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休前，破例瀏覽百度，看到一篇《送白馬》的博文，便不自覺地點入。頓時，熟稔而碎裂的感覺夾雜而來，那一幕幕往事，那一切切的感覺似如潮水般襲來，讓我猝不及防，幾欲窒息。

其實，我在2013年6月就已讀過此文，這是一個叫“沒沒”的網友為我送別時寫的，當時我還回復了一大段的留言。

我曾經在這片網絡游走了好多年，擁有著飽滿而難以割舍的回憶，但從那以后，我便不能像過去那樣隨意出入了，我離開了這里，這里便成了一座不能回去的城。

現在，回頭的時候，我不自覺地想起生命里曾經和我一起來過這里的人，雖然如今早已天涯四散，但正是因為這里有了這些人，我更加迷戀，出入更加頻繁，回憶更加豐滿。

就像梵高致提奧的信中寫的:“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相信，走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結結巴巴地對你說，你叫什么名字？從叫你什么名字開始，后來，有了一切。”

我擁有相似的開頭，只是后來，卻沒有了一切。

是的，歲月確實已經模糊了一些人的容顏，時光也早已把這片網絡從一個讓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所指”變成一個心平氣和的“能指”，可在剛才回首的瞬間，看到自己曾經用力的青春，我還是被自己感動得哭了。

送 白 馬

文/沒沒

今日小雨淅瀝，正適合離人別意。夜不寐，突驚覺，飄飄白狐豪文《白馬凌塵，天劍長嘯》更新完畢之日，恐為白馬驚天劍君與網絡訣別之時。匆匆拾起多日前為白馬寫下的拙劣文字，細閱、修改、糾結，終于咬咬牙，點擊發表。雖，以我瘦弱的筆，寫白馬強勁的魂，以我單薄的能力，寫白馬厚重的人生，實在自不量力。但，不可不為為。

與白馬君相識于文字中，是在去年。走進白馬的文字，便與驚濤駭浪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相遇。那些風花雪月、琴棋書畫、刀光劍影，那些滄海桑田、風云變幻、撕心裂肺，那些斷筆殘笛、舛運驚夢、愛蠱情殤，先以排山倒海的氣勢令我傾倒，以濃墨重彩的渲染使我迷醉，再以泣血書寫的真實將我驚醒，最后竟不知不覺地拉沒沒墜入萬劫不復的傷感當中......

在這些渾成而精美的紀實性文字中，沒沒了解到這個外表儒雅謙和、內心溫暖如春的清瘦學者，竟屢屢遭受非常的挫折和非人的迫害，刀槍下九死一生，江湖中摸爬滾打，如今仍處境困厄，一條最激蕩人心的愛情路，也走得艱難險阻、千瘡百孔。

在沒沒接觸網絡、接觸原創空間之前，萬萬料不到自己會與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有什么直接或間接的聯系。后來成為他數千網友中的一員，也萬萬想不到他會在說說中特別提到我，卻只是因為我堅持拜讀了他的幾篇大作——慚愧的是那時我因不敢與不懂，連像樣的評論都沒有敲下一句。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月前白馬在靜夜鈴響姐姐的日志評論回復中高調宣稱我是他的好朋友。呵呵，那當兒，沒沒覺得好感動好溫暖好幸福。而沒沒一直所能做到的，無非是當好一個靜靜的聽眾而已。從來沒有試圖走近，也從來不會刻意疏離。

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超軼驚艷世人的才華，這樣的白馬，卻有著一顆普通若眾的心靈——柔軟如綿，至情至性。他也會倔強。他也會激憤。他也會無助。他也會吶喊和哭泣，為其他生命遭受的苦難，為我們民族艱難的步伐，為一方天地的正義與和平。

他還很單純——這一點和沒沒很想像，自從確認這一點，沒沒對白馬更多了一份親近。鈴姐姐曾在日志中提到，同游奧運村時，白馬好奇地問鳥巢是干什么用的。（或許是說水立方？）看到這，沒沒先是一愣，繼而會心一笑。就是龍應臺那樣的文學大師，也有與必要的的基本常識絕緣的時候呢。有一次朋友見龍應臺風塵仆仆的疲憊樣子，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開心。她答：“沒啥，可能是前列腺肥大。”朋友愕然……這在她的隨筆《常識》中有細致的描寫。可是微笑過后，沒沒有點點心疼，這樣一個正直善良義氣溫暖的男人，被生活所迫，常顛沛流離，比常人少擁有多少人間樂趣啊！

由于現實中的種種原因，白馬不得不離開這個給過他溫暖，也給過他創痛，得到了很多，也付出了更多，曾有過低迷，而現在正輝煌的網絡。沒沒縱有萬般不舍，也始終堅持“兩個凡是”的原則——凡是對白馬好的人，我都喜歡；凡是白馬選擇的正確道路，我都支持。

白馬，有些苦難，勞心志、苦筋骨、餓體膚，順天意也。有些苦難，遭背叛、受反嚙、被離間，屬人禍也。應對前一種苦難，咬緊牙關、攥緊拳頭，流血流汗，承受忍耐，只要堅強果敢，終將柳暗花明。對付后一種苦難，唯有看淡、想通、平心、靜氣，借用時間逐漸忘記，然后在某個瞬間從容過濾。否則心中常凄凄然，對不住自己，倒得意了小人。

