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漢語強調標記

及其實證研究

內容簡介

本書是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以現代漢語強調標記為核心研究對象，系統探討其在話語交際中的功能機制與語體分化規律。基于元話語理論框架，研究首先廓清強調標記的定義與分類標準，通過大規模語料庫分析及母語者語感調查，揭示社論、學術論文（含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非正式語體三類語域中強調標記的分布特征與功能差異，并對“其實”“實際上”“必須”“說真的”等典型標記展開深度個案剖析。本研究創新性地將理論探索與教學實踐結合，以高中學生為實驗對象設計強調標記專項閱讀教學實驗，驗證其對學生語篇理解與立場表達能力的提升效果，為漢語教學提供可操作路徑。全書融合定量統計、語料分析、實驗研究等多重方法，既深化了漢語元話語標記的理論體系，亦為語體語言學、二語教學及跨語言對比研究提供了新視角與實證依據。

作者簡介

陳穎，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倫敦大學訪問學者。黑龍江省語言學會副理事長，首屆黑龍江省基礎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語文專委會主任委員。近年來，主持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一項，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項目一項，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項目四項。在《中國語文》《世界漢語教學》《語言文字應用》《辭書研究》《中國語言學報》等學術核心刊物發表論文四十余篇，出版學術專著三部，獲得黑龍江省第十五屆社會科學優秀科研成果獎二等獎、黑龍江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優秀成果獎一等獎，以及黑龍江省第十八屆、十九屆、二十屆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三等獎等各級各類獎勵十余項。2024年獲得“龍江學者（青年學者）”稱號。研究領域：現代漢語語法、語義、語用和認知語言學。

目 錄

序 陳一1

前言1

第1章緒論1

1.1研究緣起1

1.2研究內容和研究價值3

1.3研究步驟和研究方法5

第2章理論基礎和現有研究述評12

2.1元話語標記的研究12

2.2強調標記的研究32

2.3閱讀中元話語標記的實證研究37

第3章現代漢語強調標記總體特征與語體分化40

3.1強調標記的定義、判定和分類40

3.2母語者語感調查48

3.3強調標記的語體分化情況56

第4章社論中的強調標記61

4.1強調標記梳理61

4.2個案分析80

第5章學術論文中的常見強調標記109

5.1社會科學學術論文強調標記的梳理109

5.2自然科學學術論文強調標記的梳理122

5.3個案分析128

第6章非正式語體中的強調標記154

6.1強調標記梳理154

6.2個案分析171

第7章強調標記的實驗教學過程和結果分析196

7.1閱讀教學與方法196

7.2實驗性閱讀教學參與者與測量工具198

7.3實驗教學過程205

7.4實驗教學結果分析211

結語214

主要參考文獻216

陳穎教授多年來一直致力于漢語句法與語用標記研究，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她對傳信范疇的研究在國內是開展較早的，我們很多人是通過她的著作《現代漢語傳信范疇研究》系統了解漢語傳信范疇的。在此之后，她基于傳信范疇研究的成果和經驗、心得，將研究進一步聚焦到漢語強調的范疇，這本專著就是這一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在現代漢語中，強調具有重要的語用功能，它能夠幫助說話人在交際過程中突出或強化自己的觀點、態度、情感或評價，從而有效地實現交際目的。強調標記作為實現這一功能的重要手段，在現代漢語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現代漢語強調標記及其實證研究》一書對這一語言范疇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強調標記是元話語標記的一個類別，在漢語中的使用廣泛且多樣，它們通過語音、詞匯、句法等多種手段來實現對特定信息的強調。這些標記不僅能夠凸顯說話人的主觀看法和態度，還能夠幫助聽話人更準確地理解信息，捕捉交際的中心所在。因此，對強調標記的研究不僅有助于深化我們對漢語語用功能的理解，還能夠為漢語教學和實踐提供有益的指導。

這部著作從多個角度對現代漢語中的強調標記進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考察。首先，作者對具有強調作用的各種手段進行了歸納和描寫，包括語音手段、詞匯手段、句法手段等。這不僅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語言材料，還揭示了強調標記的多樣性和靈活性。

書中主要對強調標記在三種語體中的使用情況和分布情況進行了探討。作者通過分析自建語料庫中的大量語料，揭示了強調標記在不同語體語篇中的運用規律，以及它們與語體特點之間的關聯。這有助于我們更深入地理解強調標記的語用功能，并為漢語教學提供實證支持。

