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神奇的生物 1
第1章 亞馬孫人 23
第2章 俾格米族 26
第3章 巨人族 33
第4章 早期的人類4 0
第5章 野人 46
第6章 毛人 49
第7章 猩猩 54
第8章 薩提爾 58
第9章 斯芬克斯 66
第10章 類人猿 70
第11章 動物知識 72
第12章 蝎獅 76
第13章 拉彌亞 79
第14章 半人馬 84
第15章 戈耳貢 90
第16章 獨(dú)角獸 95
第17章 犀牛 106
第18章 饕餮 109
第19章 熊 114
第20章 狐貍 130
第21章 狼 139
第22章 狼人 144
第23章 羚羊 149
第24章 馬 151
第25章 模仿狗 155
第26章 貓 159
第27章 獅子 161
第28章 獅毒、飛馬和克洛柯塔 163
第29章 利烏克洛柯塔獸、耶魯獸與退著覓食的牛 166
第30章 動物的醫(yī)術(shù) 168
第31章 蘇獸 170
第32章 羊羔樹 172
第33章 奇美拉 178
第34章 哈耳庇厄與塞壬 180
第35章 藤壺鵝 184
第36章 神奇的蛋 189
第37章 月亮女 190
第38章 獅鷲獸 191
第39章 鳳凰 195
第40章 燕子 199
第41章 圣馬丁鳥與無足鳥 203
第42章 天鵝 208
第43章 “阿勒阿勒” 209
第44章 戴勝與田鳧 211
第45章 鴕鳥 213
第46章 翡翠鳥 215
第47章 鵜鶘217
第48章 鱷鳥219
第49章 羊毛雞 221
第50章 雙頭野鵝 222
第51章 四足鴨 223
第52章 魚類 226
第53章 海鼠 253
第54章 海兔 254
第55章 海豬 255
第56章 海象 256
第57章 劍鰭鯨 260
第58章 鋸鰩 261
第59章 殺人鯨 262
第60章 海豚 265
第61章 獨(dú)角鯨 267
第62章 斯旺菲斯克 270
第63章 薩哈布 272
第64章 奇爾科斯 273
第65章 魚 279
第66章 狗鯊與鰩魚 281
第67章 海飛龍 282
第68章 刺鰩 283
第69章 魚類的感官 284
第70章 植形動物 286
第71章 海綿 287
第72章 海怪 289
第73章 螯蝦與螃蟹 294
第74章 海蛇 296
第75章 大蛇 305
第76章 鱷魚 334
第77章 蛇怪與雞身蛇尾怪 340
第78章 火蜥蜴 346
第79章 蟾蜍 350
第80章 水蛭 353
第81章 蝎子 355
第82章 螞蟻 357
第83章 蜜蜂 358
第84章 大黃蜂 359
注釋 360
前 言
“走南闖北的人,自會目睹千奇百怪之物”;旅行者對那些東西的記載或者描述若是沒有經(jīng)過現(xiàn)代科學(xué)的細(xì)致檢驗,就更是如此了。我們的祖先曾經(jīng)滿足于接受他人所灌輸?shù)囊磺校忠驗樗麄円话愣剂粼诠释粒辉x鄉(xiāng)背井,所以他們對自己在書籍中讀到的故事是無法加以駁斥的。人人都曾深信不疑的那個時代,必定具有一些令人覺得安慰的內(nèi)容,因為沒有人能夠否認(rèn)別人所說之事的真實(shí)性。但到了如今,由于現(xiàn)代旅行已經(jīng)征服全球,興趣廣泛的陌生人也已把鼻子伸到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因此“舊秩序改變,新秩序誕生”,那些古老的故事便慢慢地被世人遺忘了。
我撰寫或者編纂本書的目的,就是挽救其中的一些故事,使之不至于迅速被世人忘卻。之所以說編纂,是因為我喜歡讓過去的作者以老式的語言來講述他們的故事,而不愿效仿如今太過常見的做法去進(jìn)行改述,不愿將他們所撰作品的功勞僭為己有。
