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半卷書殘燭影深》段染月聞川
京圈大小姐段染月癱瘓三年終于痊愈,她的一幫姐妹特意在私人會所辦了場慶祝宴。
聞川站在會所門口,手里捧著精心準備的禮物,剛要推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矶稳驹潞徒忝脗兊恼勗捖暋?/p>
“染月,聞川對你可真是沒話說,這三年要不是他,你哪能恢復得這么好?”
“是啊,人家一個小伙子,天天給你按摩、陪你復健,連覺都不敢睡熟,就怕你半夜情緒崩潰……這份情,你得記一輩子。”
“他的確是個很好的人。”段染月的聲音低沉溫和。
聞川指尖微微發(fā)顫,心底涌起一絲暖意。
下一秒,就聽見有人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嫁給他?”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直到坐上車,段染月渾身的冷意仍是揮之不去。
肖夫人不滿道:“你怎么私自去找他?還鬧到了警局,以顧家的勢力,這么點事根本對他無關(guān)痛癢,你再把自己賠進去。”
段染月不說話,拿出手機看了看,一條信息已經(jīng)靜靜躺在收件箱。
“照片已拍到,新聞稍后發(fā)出,尾款請盡快到賬!”
段染月將手機按滅。
“夫人,您安心等著!”
很快,顧氏總裁因為不滿肖家上訴故意傷人被警局傳喚的新聞見諸報端。
因為段染月花錢雇了一個極有名的水軍公司,消息鋪天蓋地。
段染月看向肖夫人:“現(xiàn)在,我們有足夠的理由重新提起訴訟了!”
肖夫人恍然大悟:“這才是你的目的。”
段染月摸了摸還有些痛意的脖子。
她研究了許久,她錯過的這三年,網(wǎng)絡(luò)自媒體飛速發(fā)展。
輿論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能殺人的刀劍。
顧家子公司即將上市,在這樣的關(guān)頭,她不過是將這把劍的傷害放得更大了而已。
不是殺一人,而是觸及無數(shù)人利益。
肖夫人自嘲一笑,忍不住感慨:“你父親當初一定要將公司交給你是對的,這幾年若不是紀之遠幫襯著,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段染月沉默半晌,終于忍不住道:“媽,您就別瞞著我了,您把聞川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知己知彼,我才能贏。”
每一個人都在說他是個瘋子,勸段染月離他遠一點。
可又沒人告訴她,聞川為什么變成了一個瘋子。
肖夫人臉色出現(xiàn)幾許無法言喻的古怪神情。
過了許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在你的出殯那天,聞川來了,一開始除了不說話,一直守著你不走以外,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將你的尸體送去火化時,他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三年前,段染月葬禮。
聞川看著靜靜躺在那里的段染月。
她像是睡著了,臉卻又比任何一次都蒼白消瘦。
一看就是臨死被病痛折磨得幾乎已經(jīng)脫了形,再用心濃厚的妝容都掩蓋不住。
她就那么躺著,胸膛再沒有一絲起伏。
明明之前的段染月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時永遠都是美麗而精致的。
聞川在那里站了整整一天,無論誰叫他都不回答,宛如一尊雕塑。
賓客來了又走,天亮了又黑。
段染月停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他很安靜,除了不離開以外,沒有打擾到任何人。
肖夫人無論怎么都攆不走,最后沒辦法只能叫來了顧家人。
顧父和顧母匆匆趕來。
看見父母,聞川木然的眼珠終于動了動。
他扯出一個笑,聲音低啞的嚇人:“爸,媽,原來這次,她沒有騙我!”
聞川有些茫然似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躺在那里的那個人在說話。
“為什么你不再騙我一次呢段染月?”
一旁的顧母眼眶一紅,淚瞬間落了下來。
她再也忍不住,邊哭邊罵:“混賬東西,活著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人沒了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五臟六腑沒有一處不難過,難過得她快要暈過去了。
這么想著,她竟真的眼前一黑。
不過只是一瞬,她又強撐著睜開眼睛。
“聞川。”她眼神空洞,從喉頭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真的愛段染月嗎?還是只是因為段染月死了你不甘心?”
段染月眼角有眼淚滑下,她露出一個絕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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