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律所當保潔
文/律游
(故事情節虛構,主人公均為化名)
重生為律所保潔張傘,我本想安心掃地。 卻意外在會議室發現一具律師尸體。 警方認定我是兇手,監控顯示我是最后接觸者。 我擦指紋的手頓住了——死者手中攥著寫有“證據開示”的碎紙片。 我偷聽合伙人密談:“文件處理干凈了嗎?” “放心,監控和保潔一起處理掉。” 當夜,我的保潔間闖入黑影。 “別動!”我舉起拖把,“《刑法》第二十條,我這算正當防衛!” 黑影冷笑:“保潔懂法?有意思。”
(已更新)
(已更新)
第四章:保潔間的“戰備”
鄭錢那句“監控和保潔,一起處理掉”的冰冷指令,像毒蛇的信子,反復噬咬著我的神經。走出肖仁辦公室時,走廊里空調的冷風一吹,我才發覺自己后背的冷汗早已濕透那層廉價的藍色工服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蘇晴高跟鞋的噠噠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她所謂的“深度清理”絕不僅僅是刪除了郵件記錄,更像是在我的死刑判決書上蓋了一個無聲的戳。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個光鮮亮麗、秩序井然的銀合律所,此刻在我眼中,已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布滿了致命陷阱的狩獵場。而我,張傘,這個微不足道的保潔員,就是那只被鎖定的獵物。獵人們手握權勢和資源,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唯一的生路,是利用他們對“獵物”的輕視,利用他們眼中這具“保潔員”軀殼的絕對無害。我要把戰場,拉回到他們最不屑一顧的角落——我的保潔間。
推著清潔車回到那間位于大樓最底層、靠近大型垃圾處理間的狹窄“巢穴”,那熟悉的消毒水混合著陳年霉味和垃圾餿氣的空氣,此刻竟給了我一絲病態的安全感。至少,在這里,我是主人。
門是單薄的木門,鎖是老式的彈簧鎖,輕輕一撬就能開。窗戶是高處一個狹小的氣窗,布滿油污,根本打不開。唯一的“家具”是那個歪斜的鐵皮柜和堆滿雜物的角落。這里沒有任何防護可言。
“戰備”必須立刻開始。活下去,才有資格談翻盤。
我反鎖上門(雖然知道這鎖沒什么用),背靠著冰涼粗糙的門板,急促地喘息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像前世梳理復雜案件線索一樣,分析現狀和可利用的資源。
威脅:
1、鄭錢及其勢力:明確下達了“處理”指令。擁有權勢、人脈,很可能雇傭了專業殺手(清理墨漬、可能的襲擊者)。
2、警方壓力:雷厲雖然抓住地毯疑點,但監控和目擊證詞仍將我釘死在“頭號嫌疑人”的位置。取保候審的絞索隨時會收緊。
3、信息匱乏:對“228號案”了解太少。核心證據清單“ZJ-228-Final”下落不明。
優勢(僅有的):
1、身份偽裝:保潔員的絕對不起眼。他們對我的輕視是最大的漏洞。
2、活動范圍:可以相對自由地進出大部分公共區域、后勤通道,甚至短暫靠近一些管理不嚴的私人空間(如剛才的肖仁辦公室)。
3、前世知識:法律知識、邏輯推理能力、對人性的洞察(尤其是對律師、合伙人這類精英群體的了解)。
4、現場細節觀察力:保潔員的本能,對污漬、垃圾、異常痕跡的敏感。
行動計劃:
1、堡壘化保潔間:將其改造為一個能提供預警和短暫防御的據點。
2、系統性情報收集:利用清潔之便,翻查一切可能藏匿線索的地方——重點:垃圾桶、公共區域、目標人物辦公室外圍。
3、建立有限盟友:后勤主管老郝是唯一可能獲取內部信息且態度相對溫和的人,必須謹慎接觸。
4、尋找“ZJ-228-Final”:這是翻盤的核心!線索可能在小林(幫肖仁掃描過案卷)、老郝(可能知道舊案歸檔)、甚至……鄭錢自己那里(如果被他截獲)?
思路清晰后,我立刻行動起來。時間就是生命,鄭錢不會給我太多喘息的機會。
堡壘建造:
1、門鎖加固:找到一根廢棄的、結實的拖把桿(金屬的),斜頂在門后。如果有人強行破門,需要先撞斷這根桿子,能爭取幾秒反應時間。
2、簡易警報:在門內側把手和門框上,用細鐵絲(從廢棄掃帚上拆下來的)巧妙地纏繞連接,另一頭系上幾個空的易拉罐,堆在門后地上。一旦門被從外面強行打開或大力撞擊,細鐵絲會扯動易拉罐,發出刺耳的嘩啦聲。
3、“武器”:將幾把禿頭拖把的木柄拆下,選了一根最結實、一頭帶尖刺(以前可能戳過什么硬物)的藏在鐵皮柜后面容易拿取的位置。又在角落那堆雜物里翻找出一個廢棄的、只剩半瓶的強力管道疏通劑(主要成分是強堿),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這玩意兒噴到眼睛里,效果絕對“拔群”。《刑法》第二十條關于正當防衛的條文在我腦中清晰浮現:“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如果真有人闖進來要我命,我這用疏通劑和帶刺木棍的“防衛”,理直氣壯!
