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路上林預遠怎么說都沒有放松下來的心,忽然因為這一句話,就奇跡般不那么沉重了。
有時候,你確實要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一個與別人都不同的人,是他,或是她,他(她)一個微不足道的行為,就輕易可以在你心里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天上到地下,從地獄到天堂。
“我沒哭。”羽羽帶著哭腔說。
郁郁的臉上終于多云轉晴,道完歉后心里總算好多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羽羽的臉,像哄小孩一樣依著她的話說:
“嗯,你沒哭。”
副駕駛上的林預遠安靜如雞jpg.
出租車開到羽羽家小區的路邊時,她從一邊下車,沒急著把門合上,她猶豫著轉過身,視線撞進了車內郁郁如墨的眼眸里,
“郁郁,你可以送我到我家樓下嗎?”
郁郁擱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幾乎是立即給了羽羽回應:“好。”
羽羽其實也不是真的需要人送她到樓下,這么蠻橫無理的要求,郁郁也沒有猶豫地答應她了。
在從小區門口到她家樓下的這段路上,羽羽給郁郁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郁郁,剛才在醫院我真的不是故意兇你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只是對這個事太敏感了。你肯定沒有經歷過我小時候經歷的,我不喜歡這個病,它……”
一路上,羽羽說了很多,郁郁一言不發地聽她傾訴,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他不擅長這個。
走到羽羽家樓下的時候,不善安慰人的他還是說了一句,他小時候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話。
“以后就好了,有我在。”
至于別人是誰。
是羽羽。
他現在把這句話還給她。
時隔十二年,他把這句話,說給了曾經安慰過他的女孩聽。
以后就好了,有我在。
這天午后的陽光正好, 清清淺淺,熠熠輝輝。樓道外有幾輛電瓶車胡亂地擺放著,把原本開闊的空間都變得逼仄了許多。
郁郁眉眼不復平時那般疏淡散漫, 難得攜著幾分鄭重其事, 讓羽羽一時間怔愣住,沒有從他說的這句話里立即反應過來。
一番腦內思索無果, 她只能機械式問出:“什么……意思?”
郁郁把剛才在路上搶著幫羽羽拿的小還給她,垂著眼眸定定地望著她,羽羽的頭發早已被風吹亂,隨風舞動的發絲輕輕揚揚,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 總覺得這會空氣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清香。
郁郁不回答,羽羽就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眼睛里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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