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做了個嗔怪的表情,拉著文蕓蕓去了吧臺那邊吃蛋糕。
又只剩下沈辭和喬書雅兩個人。
眼看著喬書雅也準備離開。
沈辭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許久,還是把她叫住。
“喬喬,待會年會結束聊聊吧。”
喬書雅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故作鎮定回應。
“好。”
說完,便走向了另一邊。
一直到角落的露臺玻璃門后,她才停了腳步。
呼吸有些急促,她捂住胸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和沈辭分開后,第一次和他見面。
露臺外的江風卷著細雪撲在喬書雅臉上,她望著對岸霓虹在江面碎成搖曳的光帶。
思緒漸漸飄遠。
三個月前,喬書雅親眼看到了將內心壓抑多年的的沈辭,在溫暖追悼會上哭的撕心裂肺。
那一刻,她十年的陪伴在真正的愛面前顯得如此微薄。
她很愛沈辭,但她更愛自己。
所以當晚她就做下了決定,讓父親派人來接她回家。
哪怕當時她才和沈辭辦完婚禮沒幾天,她又迅速擬定了離婚協議,隨即離開。
那晚的時機一切都剛剛好。
剛剛好沈辭高燒生病,剛剛好她不用看著他道別。
那天夜里,她就在沈辭的病床邊照顧了他一夜,也看了他一夜。
沈辭在夢里都一直喊著:“暖暖,回來好不好,我錯了……”
那是喬書雅最后一次以伴侶的名義照顧她。
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回到沈家將自己的行李收拾離開。
行李從婚禮那天開始正式帶過去,幾天后又原原本本帶回家。
她還記得自己那天一邊哭,一邊收拾。
但是她明白,如果當下不走,等沈辭醒來,看著他的臉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與其后半輩子一直待在沈家哭,不如只痛快哭過這一場,繼續回家做爸媽的小公主。
三個月過去,她也很想沈辭。
時常想起他,有幾次甚至恨不得立馬半夜沖過去找他。
但她還是忍住了,把這股思念轉移到工作,接過父親手里的公司努力經營。
最近網上有句話很火,也是喬書雅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人的精神寄托可以是音樂,可以是書籍,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山川湖海,唯獨不可以是人。”
把精神投入到其中任何一項都能得到結果。
但唯獨人不能。
她也確實印證了這點,如今的喬氏集團在自己手中蒸蒸日上。
將來只會更好,包括她自己。
十二點,年會結束。
沈辭開車停在樓下,等了許久才看見喬書雅的身影。
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著裝,看見他的車后,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坐上后座。
沈辭透過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就去老地方怎么樣?”
“老地方”是以前她和沈辭還有蕭炎最愛去的燒烤店。
喬書雅怔了一瞬,隨即點頭:“可以啊。”
自從大學畢業后,三人各有忙碌,早已沒再去過那里。
沒想到沈辭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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