4、觀察哨:用抹布反復擦拭那個布滿油污的高處氣窗,雖然擦不干凈,但至少能模糊看到外面走廊一小段的情況。如果有人長時間在附近徘徊,能提前警覺。
5、信息藏匿點:在鐵皮柜最底層,一堆臟抹布下面,挖開一小塊松動的墻角磚,把記著關鍵信息(加密郵箱前綴、ZJ-228-Final編號、鄭錢“處理掉”的指令)的皺巴巴小紙片塞進去,再小心地把磚復位。
做完這一切,狹小的保潔間顯得更加擁擠,但也多了一種令人心安的、屬于“自己的地盤”的掌控感。雖然簡陋得可笑,但至少不再是毫無防備的待宰羔羊。
情報收集系統啟動:
保潔工作成了我最好的掩護。推著清潔車,我開始了有史以來最“敬業”也最“細致”的打掃。
合伙人樓層垃圾桶(重點區域):鄭錢、肖仁(雖然人死了,但他的垃圾桶還沒清空,里面可能有之前丟棄的東西)、以及其他幾個重量級合伙人的專用垃圾桶成了我的“金礦”。我不再是簡單的傾倒垃圾,而是戴上厚實的橡膠手套,在倒入大垃圾袋之前,進行快速而隱蔽的翻檢。碎紙機打出的紙條是重點,我會盡量把能拼湊的碎紙條偷偷塞進工裝口袋,留待回去慢慢拼。咖啡杯、快餐盒、揉成一團的便簽紙…任何帶有字跡的紙片都不放過。關鍵詞:“228”、“開示”、“證據”、“肖仁”、“鄭錢”、“風險”、“賬戶”(聯想到深網交易可能涉及資金流動)……大部分是沒用的會議紀要草稿、無關的合同條款修改意見、甚至購物清單。但我不急,這需要耐心和運氣。
公共區域:茶水間、復印區、前臺附近的垃圾桶,信息相對雜亂,但也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比如,某次在復印區的廢紙回收箱里,我發現一張被揉皺的打印紙,上面是某個案件的通訊記錄草稿,雖然與228無關,但落款處一個律師助理的簽名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人似乎和鄭錢的馬律師走得很近。記下名字。
后勤通道:這里是律所的“腸道”,連接著各個“消化器官”。我特別注意那些連接合伙人辦公室后門區域的垃圾桶和地面。鄭錢辦公室后門外的那個小垃圾桶,成了我的重點盯防對象。可惜,里面非常“干凈”,只有一些雪茄煙灰和幾片水果皮。馬律師辦公室后門外的垃圾桶,倒是有幾張撕碎的會議安排,日期正是肖仁死前那天。我小心地收好碎片。
翻垃圾的過程骯臟、卑微,甚至令人作嘔。但當我蹲在散發著酸腐氣味的垃圾桶旁,戴著臟手套在穢物中翻找時,心中卻異常平靜。這具身體早已習慣了污穢,而前世的靈魂,為了勝訴,也曾做過遠比這更“不體面”的調查取證。活下去,洗刷冤屈,比所謂的體面重要一萬倍。
接觸老郝:
后勤主管老郝的辦公室也在底層,離我的保潔間不遠。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有點駝背,平時話不多,但對保潔、維修這些后勤人員還算和氣,不像其他管理層那樣頤指氣使。更重要的是,老郝似乎對律所內部的等級森嚴和某些人的做派有些微詞,但從不表露。他是最有可能提供內部信息,又相對安全的接觸對象。
我選了個他看起來不太忙的下午,拿著一個“壞掉”的吸塵器(其實是我自己把插頭弄松了),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郝主管,您看……這個吸塵器,插上電沒反應了,是不是該報修了?” 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和平時一樣,帶著點底層員工的怯懦和求助。
老郝正對著電腦看什么,聞聲抬起頭,推了推老花鏡。看到是我,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嘆了口氣:“又壞了?這批采購的質量是真不行。放那兒吧,我待會填個單子。” 他指了指墻角。
“哎,謝謝郝主管。” 我放下吸塵器,磨蹭著沒立刻走,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為難神色。
“還有事?”老郝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帶著點詢問。
“郝主管……” 我壓低聲音,帶著后怕和委屈,“俺……俺這心里還是不踏實。肖律師那事……警察總懷疑俺……俺就是個掃地的,那天真是倒霉撞上了……郝主管,您在所里年頭長,見多識廣,您說……肖律師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我適時地紅了眼眶(一半是演,一半是這些天的壓力確實讓人想哭)。
提到肖仁,老郝臉上的肌肉似乎抽動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眉心,語氣有些低沉:“唉……這事兒……誰說得清呢。肖律師……人是傲了點,脾氣也不小,但做事還算有原則。”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像是自言自語,“最近……是有點不對勁。前些天,大概是……死前三四天吧?有天晚上很晚了,我巡樓,在樓梯間抽煙,碰見他了。他平時很少走樓梯的,那天看著心事重重,臉色很差,煙一根接一根。”
我的心猛地一跳!來了!我屏住呼吸,不敢打斷。
老郝似乎陷入了回憶,眼神有點飄忽:“他看見我,沒像往常那樣點點頭就走開,反而……主動跟我搭了句話。他說……‘老郝啊,你說,一個人要是發現多年前的一個案子,可能……錯了,而且錯得能掀翻天,該不該翻出來?哪怕……會捅破天?’” 老郝模仿著肖仁當時那種疲憊又帶著某種決絕的語氣。
“俺……俺不懂這些案子的事……” 我小聲接話,引導著。
“是啊,我也不懂。”老郝搖搖頭,“我就說,按規矩辦唄,該咋辦咋辦。他聽了,苦笑了一下,說‘規矩?有些人眼里,規矩就是用來踩的。這次……怕是碰到硬茬了。’ 他還說什么……‘證據鏈快齊了’,‘開示就是導火索’,‘風險太大,但良心過不去’……唉,當時我也沒太往心里去,就當他壓力大說胡話。現在想想……” 老郝沒再說下去,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里充滿了復雜和一絲……兔死狐悲的蒼涼。
228號案!翻案!證據鏈!開示導火索!致命風險!老郝的轉述,完美印證了肖仁郵件草稿里的內容!這絕不是巧合!肖仁死前,正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在職業道德(甚至良知)和人身安全之間掙扎!