如今,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去查閱以前那些博物學(xué)家的著作;此外,這些博物學(xué)家的大部分作品都是用拉丁文撰寫的,從頭到尾通讀在一定程度上也屬于無用之功,因為它們大多存在相互抄襲的現(xiàn)象。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從中精挑細(xì)選出一些內(nèi)容,以供普通讀者閱讀;若是再輔之以一幅幅準(zhǔn)確復(fù)制和頗具古韻的木刻畫,那么我敢說,即便在一位走馬觀花的讀者看來,如此撰述而成的一部作品讀起來也是不會令人覺得費(fèi)勁的。或許,世人碰到的最偉大的造物奇跡和最奇特的生命形式都出現(xiàn)在海洋之中;由于人們都是在偶然之間見到了它們,而這些人又不是畫工,要回到陸地之后才能將自己看到的怪物描述出來,所以怪物的模樣就變得異常奇妙起來,與原物大相徑庭了。
北部海洋(Northern Ocean)尤其堪稱這些怪物的出沒之地;而在北方諸民族中,關(guān)于海怪、海蛇、漩渦鯨和男性人魚(Mermen)等諸如此類的傳說即便是在遭到了其他民族的懷疑之后,也依然長久地流傳著。但世人最易輕信人言的時代可能就是14世紀(jì)和15世紀(jì),因為當(dāng)時沒有哪位旅行家記述的故事顯得太過極端而令人難以置信;這一點(diǎn)完全可以從當(dāng)時極受歡迎和傳遍了整個歐洲的《約翰·曼德維爾爵士航海游記》(Voyages and Travels of Sir John Maundeville)一作看出來。盡管約翰·曼德維爾爵士可能是一個虛構(gòu)的人物,而其所謂的著述也只是一部匯編作品,但這部匯編作品卻清楚地說明和匯總了14世紀(jì)上半葉世人可以獲得的、關(guān)于歐洲以外各國的地理與自然歷史知識。
以前的所有博物學(xué)家都曾相互抄襲,用抄襲的方式編纂出了他們的作品。普林尼抄襲了亞里士多德,其他人又引用了普林尼的記述,并且依此類推;不過,要到進(jìn)入印刷術(shù)時代之后,大眾才開始熟知他們的著述,也才開始用圖畫去呈現(xiàn)他們所描述的生物(被稱為“無學(xué)識者之書”),從而為書中的文字增添了許多的趣味。本人的這部作品并不是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它只是一部動物奇趣集,是為了迎合當(dāng)今的大眾趣味而編纂出來的,所以大家也只應(yīng)以此為標(biāo)準(zhǔn)來對它進(jìn)行批判性的評價。
約翰·阿什頓
第32章 羊羔樹
現(xiàn)在,就讓我們離開蘇獸這種可怕的動物,轉(zhuǎn)而探究一下韃靼羊羔樹(Planta Tartarica Borometz)吧;1696年,約翰尼斯·贊恩對它進(jìn)行了極其生動的描繪。下圖盡管絕非羊羔樹的第一幅圖畫,卻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一張。
已故的亨利·李先生(Henry Lee,Esq.)曾是布萊頓水族館(Brighton Aquarium)的博物學(xué)家,他撰寫了一部論述這種“韃靼羊羔菜”(Vegetable Lamb of Tartary)的著作,極有意思;此書在這個主題上為我提供了原本無法獲取的資料,故我深表感激。
據(jù)說“Borometz”一詞源自韃靼語中一個意指“羊羔”的詞語,而千百年之前人們曾深信不疑,認(rèn)為世間存在這種植物性的動物——不過,它在植物形態(tài)方面似乎有兩個截然不同的種類: 一種是上面的豆莢里會長出小羊羔;另一種則如贊恩所說,上面長著一只活的羊羔,其肚臍連在一根短莖上。這根短莖具有彈性,可以讓羊羔在它的長度范圍內(nèi)吃草;但羊羔吃完了短莖范圍內(nèi)的所有青草,或者短莖被割斷之后,羊羔就會死掉。據(jù)說這種羊羔的身體、血液和骨骼都很真實(shí),跟小綿羊一樣,所以狼很喜歡捕食;幸好,食肉動物中只有狼會去襲擊羊羔樹。
