪曲珍,她喜歡游戲角色沈星回。但和內地處處是谷子店鋪、漫展,時時有新品不同,拉薩市內谷子店鋪較少,也很難買到白瑪曲珍喜愛的IP角色。即使網購,因在偏遠地區,大部分平臺的店鋪郵費比谷子本身價格還貴,極不劃算。在一篇“偏遠地區吃谷人的精神狀態”帖子下面,有近800條評論,“18元郵費已是常態,低于18的郵費我就謝恩”,“谷子16郵費30”,“挺崩潰的”。
你所觸手可及的玩偶,可能是他們翹首以盼的寶貝疙瘩。白瑪曲珍知道拼多多包郵后,就習慣在拼多多的店鋪“吃谷”,那里不僅是現貨且全場包郵。下單后沈星回80cm的玩偶,她天天催商家發貨,天天看快遞的進度,收到后,她先檢查玩偶身體和不和諧,有沒有高低肩,然后拍拍玩偶檢查棉花填充是否充足,發片是否整齊,最后通過掃防偽碼確認了真偽。
那天正好是新年,那是她的新年禮物。
她將沈星回放在臥室床頭,安靜陪伴她,等待她回家,她有時候自己睡覺用安睡眼罩,也會給沈星回帶上。這是她的Lucky Star。有次抽中了獎,她很自然地想到這是沈星回帶給她的好運。
今年五一,白瑪曲珍一家人去納木錯玩耍,當時納木錯積雪未融化,她把沈星回放在雪地上,背朝雪山湖水拍了張照片,藍天白云映襯著平靜的湖面,Lucky。
有一天,白瑪曲珍可能會離開西藏,去往東部求學,她會帶上她的Lucky Star,那時候所有的谷子都更唾手可得,但最珍貴的應該還是這個,她會遇到很多東部的同齡人,會跟她們講述這個玩偶的故事,一定會引起驚呼,畢竟,他可是去過納木錯的沈星回。
每個人都有故鄉,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神故鄉,蒼穹之下,路網相連,東西部正慢慢連為一體,有人來,也有人走,各自尋找自己的心靈故土。
但無論走多遠,生活遭遇什么,永遠都會有讓人記住的小確幸,那是白瑪曲珍的沈星回,是沈輝的花園,是梅芳的菜園子,是即將到達的快遞包裹,是此心安處即吾鄉。
(文中沈輝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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