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急切的清清，擇擇面上冷靜許多。
他正要開口，清清一鼓作氣：“已經第三次了。”
“擇擇，我是個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三次，你……”
能不能不要拒絕我。

她沒說完，微微垂首，輕輕地深吸一口氣，改掉說辭，認真說：“我會是合適的結婚對象，我也會為我所有的行為負責。”
聽到清清最后那句話，擇擇勾笑了笑，鏡片下的一雙眼睛泛著光，但清清沒看到，鏡片折射著晨曦，擋住擇擇一大半外顯的情緒。
“為你所有的決定負責？”擇擇把這句話單獨抽出來，重復一遍，就像在細嚼慢咽某種佳肴，非要品出其中一二。
清清咽了咽口水，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覺得很正常，點了頭：“對。”
“我送你回去吧。”擇擇拉開副駕駛。
清清站定在原地，“你……”

“我下午三點的飛機，趕得及去領證。”擇擇停頓幾秒，“忘了說，我希望年前我們就能結婚。”
“清清，你覺得呢？”
如果她非要畢業結婚，早幾個月晚幾個月沒差，他更偏向前者。
擇擇邊的笑意加深。
清清捉摸不透他的笑容是得逞的意思，年輕閱歷少的她，只當是擇擇解決了棘手的事，心情不錯。
后來她得知男人步步為營后，氣得離家出走，不想和他見面，真把她柿子捏了！
清清坐好，擇擇未動，她仰頭說：“我好了。”意思是可以走了。
擇擇低下身，手橫過清清，她緊張地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摟？抱？還是……

沒還是，擇擇只是拉了安全帶。
“系好安全帶。”
擇擇和她離得極近，吐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她，還嗅到了淺淺地煙草味，苦，澀，幾分甘。
過近的清清說話變得磕巴：“我……我自己來。”
擇擇對上她驚鹿般的眸，笑說：“剛才之前我會讓你親自來，現在起，你習慣就好。”
清清聽懂了這句話，簡而言之就是：
她要習慣和他的肢體接觸。
“謝謝。”清清說完又問，“這個可以說吧？”
擇擇笑了：“清清，夫妻之間最不能忘記的就是說謝謝。”
“不用謝。”
扣好安全帶，擇擇合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主駕駛，定位京北大學，接著緩緩啟動車輛。
車開得比來時平穩，擇擇握著方向盤，因為袖子挽起，露出小胳膊，能看到蟄伏在手背下的青色脈絡往上蔓延開來，橈骨總給人一種狠勁有力的感覺，一用力，腕心微微凹陷，專屬于男人的野性顯露，令人逐漸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