在《奇妙植物史》(Histoire Admirable des Plantes,1605)一作中,穆蘭(Moulins)的克勞德·杜雷(Claude Duret)談到了羊羔樹。他如此說道:“我記得,不久前在一本書中讀到過,一個名叫摩西·丘森斯(Moses Chusensis)的人(他是埃塞俄比亞人)根據(jù)拉比西蒙(Simeon)的權(quán)威觀點(diǎn),斷言世間有個國家里長著一種植形動物(zoophyte)或者植物性動物,在希伯來語里叫作‘吉杜亞’(Jeduah);那是一部十分古老的希伯來文書籍,拉丁文書名為《耶路撒冷塔木德》(Talmud Ierosolimitanum),是一位猶太教拉比約翰(Jochanan)在其他人的協(xié)助之下于公元436年所撰。這種植形動物或者植物性動物的外形像只羊羔,肚臍里長有一根莖或根,使得它像葫蘆一樣牢牢地長在地表之下的泥土里;而且,它會根據(jù)莖或根的長度,在以莖或根為半徑的圓圈里將它夠得到的所有牧草吃掉。前去搜尋這種生物的獵人,除非是瞄得極準(zhǔn),成功地用箭矢或標(biāo)槍將那根短莖射斷,否則就既不可能捕獲它,也不可能將它摘下來,因為切斷短莖之后,那種動物馬上就會倒在地上死去。舉行某些儀式并用咒語將它的骨頭放入一個希望預(yù)見未來的人嘴里之后,此人馬上就會被占卜精靈附身,獲得預(yù)言的本領(lǐng)。”
然而,李先生則稱:“由于我無法在《耶路撒冷塔木德》的拉丁語譯本中找到克勞德·杜雷提到的這段話,卻又急于確定塔木德諸經(jīng)中是否有對這種神奇?zhèn)髡f的記載,因此我曾尋求猶太社區(qū)里一些博學(xué)之士的幫助,其中就包括了‘大英帝國聯(lián)合公理會’(the United Congregations of the British Empire)的首席拉比代表(Chief Rabbi Delegate)兼牧師赫爾曼·阿德勒博士(Rev. Dr. Hermann Adler)。此人極其友好地關(guān)注著這個問題,并且寫信告訴我說:‘能在羊羔樹的問題上提供您想知道的資料,本人深感榮幸。’《密西拿—基拉伊姆》(Mishna Kilaim)第8章第5節(jié)(《塔木德經(jīng)》的一部分)里有這樣一句話: 人們將一種叫作“阿德恩哈薩德”(Adne Hasadeh,字面意思就是“田野之王”)的生物視為野獸。該詞有一種不同的拼法,即“阿布恩哈薩德”(Abne Hasadeh,指“田野之石”)。一位評注家,即森斯(Sens)的西蒙拉比(歿于1235年前后)針對這句話寫道:“《耶路撒冷塔木德》中指出,這是山間的一種人類,靠自己的肚臍生存;若是肚臍被切掉,它就無法存活。我曾聽到斯派爾人(Speyer)迦洛尼摩(Kallonymos)的兒子梅爾拉比(Rabbi Meir)說,這種動物就是所謂的吉杜亞。它就是《圣經(jīng)》中提到的耶都伊[Jedoui,字面意思指‘巫師’,參見《利未記》19∶31],人們會用它的骨頭來施行巫術(shù)。一根巨莖從土中的根上長出來,而這種叫作吉杜亞的動物就像葫蘆和甜瓜一樣長在莖上。只不過,吉杜亞在臉龐、身體、手和腳等各個方面都呈人形。它的肚臍與根上長出的那條莖相連。任何生物都無法靠近以莖為半徑的范圍之內(nèi),因為吉杜亞會抓住并且殺死它們。在以那條莖為半徑的范圍之內(nèi),它會把牧草全部吃掉。人們想要抓住它的時候,沒人膽敢靠近,而是會劃割那條莖,直到莖斷裂,然后那種動物就會死去。”另一位評注者,即貝比諾羅(Berbinoro)的奧巴賈拉比(Rabbi Obadja)做出了同樣的詮釋,只不過換成了“他們會用箭矢瞄準(zhǔn)那條莖,直到將其射斷”罷了,等等。
