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枝蜷縮在地,直至全身痛感逐漸消失,她才感覺活了過來。
一瘸一拐走出墓園時,路人紛紛看著她。
“我記得她是首富傅老板的太太啊,怎么淪落成這樣了?”
“今早我看見傅老板帶著其他女人和小孩出去了,估計是把她甩了,也夠讓人心疼的。”
路人的話像是刀子,不斷扎著江南枝的心。
連路人都會心疼她一瞬,可曾經那個僅因為她感冒,就心疼到痛哭的人。
如今他的情緒再也不會和她有關了。
江南枝想打車回家,卻被突然出現的管家攔截。
“太太得罪了,先生讓我帶您去醫院。”
她心里有種不祥預感。
直到走進病房,看見她的大姐姐暈倒在地時,整個人瘋了似的就要撲上去。
白煙煙扇了他一巴掌,指向懷里痛哭的孩子
“你姐把我兒子推倒了,你們江家都是心腸歹毒的惡人!”
江南枝知道這事和她說不通,轉頭看向傅景言。
“我大姐姐根本不認識白煙煙,不可能推她的孩子。”
“你能不能相信我?”
傅景言冷眼看著她,并沒有半點動容。
“把你叫過來就是做個見證,以免又說我誣陷你姐姐。”
今天的事和你無關,賬自然不會算到你頭上,但她必須付出代價!”
話落,他眼神落在江南枝姐姐身上。
“腿腳都不好使了,還有心思欺負別人,那就這雙手也徹底廢了吧!”
江南枝不可置信抬頭,沒想到他會如此狠心
既然心里從未信過她,還要裝模作樣的質問一堆緣由。
這等同于在她傷口處撒鹽有什么區別?
可他好像忘了,他當年是最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
江南枝直直跪在地上,拽著傅景言的衣領。
“算我求你了,起碼給姐姐一個辯解的機會。”
“等她醒來以后,咱們再說這件事好不好?
傅景言死死捏著她的下巴,眼神帶有審視的意味。
“南枝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和你的家人都太不懂事了。”
把她推到一旁后,便吩咐保鏢拿木棒砸向姐姐的雙手。
“不要!姐姐雙腿已經殘疾!
“如果雙手再出事的話,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可江南枝的話,并沒有得到他的半點憐憫。
木棒落下的瞬間,江南枝猛地撲在姐姐身上。
溫熱的淚砸在姐姐蒼白的額頭上,她艱難地睜開眼。
視線聚焦的剎那,她看見江南枝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后背,瞳孔劇烈震顫。
"南枝......”
她干裂的唇瓣顫抖著,突然露出一個破碎的笑,
"是姐姐...拖累你了。"
她迅速操動輪椅來到窗邊。
江南枝掙扎著想要抓住她,可被打的早已沒了力氣。
"不要.......姐姐.......求你了.......
大姐姐最后回頭望了一眼,溫柔的眼神中帶有不舍。
"南枝,和你的二姐姐要自由啊..."
她輕聲說著告別的話,隨后縱身一躍。
江南枝的指甲在地板上抓出五道血痕,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都說長姐如母。
自從父母走后,二姐總冷著臉說: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只有大姐姐會把她摟在懷里,哼著走調的搖籃曲。
"有姐姐在呢,南枝只要平安快樂,我們就什么煩惱都沒啦。"
現在,會在雷雨天抱著她睡覺,會溫柔哄著她的大姐姐,
永遠停在了三十二歲。
她們姐妹倆,此生再也不會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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