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殯儀館外,幾十輛豪車排成長龍,場面之大,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
這是2025年7月11日,94歲的相聲演員楊少華的葬禮現場。
可尷尬的是,楊議在臺上一再激情演講,一邊抹淚一邊感謝“馬家、侯家、常家”三大家族的栽培之恩。
但現場,楊議口口聲聲感謝的三大家族,愣是一個人都沒來。
而反觀另一位相聲大師,常寶華的葬禮,沒有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被稱作“相聲界規格最大的葬禮”。
八名戰士抬棺,還有紅旗護身,幾乎大半個相聲圈都到齊,就連侯耀華、師勝杰這些大腕兒也都公開追思。
沒人搶鏡頭,沒人要掌聲,就是相聲圈對一位真正大師的送別。
同樣是相聲界的老前輩,這兩位的葬禮卻是天差地別。
歸根結底,還是差在了出身。楊少華這輩子,真是苦的沒邊。
1931年生在北京,打小沒爹,家里窮得叮當響,只能和母親一起揀廢紙、煤核。
12歲在鞋廠當學徒,每天累得跟狗似的,為了把廢釘子砸直,手常常又紅又腫。
因為喜歡相聲,就天天去隔壁茶社偷聽,還想拜郭榮啟為師。
但是他窮,根本湊不齊基本禮數,人家根本不認。
直到1970年,他在天津鋼廠當鉗工,每天晚上偷偷跑碼頭說相聲貼補家用。
那時候也不容易,稍不注意就容易被抓到警察局去。
最困難的時候,他身上只剩下5毛錢,就連晚上住哪都沒個著落。
一路晃悠到電影院,楊少華看著人正多,索性一頭扎進去說起了相聲。
結果一場相聲下來,他的收入竟超百元。
可他看著這手里的錢,眼淚落下了,心里第一個念頭卻是:該回家了。
后面幾年,楊少華還是繼續討生活,但名氣不高。
就這樣渾渾噩噩,一直到1989年,楊少華才真正火起來。
那年,他和趙偉洲搭檔,一個《枯木逢春》火遍全國。
一句“我要開花!”喊出了他半輩子的憋屈,大家都記住了這個倔老頭。
而常寶華,1930年出生在天津曲藝世家,他爹常連安是相聲界的大拿。
人家打小就是“角兒”,年紀8歲,就登臺表演,一輩子都在聚光燈下,順風順水,哪兒體驗過當“門外漢”的滋味?
就算不說相聲,光是家底就能混的舒坦。
20歲就參加相聲改進小組,編寫了個人的相聲作品《字象》。
在1959年,和趙忠、鐘藝兵聯合創作《昨天》,在解放軍第二屆文藝匯演上,獲得創作和表演雙料優秀獎。
一個在街頭討生活,一個在舞臺拿大獎。
這就是楊少華和常寶華的前半生寫照。
如果說前半生的差距還能靠努力彌補,那晚年的境遇才真正讓人唏噓。
可以說,楊少華最開心的時候,是和兒子楊議的同臺時光,父子倆配合默契,表演深入人心。
那時候的楊議還是個孝順兒子,但就是“敗家”,偏偏老爺子還疼他,什么都慣著。
兒子喜歡畫,買!兒子想發展影視基地,建!
但長此以往的溺愛,讓楊議越發無法無天。
結果招惹的破事一籮筐,又是出軌,又是私生子。
甚至在女兒結婚那天,情人還抱著孩子來鬧場。
以至于楊少華的晚年,用“凄涼”兩字形容一點不為過。
7月9日上午,94歲的人了,天津35度的高溫天,還被推著輪椅去剪彩。
結果下午人就走了,走前倆小時,賬號還發了他吃淀粉腸的帶貨視頻。
而常寶華人到晚年時,清清靜靜搞藝術,沒有直播,沒有帶貨
并且“桃李滿天下”,已經帶出了多批優秀弟子。
孫子常遠也進入文藝圈,雖然現在拍的電影老被人罵,但好歹也是個腕兒。
直到2018年,侯寶華因為肺癌去世后,還被追授“中國曲藝牡丹獎終身成就獎”。
沒有負面新聞,沒有家務糾紛,提起常老爺子,只有惋惜。
什么叫體面?不是車隊有多長,花圈有多少。
裘英俊在楊少華葬禮上感嘆:“這代人,走一個少一個。”話里有話,聽得人心里發酸。
真正的體面,是晚年的踏實安寧,是身后留下美名而不是爭議。
是圈子里的人真心實意來送你最后一程,而不是表面文章。
楊少華一輩子的奮斗值得尊敬,從草根爬到名角,吃的苦比誰都多。
可晚年被親人“消費”,走得不安生,讓人唏噓。
常寶華看似一帆風順,但世家子弟也有世家的責任和壓力。
他守住了底線,傳承了藝術,留下了好名聲。
豪車再多,不如同行一句真心話,花圈再高,不如身后留下好名聲。
兩場葬禮,兩種人生。真正的尊重從來不是靠排場撐起來的,而是靠一輩子的藝術成就和人品積累的。相聲界的“江湖”規矩和“人情”冷暖,在這兩場葬禮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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