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年香港酒店的簽約現場，閃光燈咔嚓一聲，把宗慶后和女助理杜建英的身影釘在了膠片上。照片里娃哈哈的標志紅得刺眼，宗慶后眼神追著身邊的女助理，而那時他 13 歲的女兒宗馥莉，還在杭州的教室里背單詞。誰也想不到，這張普通的商務照會在二十多年后，成為攪動千億家產的風暴眼。

杜建英剛從浙大國際貿易系畢業四年，就敢陪著老板闖香港談上億美金的合作。那會兒她英語說得比普通話還溜，從會計崗一路竄到國際業務核心位，在一群糙老爺們里殺出條血路。有人說她靠的是運氣，但能在娃哈哈拓展海外市場的節骨眼上頂上去，沒點真本事可鎮不住場。

變故是從宗馥莉 14 歲去美國留學開始的。陪她漂洋過海的不是親媽施幼珍，而是杜建英。更狗血的是，杜建英那段時間在美國生了孩子。一個小姑娘，既要適應異國他鄉，又得天天面對爸爸身邊的這個女人，換誰都得憋出內傷。后來公司老人說，宗馥莉回國進娃哈哈那天起，就有了條心照不宣的規矩：她在的地方，杜建英絕對不出現。

這幾年宗馥莉的脾性越來越硬，開會時說一不二，跟父親談事急了能絕食到站不穩。有人罵她偏執，可想想 13 歲那年，看著家里的氣氛一天天變冷，爸爸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換誰心里能不扎刺？尤其是宗慶后走后，杜建英帶著三個孩子跳出來要分家產，一紙訴狀把宗馥莉告上法庭，這場仗早就藏著伏筆了。

現在再看那張老照片，細節里全是戲。杜建英站得筆挺，嘴角帶笑，宗慶后身體微微側著，眼里的熱絡藏不住。這哪是上下級？分明是一段關系的起點。三個私生子要認祖歸宗，宗馥莉攥著公司管理權不放，娃哈哈的管理層早就分成兩派，開會時互相使絆子，哪還有心思搞業務？

其實豪門的賬本最難算。當年宗慶后白手起家，施幼珍跟著他蹬三輪車送貨，好不容易把企業做這么大，卻栽在了家里的爛事上。就像隔壁老王常說的：掙再多錢，家里不安生，最后都是給別人忙乎。

如今那張泛黃的照片還在網上流傳，照片里的人大概也沒想到，二十多年后會為了錢撕破臉。只是苦了娃哈哈這牌子，從街頭巷尾都喝的國民飲料，變成財經版上的豪門恩怨背景板。這檔子事也給老板們提了個醒：家里的賬本理不清，公司的江山遲早要晃。

資料來源：

《娃哈哈帝國的傳承困局》 財經雜志 2023 年第 1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