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半,后勤組的幾個身影已穿梭在鎮上的早市。蒸籠里飄出的面香裹著水汽撲面而來,我們數著籠屜里的肉包菜包,又往竹籃里添了二十斤土雞蛋——這些是給支教組和孩子們的早餐。往宿舍送早餐時,隔著老遠就聽見走廊里的歡呼,有個小姑娘舉著熱乎乎的包子沖我笑:“哥哥,比家里的還香!”
上午的陽光剛爬上課桌,我被臨時拉去帶四年級學生練軍體拳。原本擔心孩子們沒耐心,沒想到握拳、踢腿時個個繃著小臉較勁。“哈!”“嘿!”的喊聲震得操場邊的樹葉沙沙響,連路過的老鄉都停下腳步,笑著說:“這精氣神,真不賴!”
午飯的廚房像個熱鬧的戰場。我和隊友圍著灶臺轉,豆干切得方方正正,五花肉煸出焦香,再撒把紅辣椒翻炒。出鍋時香氣漫了整個院子,支教組的老師端著碗來盛,一口下去直咂嘴:“這味兒,太湖南了!”最后連鍋底的湯汁都被拌了米飯。
下午送完最后一批物資,我們開車回校收拾行李。車窗外的稻田往后退,大家聊著這幾天的趣事,沒人覺得累。傍晚的廚房又飄起香味,西蘭花炒肉端上桌時,綠的翠、紅的艷,剛盛好的米飯轉眼空了碗。有個男生捧著第三碗飯笑:“后勤組這手藝,回去得寫進回憶錄!”
夜色漸濃時,廚房的燈還亮著。洗著碗聽著隔壁傳來的笑聲,突然覺得“后勤”這兩個字,藏著比灶臺煙火更暖的東西——是把瑣碎日子過出滋味,讓并肩作戰的人都吃得安心、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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