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停穩(wěn),葉時遙就迎了上來:“梔意,你的傷好些了嗎?”
她關(guān)切地拉住江梔意的手,“那天真是嚇死我了。”
江梔意剛要開口,靳辭已經(jīng)脫下外套披在葉時遙肩上:“醫(yī)生說你不能吹風,出來干什么?”
“想著你們快到了嘛。”葉時遙笑著攏了攏外套,又無奈的看向他,“阿辭,你現(xiàn)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外套該給梔意披才對。”
靳辭一怔,轉(zhuǎn)頭看向江梔意。
“我不冷。”江梔意搶先開口,勉強笑了笑,“時遙姐,帶我去看看曇花吧?”
葉時遙親熱地挽著江梔意往花園走,一路上都在打聽:“你和阿辭是怎么在一起的呀?他對你好不好?”
“就是……很普通的在一起。”江梔意輕聲回答,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別墅的裝潢上,這和靳辭家的裝修幾乎一模一樣。
“看出來啦?”葉時遙順著她的視線,笑著解釋,“當初買下這里時我太忙,就讓阿辭幫忙裝修的。他后來買的那套估計是圖省事,直接用了同一個設(shè)計。”
江梔意指尖微微發(fā)顫。
靳家太子爺素來高傲,不喜歡和人用一樣的物件,什么都要獨一無二,所以,這哪里是圖省事,分明是暗戳戳想和葉時遙擁有情侶房罷了。
走到花園時,曇花正好綻放。
潔白的花瓣在月光下舒展,美得驚心動魄。
“快許愿!”葉時遙興奮地說,“傳說曇花一現(xiàn)時許愿最靈驗了!”
江梔意下意識看向靳辭,卻見他正深深凝視著葉時遙,眸里滿是愛意,直到察覺到她的目光才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閉眼許愿。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默默許下唯一的心愿:
希望回去后,相親順利。
“這花開得真美,但還是比不上雪山上的品種。”葉時遙輕輕撫摸著曇花的花瓣,語氣里帶著遺憾,“聽說那里的曇花才是最美的,可惜地勢太險,沒人能摘到。”
江梔意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覺地看向靳辭。
果然,他的眸色深了幾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鑰匙。
“快到飯點了,我去做飯給你們吃。”葉時遙笑著起身。
“你手傷還沒好,我來。”靳辭攔住她。
“早就好了。”葉時遙無奈地搖頭,“再說了,你會做飯嗎大少爺?上次煮個粥都糊了。”
靳辭難得露出一絲窘迫,耳尖微紅:“這段時間學了點,你等著吃就行。”
葉時遙拗不過他,只好笑著讓他進了廚房。
江梔意坐在客廳,目光卻忍不住往廚房飄。
靳辭系著圍裙,動作熟練地切菜、翻炒,完全不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她怔怔地看著,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在一起三年,她從未見過他下廚。
她知道他從小錦衣玉食,所以事事親力親為地照顧他。
他發(fā)燒時,她徹夜不眠地守在床邊;他應(yīng)酬喝醉,她提前煮好醒酒湯;他隨口提一句想吃什么,她第二天一定會做好放在餐桌上。
可原來,一物降一物,他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也會為心愛的人,洗手作羹湯。
不一會兒,靳辭端著一桌菜出來。
葉時遙驚喜地睜大眼睛:“我還以為你騙人的呢,阿辭,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
“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家常菜嗎?”靳辭語氣淡淡的,卻藏不住眼底的溫柔,“就隨便學了學。”
“做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啊。”葉時遙笑著打趣,“執(zhí)行力這么高。”
江梔意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靳辭不停地給葉時遙夾菜,直到發(fā)現(xiàn)她沒動筷子,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隨手給她夾了只蝦:“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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