“那……后來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后來?他就擺擺手,說‘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掐了煙就走了。”老郝重新戴上老花鏡,擺擺手,“行了,張傘,你也別想太多。清者自清,警察會查清楚的。干活去吧。” 他下了逐客令,顯然不想再多談。
“哎,謝謝郝主管,俺知道了。” 我連忙道謝,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關上門,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我的心跳如鼓。收獲巨大!老郝不僅提供了關鍵旁證,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對肖仁的遭遇似乎抱有同情,對“翻案”和“風險”也有所觸動。他提到自己曾是法警,因錯案牽連離職……這或許是他內心某種執念的根源?
初步線索碎片:
幾天高強度的“情報工作”下來,雖然沒找到直接的“ZJ-228-Final”清單,但也并非全無收獲。
1、鄭錢律師垃圾桶的“異常干凈”:太刻意了。像是有專人定時清理敏感物品。
2、馬律師辦公室后門外的碎紙片:拼湊后是一份肖仁死前那天下午的會議安排,顯示肖仁與鄭錢在“天元”會議室有一個“非正式溝通”,時間就在肖仁被殺前一小時左右!而鄭錢在警方詢問時,只字未提這次會面!他在隱瞞什么?
3、小林的壓力:我幾次“偶遇”實習生小林,他一次比一次憔悴,眼袋烏黑,眼神躲閃。有一次在茶水間,他沖咖啡時手抖得厲害,差點把杯子摔了。看到我,他像是嚇了一跳,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直覺告訴我,這個幫肖仁掃描過“很舊很敏感”案卷的年輕人,知道些什么,而且正處于崩潰邊緣。他可能是我找到證據清單的關鍵突破口!
4、老郝的“法警往事”:這是一個潛在的盟友信號。他對司法公正有執念,對肖仁的遭遇有同情。雖然現在他選擇明哲保身,但如果我能拿出更實在的東西,或許能爭取到他的幫助。
保潔間昏暗的燈光下,我攤開從垃圾堆里“搶救”出來的各種紙片碎片、潦草記下的關鍵詞和時間點,還有腦海中老郝的話、肖仁郵件的碎片、鄭錢冰冷的指令……這些信息如同散落的拼圖碎片,在我腦中瘋狂旋轉、碰撞。
“228號案”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多年前的一樁錯案(或掩蓋的真相),涉及巨大利益。肖仁不知通過什么途徑發現了足以翻案的鐵證(原始憑證ZJ-228-Final),堅持要走法律程序進行證據開示。這觸怒了當年掩蓋真相的利益集團(鄭錢極可能是其在律所內部的代理人或執行者)。于是,滅口發生了。而我,這個倒霉的保潔員,成了他們精心挑選的替罪羊。現在,他們還要“處理”掉我這個知道得“越少越好”的麻煩。
堡壘已經初步建成,情報網正在撒開。但獵人的刀鋒,已經抵近。
我知道,下一次危機,隨時可能降臨。也許就在今晚,也許就在某個我獨自打掃的昏暗角落。
我握緊了藏在鐵皮柜后的那根帶刺的木棍,冰冷的觸感傳遞到掌心。
《刑事訴訟法》第五十二條寫著“審判人員、檢察人員、偵查人員必須依照法定程序,收集能夠證實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或者無罪、犯罪情節輕重的各種證據。” 雷厲隊長,希望你能盡快收集到那些能證明我無罪的證據。
但在此之前,我只能靠自己。在這座由法律條文堆砌、卻被罪惡侵蝕的大廈最底層,我這個拿著拖把和棍棒的保潔員,準備迎接一場你死我活的黑暗狩獵。獵人還是獵物?走著瞧。
(未完待續......訂閱更新)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