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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臺上的十年煙火
同福客棧的灶臺換過兩回,鐵鍋卻還是那口被李大嘴用了十年的老鐵鍋。鍋底結(jié)著層厚厚的油垢,像是刻著十年的光陰 —— 哪年冬天燉過給小貝驅(qū)寒的姜湯,哪月中秋煮過佟掌柜愛吃的月餅,都藏在這油光里。
十年前,大嘴的紅燒肉是客棧的 “硬菜”。每次端上桌,香氣能飄到街口的胭脂鋪,邢捕頭聞著味兒就往客棧沖,燕小六舉著嗩吶在門口候著,就為蹭塊帶皮的五花肉。那時的肉燉得酥爛,醬汁裹著油花,吃一口能鮮掉眉毛,卻總被佟掌柜念叨 “太費醬油”。
如今灶臺的火苗依舊旺,只是燉肉的時間從半個時辰改成了一個時辰。大嘴說:“年紀(jì)大了,牙口不如從前,得燉得更爛些。” 其實大伙都知道,他是怕新來的小伙計嚼不動 —— 那孩子是鎮(zhèn)上孤兒,總怯生生地站在灶臺邊,等著大嘴分他半塊肉。
肉香里的未改初心
去年冬天,七俠鎮(zhèn)下了場大雪,路斷了三天。大嘴在灶臺前守了兩夜,燉了滿滿一大鍋紅燒肉。他踩著雪往鎮(zhèn)西頭的破廟送,那里住著幾個避雪的貨郎。肉香在雪地里漫開,貨郎們捧著碗,眼淚混著肉汁往下掉。
“十年前我跑鏢被困在山里,就是有人給了碗熱肉,才活下來的。” 大嘴蹲在廟門口抽煙袋,雪花落在他帽檐上,“這肉啊,就得給需要的人吃。” 這話和十年前他給落魄書生分肉時說的,一字不差。
有回小貝帶著書院的孩子們來客棧,大嘴特意多放了把冰糖。孩子們捧著小碗,吃得嘴上沾著醬汁,像群偷嘴的小貓。他站在灶臺邊笑,忽然想起十年前,小貝也是這樣,踩著板凳扒著灶臺,搶他手里的鍋鏟。
熱乎菜里的江湖情
客棧的賬本上,“紅燒肉” 這三個字寫了十年。價錢從五十文漲到了一百文,卻總有人愿意為這口熱乎菜繞路來七俠鎮(zhèn)。有個跑江湖的刀客,每年谷雨都來,點一份紅燒肉,配著老白的汾酒,喝到夕陽西下。
“十年前我在這兒被人追殺,是大嘴端著剛出鍋的紅燒肉,直接扣在了追兵臉上。” 刀客抹了把嘴,指腹蹭過碗邊的醬汁,“那肉燙得我一激靈,卻也讓我明白,江湖不只有刀光劍影,還有熱乎的人情。”
如今刀客成了鎮(zhèn)上的鐵匠,打了把新菜刀送大嘴,刀把上刻著 “情義” 二字。大嘴把刀掛在灶臺邊,切肉時總念叨:“這刀快,切肉不費勁兒。” 其實他舍不得用,那刀光里,映著的是十年未涼的江湖情。
永遠熱著的那鍋肉
十年之約那天,客棧里坐滿了人。邢捕頭頭發(fā)白了大半,卻還搶著坐離灶臺最近的位置;燕小六成了捕頭,帶了瓶新釀的米酒,要跟大嘴對飲;就連當(dāng)年被大嘴救過的書生,也從京城趕回來,手里拎著包上等的醬油。
大嘴端上紅燒肉時,蒸氣裹著香氣騰起,模糊了眾人的臉。佟掌柜夾起一塊,忽然笑了:“還是那個味兒,就是醬油放多了。” 老白接話:“十年了,就他這手藝沒長進。” 嘴上吐槽著,筷子卻沒停。
夜色漸深,灶臺的余溫還在。大嘴坐在門檻上,摸出煙袋鍋。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那是小貝帶著他們在放孔明燈。燈籠飄向夜空,照亮了客棧的窗欞,也照亮了灶臺上那口還冒著熱氣的鐵鍋 —— 鍋里的紅燒肉,還溫著,像這十年的江湖,從未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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