“古希伯來語作品《梅斯托比亞》(Maase Tobia,威尼斯,1705)一書的作者對這種動物進(jìn)行了很有意思的描述。在該作第4部分的第10章第786頁上,他提到了人們在大韃靼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羊羔樹。他把西蒙拉比的說法復(fù)述了一遍,但同時補(bǔ)充說,他在‘一部地理學(xué)新著’中看到,‘大韃靼地區(qū)桑布拉拉省(Sambulala)的非洲人(原文如此)靠著種子致了富;那些種子就像葫蘆籽,只是個頭較小,像莖一樣在一種動物的肚臍上生長和開花,而在他們的語言中,這種動物就叫‘Borametz’,即‘羊羔’,因為它的全身從頭到腳都像一只羊羔。它的蹄子是分開的,皮很柔軟,羊毛則適合做衣服;但它沒長犄角,只不過頭上的毛長出來后交織在一起,就像犄角一樣。它的身高超過了半肘尺。據(jù)那些談到了這種神奇生物的人說,它的味道像魚肉,它的血液甜如蜂蜜;只要那根莖夠得著的范圍內(nèi)有牧草,以牧草維生的它就能活下去。假如牧草被毀或者死掉了,這種動物也會死去。除了試圖捕殺它的狼,這種動物在所有的掠食性走獸和禽鳥面前都會安然無恙。’這位作者最后還表示,他相信這種動物形似羊羔的說法要比它具有人形的說法更有可能是真的。”
我已經(jīng)說過,世人對這種羊羔樹的描述有好幾種;不過,倫敦藥劑師約翰·帕金森所撰的《人間天堂》)一作中的一幅卷首插畫中,描繪的情景卻是羊羔樹與亞當(dāng)、夏娃兩人一起,在伊甸園(Garden of Eden)里茁壯成長著。杜·巴塔斯(Du Bartas)在其詩作《伊甸園》(Eden)中的“圣周與圣作”(His divine WEEKES and WORKES,即第二周的第一天)部分,讓亞當(dāng)在伊甸園游覽了一番,并且描述了亞當(dāng)對所見的情景,尤其是對“羊羔樹”的驚嘆之情。
他沉思著,時而在彎道上徘徊,
有蜿蜒往復(fù)的環(huán)路,有錯綜復(fù)雜的曲徑,
有引入迷途的小道,有疑蠱人心的岔路,
還有一個包括了對錯謬誤的無窮無盡的迷宮:
并非簡單地用一道迷迭香籬笆圍隔
以一種奇特順序修剪而成的迷迭香,
長在薩提爾、半人馬、龐然大物和半人半馬怪
以及其他成千上萬具虛假的尸體之中;
但有真的野獸,仍舊堅守于大地之上
啃食青草,舔吮空中的水分:
諸如那些羊羔樹,在斯基泰
是用微小的種子繁育而成,以青草為生;
盡管它們的身體、鼻子、嘴巴和眼睛
有如新生羔羊,體型與模樣完全沒有什么不同;
理應(yīng)屬于真正的羊羔,除了(它們的腳)
長于地里,有一條活生生的根莖,
連在它們的肚臍之上,死去之時
就是它們把附近的青草吃完的那一天。
啊,上帝獨(dú)有之善的力量多么神奇!
野獸居然有根,植物居然有血肉之身
植物很靈活,可讓它來回轉(zhuǎn)動,
野獸很遲鈍,既不能動也不能行。
植物無葉、無枝也無果,
野獸無欲、無性、無情亦無聲。
植物會用植物來填飽饑餓的枝葉;
令人欽佩的野獸則由播下的微小種子長成。
至于另一種羊羔樹,也就是豆莢里長出羊羔的那種植形動物,則在約翰·曼德維爾爵士的《游記》中有所記載。“凡是從中國(Cathay)前往印度(Inde)的人,在跋山涉水的過程中都會經(jīng)過一個被人們稱為‘卡迪森’(Cadissen)的王國。那是一個面積廣袤的國度,生長著一種有如葫蘆的果子;果實(shí)成熟之后,人們將它切開,就會看到里面是一種動物,肉、骨、血仿佛一應(yīng)俱全,活像一只沒長羊毛的小羊羔,人們也會把這種動物和水果一起吃掉。這一點(diǎn)看上去無疑是十分奇特的。”
而在《和德理修士札記》[Journal of Frier Odoricus,我已將它收錄進(jìn)了我的《騎士約翰·曼德維爾爵士航海游記》(The Voiage and Travayle of Syr John Maundeville, Knight)一書]中,他又指出:“我還從某些可靠人士那里得知了另一樁神奇的事情: 在前文所說的卡恩(Can)地區(qū)有一個王國,矗立著一座叫作‘卡普塞’(Kapsei)的山脈[那個王國就叫‘卡洛爾’(Kalor)],山中生長著一種巨型葫蘆或者南瓜;成熟之后,將它們的頂部打開,就會看到里面有一只小動物,宛如一只年幼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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