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知青張援朝去看望干妹妹陳春玲,誰知,陳春玲紅著臉說:“我這病,你娶我就好了!”張援朝父親聽說后,板著臉說:“娶了她,你還能返城嗎!”
陳春玲得的是相思病,只有張援朝娶了她,這相思病才能好……
可張援朝是下鄉知青,早晚有一天要回到城里去,若是在窮鄉僻壤的小鄉村安家落戶,豈不是和自己的未來過不去?
假如回城的時候,拖家帶口,妻子沒有城市戶口,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都找不到,屆時所有的重擔便都落在了張援朝一個人肩膀上,一個人靠著微薄的工資養活一大家子,談何容易。
父親的顧慮,張援朝一清二楚,可他最后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
時間線來到1969年,北京知青張援朝和同伴們興高采烈,朝氣蓬勃的臉上全是讓小鄉村煥然一新的希望。
綠皮火車車窗外,還有“上山下鄉”的激勵語,“扎根農村,創造美好生活”的標識被煤煙熏得看不真切,卻在煙霧繚繞中,映射出一張一張充滿笑意的臉。
張援朝從小生活在北京,家庭條件還算不錯,從小到大,幾乎沒受過什么委屈,下鄉當知青時,父親沉默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母親淚流滿面,依依不舍揮手告別。
張援朝和其他同伴被安排前往陜北一處小鄉村,那里全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景象,漫天黃沙風怒號,高高的土坡上一片荒蕪,只有一些枯草。
張援朝居住在陳本義家的窯洞,陳本義是陜北一戶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和妻子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兒,二人都心地善良,熱情開朗。
當張援朝坐著三天綠皮火車,捂著僵硬麻木的屁股來到陳本義家中時,陳本義的妻子已經做好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酸菜饸饹。
來自“陌生人”的熱情,讓張援朝心中暖洋洋的,他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窯洞,便是他日后的“臨時家”。
陳本義有一個女兒,名叫陳春玲,張援朝下鄉這一年,陳春玲才剛滿16歲,穿著碎花布做的衣裳,扎著兩個馬尾辮,性格開朗,說話也不是南方小姑娘那種溫聲細語。
張援朝有文化,陳春玲因為家里窮,小時候沒有上過學,但對文化知識卻十分渴望,第二天張援朝剛起床,陳春玲就迫不及待來到他面前,撂下一句話。
“你叫張援朝,對吧,我爸管你住,我媽管你吃,你教我讀書認字,行不?”
陳春玲提出的“交易”,張援朝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白天的時候,張援朝就跟著陳本義下地干農活,手上磨出血泡、繭子,倒也沒說一聲累。
太陽下山,回到家中,張援朝便主動教陳春玲寫字,從最簡單的“大”、“小”、“多”、“少”開始練習。
每學會一個字,陳春玲都會激動的無以復加,對著張援朝十分感謝,也是在這樣的相處中,二人之間的氣氛似乎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1971年的秋天,地里莊稼收成不錯,眾人臉上喜氣洋洋,張援朝曬黑了許多,可整個人都變得強壯、有力氣了,或許這也是一種成長。
也是那個時候,陳本義認張援朝當了干兒子,陳春玲心情激動,一口一個援朝哥,喊得格外熱乎。
陳本義家中不大,一下子住進去好幾個知青,也夠嗆,村里早就緊鑼密鼓開始修建知青點了,到1972年的時候,知青點已經修建好了,張援朝和別的知青要搬走。
搬走的那天,陳春玲有些不舍,可不一會兒,就又釋然了,她家距離知青點不遠,大不了以后自己多跑幾趟就是。
陳春玲認字認的差不多了,已經能看懂報紙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或許就是想找個由頭,與張援朝見面,不知不覺中,陳春玲已經對張援朝情根深種了。
直到那天,陳春玲突然病了,張援朝去看望她,陳春玲卻攥著他的手:“援朝哥,我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張援朝開口詢問,誰料陳春玲突然來了一句:“你娶我就好了。”
這時,張援朝算是徹底明白了陳春玲的心意,實際上,陳春玲不是單相思,他們二人情投意合。
1975年夏季,陳本義因為洪水,守護村中集體財產意外去世,一時間,家里沒了頂梁柱,陳母哭的撕心裂肺,陳春玲抱著弟弟一個勁兒流眼淚。
看著這一幕,張援朝忽然就明白了“責任”二字的意義,他立刻給遠在北京的父母寫了信,要迎娶陳春玲,沒想到卻被父親嚴厲反對。
父親以張援朝前途為由,阻止張援朝迎娶陳春玲,可張援朝卻沒有妥協,1976年的春天,二人舉辦了簡單的婚禮,陳春玲穿著自己縫制的衣裳,笑成了一朵花,倒比杜鵑花還要燦爛。
婚后,陳春玲和張援朝生下一兒一女,生活平淡,卻充滿了溫馨,后來,二人帶著母親回了北京,兒子在西安上大學,女兒有了工作,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
信息來源:《中國知青下鄉運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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