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勇白手起家,終于把公司做到上市敲鐘。
可就在慶功宴上,他西裝內袋滑出的,卻是一枚為別人準備的求婚戒指。
在他對著他哭泣的白月光百般安撫時,我親手撕碎了我們十年的婚約。
晚晚,回來,我把一切都給你。
我只是笑,扶著身邊男人的手臂。
韓總,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公司融資成功第 37 天,慶功宴。
韓勇作為創始人,站在全場的焦點,意氣風發。
我端著酒杯,微笑著回應。
直到他側身,為身邊的投資人倒酒時,一枚絲絨盒子從他沒扣好的西裝內袋滑了出來。
啪嗒。
一聲輕響,掉在我腳邊。
盒子開了,一枚璀璨的鉑金鉆戒滾了出來,在光滑的地板上叮鈴作響,最后停住。
不是我前幾天在畫冊上圈出來的那一款。
我認識它,那是卡地亞今年最火的告白款,名叫唯一。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戒指上,又齊刷刷地看向我。
韓勇的臉色也變了,他下意識地彎腰去撿。
我比他更快。
我撿起那枚戒指,冰冷的觸感刺得我指尖發麻。
我把它遞到韓勇面前。
韓勇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十年了,我太了解他了。
他甚至連一句虛偽的你誤會了都吝于出口。
這時,一道嬌弱的女聲帶著哭腔響起:阿勇……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謝語馨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淚眼婆娑地站在那里。
她死死地盯著我手里的戒指,嘴唇咬得發白。
答案,不言而喻。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像潮水一樣涌向我。
原來韓總心里的人是謝語馨啊。
我還以為他和季聽晚是鐵板釘釘的一對呢。
季聽晚也挺可憐的,陪著吃了十年苦,最后給別人做了嫁衣。
我笑了,把戒指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韓勇,我們到此為止吧。
好。
我轉身就走。
身后,是謝語馨壓抑的哭聲和韓勇溫聲的安撫。
他沒有追上來。
一次都沒有回頭。
走出衣香鬢影的宴會廳,冷風灌進我的禮服。
我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十年前的那個冬夜,也是這樣冷。
我們擠在月租三百塊的出租屋里,公司賬上只剩下兩百塊錢,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韓勇發著高燒,蜷在地板上,攥緊我的手,燒得迷迷糊糊地許諾。
晚晚,只要公司活著,我身邊的位置,永遠只屬于你。
我信了。
為了這句話,我陪著他啃了三年泡面,為了拉投資喝到胃出血。
為了一個核心技術員在人家門口守了三天三夜。
我們把一個十幾平米的小作坊,做成了今天市值幾十億的行業新貴。
人人都說我是韓勇的賢內助,是公司的定海神針。
可他們不知道,從公司步入正軌的那天起。
韓勇回我們那個家的時間就越來越晚了。
他總說,忙,應酬多。
原來,是忙著去安撫他真正的唯一。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英俊卻冷漠的臉。
季小姐。
是厲則堯。
韓勇商場上最大的死對頭,也是今晚的投資人之一。
他遞過來一方手帕,聲音低沉:需要送你一程嗎?
被未婚夫拋棄的狼狽時刻,伸出援手的,居然是他的敵人。
我沒有接手帕,只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謝謝厲總,去麗景花園。
那里,是我和韓勇住了五年的家。
車內很安靜,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厲則堯沒有多問,只是安靜地開車,這讓我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一些。
你和韓勇,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大學時,他是學生會主席,我是他手下的干事,
畢業后,我放棄了保研名額,陪他創業。
說完,我自己都笑了。
多俗套的故事。
他今天做得不地道。
是不地道。
我扯了扯嘴角
他把虛偽演到了極致。
回到麗景花園,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東西。
所有韓勇送的禮物,我一樣沒拿。
所有我買給他的東西,我也一樣沒帶走。
我只拿走了我的衣物,我的電腦,還有書房里那半墻的專業書籍。
裝了滿滿三個行李箱。
當我拖著箱子走到門口時,韓勇回來了。
他身上還帶著宴會場的酒氣,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是謝語馨的味道。
他堵在門口,看著我的行李箱,眉頭緊鎖。
聽晚,你非要這樣嗎?
我看著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無比陌生。
哪樣?分手后,立刻從你的房子里搬走,不是一個合格前女友應該做的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這么晚了,你能去哪兒?
不勞韓總費心。
我繞過他,想去開門。
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我們談談。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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