本書的另一個主要特色在于將漢語的理論研究與實證研究相結合，在進行理論分析之后選擇10個常見強調標記，對高中生進行教學實驗，以證明強調標記在閱讀理解中具有提高閱讀效率的作用。這一實證研究為將語言理論研究與實踐研究進行有效結合邁出了堅實一步。

總之，《現代漢語強調標記及其實證研究》一書對現代漢語中的強調標記進行了比較全面而深入的研究，揭示了強調標記的多樣性、靈活性和語用功能。此項研究不僅有助于深化我們對漢語語用標記的認識，還能夠為漢語教學和語言實踐提供有益的指導。

我們期待著陳穎教授今后的相關研究能夠更多關注漢外對比，也期待未來有更多的學者致力于這個領域的研究，為漢語語言學與世界接軌貢獻出更多成果。

陳一

2024年6月于哈爾濱

前言

近年來，元話語標記（metadiscourse marker）的研究在語言學界受到廣泛關注，相關研究成果越來越豐富。國外對元話語標記的研究一方面集中于它的定義和分類研究，另一方面集中于實證研究。在不同學者對元話語標記的多種不同分類中，強調標記都是其中固定不變的成員，這說明，強調標記是元話語標記中的原型成員，或者說是核心成員。這是由于強調標記（boosters）是協助讀者了解作者立場的最佳途徑之一，能夠代表性地系統體現元話語標記的篇章功能和人際功能。本研究主要運用元話語標記研究的理論和方法，以漢語中的強調標記為研究對象，探討漢語中常用強調標記的表現形式、語義和功能，并通過探究強調標記在不同語體文本中的使用目的，來探討強調標記的使用是否會隨語體的改變而改變。為此，本書選擇三種不同語體：社論、學術論文、口語中出現的強調標記進行對比研究，包含量化和質化分析，以找出強調標記在不同語體中使用的相同和相異之處，并證明強調標記的使用與語體特征之間具有內在聯系。同時，為了驗證“元話語標記能夠引導閱讀”的觀點，我們還以在高中學生中設置對照組的形式，對以副詞、固化結構、話語標記形式呈現的強調標記在母語者閱讀教學中對語篇的預測、引導作用進行實證研究。實證研究是國外進行元話語標記研究所采用的最主要的研究方法，但在國內使用這種方法的系統性研究成果還不多見。

由于“強調”屬于抽象的語義概念，若無明確定義作為判斷標準，則很難區分，因此，本書首先依據語義，確定強調標記的判斷標準。這一判斷標準共有兩條，符合其中一條即可判定為“強調標記”：一是通過強化對命題的認定程度，表達作者對其主張的信心，如“顯然”“的確”等；二是通過與其他觀點對比以凸顯作者立場，如“竟然”“畢竟”等。為了驗證我們的定義符合母語者的語感，從而證實我們的分類是科學有效的，我們對36名母語者進行了語感調查，并進行相關量化分析，確定了母語者對強調標記的認知度。

在以上研究基礎上，本書選擇新聞社論語體、科技語體兩種正式語體和口語這一非正式語體，自建中型語料庫，分別對不同語體語料庫進行梳理，找到不同語體中常見的強調標記，以列舉的方式，解析漢語中常見的幾種以詞匯或非詞匯性形式出現的強調標記的語義、功能，并通過舉例說明的方式加以分析。最后，我們在每種語體中選擇兩個常見的強調標記進行個案研究，以進一步詳細說明強調標記在句法、語義、功能等方面的特點。

本書的主要創新之處在于將漢語的理論研究與實證研究相結合，以使我們的研究更具有可信性和實用價值。具體說來，就是在進行理論分析之后，我們選擇10個常見強調標記，對高中生進行教學實驗，以證明強調標記在閱讀理解中具有提高閱讀效率的作用。最后，我們以上述實驗教學結果及分析為基礎，確認強調標記在語篇中具有預測和引導功能，能夠幫助讀者理解作者的寫作意圖，從而提高閱讀效率。因此，我們建議，在基礎教育階段的語文教學中應該加入元話語標記的教學，從而提高母語者的閱讀水平和語言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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