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當防衛》中,所有的故事都圍繞著三起撲朔迷離的案件展開——李沐風案、江婷案、段鴻山案。
李沐風保護正在被侵犯的學姐,面對危險、持刀防衛;江婷因為無法忍受前夫的家暴,連刺數刀涉嫌殺人;段鴻山被人做局、意外被綁架,最終為了活命被迫反擊。
三起案件,前后相隔十四年之久。乍一看,三起案件毫不相干、相對孤立。然而,只要我們稍加留意,就能發現三起案件存在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十四年前,李沐風為了保護梅箏,反殺小流氓周林;十四年后,李沐風案的證人江婷刺死了家暴的前夫,而為她作證的人,正是當年李沐風案的另一名證人梅箏;江婷案發生后十一天,主辦案件的檢察官段鴻山意外殺人、投案自首,而被殺的人偏偏是周林的父親周德龍。
一問都不熟,一查全有仇。這三起案件相互聯系、彼此交織,但卻無法確定內在的關聯和邏輯,連檢察官丁一都越理越亂、智商下線。
不過,丁一解決不了的難題,并非所有人都無解。
對于這三起云里霧里、似懂非懂的案件,方靈淵就一眼看穿了真相。她說,三起案件、所有相關人,都指向了同一個人——段鴻山。
方靈淵一語點醒了夢中人。丁一當場就脫口而出,“你為什么總覺得段主任是幕后黑手呢?”
自從段鴻山意外殺人、主動投案之后,方靈淵對段鴻山的懷疑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按照她的設想,從江婷殺前夫,到段鴻山殺周德林,步步為營、環環相扣,仿佛是有人在暗中策劃、幕后操控一般。
對于幕后黑手,段鴻山自己也曾做過猜想,“這個人一定和十四年前的六二八案有關,他精通法律、擅長謀略,尤其了解正當防衛這一條,所以才能設計出這一盤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棋局?!?/strong>
對于段鴻山這段深入淺出、鞭辟入里的分析,方靈淵也表示贊同。對此,她說了這樣一段話,“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怎么覺得,你說的這個人很像你呀。”
段鴻山分析了一大堆,最后卻發現回旋鏢擊中了自己。
從表面上看,段鴻山確實符合他自己給出的幕后黑手畫像。但是,如果換個角度看,段鴻山身為法官、設局下套,最終卻讓自己身陷囹圄,這簡直令人感到可笑。
因此,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按照段鴻山給出的條件,幕后黑手一定與十四年前的六二八案有關。
十四年前的案件相關人中,周家父子被殺、江婷鋃鐺入獄、段鴻山自身難保。因此,相關人中只剩下了李沐風和梅箏。在兩人之中,梅箏的嫌疑最大。
如果我們細數江婷案、段鴻山案的點點滴滴之后,我們就會發現,所有的疑點幾乎都集中在梅箏身上。
江婷被抓之后,梅箏主動到案,愿意為她作證。江婷與梅箏,雖然曾經是三中的校友,如今是同一小區的鄰居,但兩人之間,并不是什么好閨蜜、好姐妹,反而有著深仇大恨。
在十四年前的李沐風案中,江婷作為證人,曾經造黃謠,說周林與梅箏曾是戀愛關系。因此,梅箏對她必然是懷恨在心。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江婷殺人之后,梅箏卻愿意摒棄前嫌,主動為她作證,這不得不令人心生懷疑。
方靈淵曾經問過兩名年輕檢察官一個問題:“很多年以前,如果有一個人讓你入獄了;多年以后他出事了,你又正好可以證明他是無辜的,你們會怎么辦?”
對此,丁一的回答就很有代表性,“如果他真的害了我,我可能會選擇保持沉默?!?/strong>丁一的話,看似殘酷,實則是人之常情。畢竟,對待仇人不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善良。
梅箏對江婷的態度,恰恰就在于不符合人性,滿滿的圣母即視感。
事實上,梅箏的反常不止如此。在江婷的家里,那個反反復復出現的魚缸和魚,恰恰就是梅箏送的。
在段鴻山案發的當晚,他要去見的人正是梅箏;梅箏在案發后水下打撈證據時,更是暗中偷偷藏匿了段鴻山的手機。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梅箏的種種表現,從側面印證了她就是幕后黑手。對于江婷,兩人之間有過節;對于段鴻山,她對當年的判決很失望。因此,梅箏有著設局陷害兩人的動機。
如今,我們再回憶江婷案和段鴻山案的細節,就會發現其中的玄機。
在江婷案中,被害人張源曾經通過一盤蘆筍,懷疑家中有過第三人的到來;在段鴻山案發前,梅箏與她頻頻相見、屢次相約。她在水族館工作,對于海洋生物也好,還是東郊漁場也罷,都是一清二楚。
梅箏早就聽說了江婷被前夫家暴的事情,她故意接近對方,然后慫恿江婷殺死對方,自己則出面作證。果然,江婷殺害前夫后,即使人在看守所,依然是氣定神閑、從容不迫,她絲毫不為殺人所擔心,而是連律師都不請,坐等著無罪釋放。
江婷的反常行為,恰恰是由于梅箏對她的忽悠。
在江婷入獄后,只要梅箏撤回證詞,自然能夠讓江婷陷入無法自證清白的絕境。
段鴻山案亦是如此。梅箏故意約出段鴻山,然后暗中將段的行蹤告知心存不滿的周德林。只要周德林殺死了段鴻山,她就能借刀殺人。
畢竟,在梅箏看來,段鴻山的定性,才是毀掉了李沐風一生的罪魁禍首。
不過,梅箏符合所有幕后黑手的特點,卻并不符合其中的一條標準——精通法律、擅長謀略,尤其了解正當防衛。
好巧不巧的是,在劇中還有一個人對正當防衛條款一清二楚,他正是李沐風。當年在案發前,李沐風已經被政法大學提前保送,他對于法律條文比一般人要熟悉得多。
而李沐風,恰恰也是十四年前六二八案的當事人,也對段鴻山存在不滿。
如此看來,幕后的操盤者不是別人,正是風箏組合——梅箏與李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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