白馬，此去，請自珍，請自珍！并，勇敢邁出你鏗鏘有力的步伐，在陽光大道上留下堅實絢爛的足跡吧！

注：沒沒寫于2013年6月

讀《送白馬》：于網絡浮塵中，邂逅真摯情誼與命運回響

文/白馬驚天劍

謝謝沒沒寫文字為白馬送行！

誠如沒沒所寫，我們的認識開場和交集過程有過這么多看似平常實則難忘的往事。平常是因為，這些事情是每一個游走網絡的人都會碰到和面對的；難忘是因為白馬和沒沒深有同感，對這些事情的過程和細節不僅至今歷歷在目，而且相信今后也會刻骨銘心。

無論現實還是網絡，人以群分永遠是不變的法則。沒沒和白馬，屬于為默默無聞甘愿為朋友付出的人。沒沒怎樣走進白馬的網絡世界已無從想起，但從沒沒耐著性子讀完白馬空間近60萬字的日志并一次次留下了自己中肯而貼切的評語，可見沒沒是一個真心帶給朋友溫暖和友好的人；從沒沒一次次為包括白馬在內的朋友遭受委屈和陷害時仗義執言、打抱不平，可見沒沒對朋友的深情厚誼。

是的，在沒沒的心里，或許從來都覺得自己只是一顆塵埃，而我們，卻是她的樓蘭。一個懂得對他人無怨無悔執意付出、默默無聞用心珍愛的女子，她的內心世界必定非常高貴，她的精神天地必定格外豐厚，她的意念情懷必定異常美好。你說，這樣的女子，誰人會不喜歡？誰人會不想把她作為自己的好朋友呢？

因為沒沒，白馬還認識了沒沒很多的朋友；同樣因為白馬，沒沒也認識了白馬的很多朋友。也正是因為把對方當做了好朋友，所以說話有時會更直白。

記得一次沒沒在白馬的朋友恍然如夢一篇日志下面留言：“再次領略欣賞如夢奇文妙語，拍案驚奇之感更甚，然心被激蕩之余，仍覺得描寫白狐的片段與全文“油墨中的莊嚴壯闊”格調有一些些的沖撞。作為讀者，我更期望白狐能“穆桂英掛帥”，這樣的文字將更顯文中女子和作者的英豪氣概。”

這其實只是沒沒的直言，并無任何諷刺之意。而白馬由于敏感，怕朋友誤解，于是回復：“謝謝沒沒！沒沒言之有理，想來你是認定白馬有驚天一劍，白狐也該臨危掛帥。不過正像你所說，如夢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如夢作為雙白最好的朋友之一，她當然希望‘穆桂英掛帥’，但是她更不希望‘楊宗保壯烈’。”有過這樣的一次對話，我們的友誼反而加深了。

關于白馬， 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有著常人的喜怒哀樂，有過常人的悲歡離合，有著常人的愛恨情仇，有過常人的風霜雪雨。在沒沒的筆下，白馬成了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才子，更是仗劍江湖、柔腸俠骨的浪子。這份欣賞、看重和抬愛，讓白馬萬分感激和備受鼓舞。盡管自知與此相距甚遠，仍然愿意盡自己的努力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盡量縮小差距，做一個有用的人。

毋庸諱言，平凡的白馬，雖然一直渴望平凡的生活，憧憬平凡的愛情，但卻被命運一次次逼到風口浪尖，被愛情一次次地丟在荒山野嶺。曾經不算太老的我，就曾有過生命里的種種經歷或者痛苦。這些經歷或者痛苦，說真的我很不喜歡，但是既然來了，就無可逃避，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我一直堅信我的命運就是性格造成的，從來不敢對社會和他人有絲毫怨恨，只努力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強大，即便做不到在哪里摔倒從哪里爬起，也會義無反顧地去面對生活的沉重。這是我的選擇，而且是唯一的，所以必須疏離網絡，用更多的時間去應付現實的風雨。前方可能黃沙漫漫，可能陌路凄凄，可能風雨陣陣，但我已經沒有退路。成了，我當然會感謝上天；敗了，我仍會感謝上天，因為她給了與命運抗爭的機會和時間。

關于網絡，其實和現實一樣，有可以看見的光明，也有其不可知的黑暗。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有時候網絡世界的斗爭比現實社會更加殘酷、更加激烈。對此，我不作過多評論，我想我們應該看到的，是更多的光亮、溫暖和希望。就像今日，沒沒你揮筆為白馬寫下如此真情的送行文字。唯有感動，唯有祝福。

網絡之于我們，不過是帶著原罪在塵世苦求靈魂的救贖，不過是帶著創傷在紅塵力達情感的完美。我們不過用空間文字的大熱鬧，來彌補內心凄涼的大荒原；我們不過是用外表華麗的空衣裳，來掩蓋內心無告的空陌生。而至于效果如何，又是我們不能期望太高的。就像沒沒寫給白馬的這篇文字，此景溫暖人心，此情感動人心，此文鼓舞人心，便已足以。

沒沒在題記里說，飄飄白狐豪文《白馬凌塵，天劍長嘯》更新完畢之日，恐為白馬驚天劍君與網絡訣別之時。白馬看后很吃了一驚，不愧是好朋友，一個標題的構想，半句語言的傳遞，幾多細節的留意，就能判定白馬疏網的具體時間。

余秋雨說，人的一生，陪在一起走路的人很多，有的過程，只是短短一截，便銘記終身。在白馬的網絡歲月里，有過這么多像沒沒這樣的好朋友，此生無憾！

注：白馬回于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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