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面對家族慘禍,同樣背負血海深仇,有人隱忍前行,探尋真相,有人偏執瘋魔,誤入魔道。
讓一個連螞蟻都不忍心踩的良善少年,終究淪為殺人如麻的地獄判官,只因一句,為何有那么多人,手上滿是惡業,卻能平安喜樂,富貴榮華?
故事的開始,是一樁樁血案令人心驚,可故事的終結,卻是血案背后的內情,令人無不唏噓。
只因世間多不公,書生以血引雷霆,從前途無量,到家道中落,因苦難而變了性情,因仇恨而劍走偏鋒。
以活人為祭,施邪惡咒術,布誅邪道場,只因人間即地獄,世人皆為魔。
幸福的人生大多相似,不幸的人生卻各有不同。
這世上,總有人面對同樣悲慘的遭遇,卻走出了不同的人生。
一場皇室丑聞,令一心為民的大理寺卿沈毅,背負結黨營私的罪名,全家被害。
沈家獨女跳水逃生,不顧其父生前囑托,執意為父翻案,探尋真相。
這才有了后來,幼時入藥王谷養病,病愈出谷,意外喪父的秦家二房嫡女秦菀,千里扶靈歸荊州,開啟步履維艱卻勇往直前的人生。
沈菀與秦菀于藥王谷相識,她親自照顧她許久,遺憾的是,沒能救下她的性命。
后來沈菀家族遭難,假死逃生,頂著秦菀之名,重新出現于人前。
她一手醫術,一手仵作之術,游走于陰陽之間,替活人驅除病灶,替亡者斷案追兇。
自從沈菀跟隨秦家長房嫡子,忠勇侯世子秦琰回京,更是一路披荊斬棘,以最短的時間,揚名京城。
值外邦來使,春獵之時,沈菀救下北代國太子,還找出了謀害太子的真兇,避免了兩國交惡,功在社稷,不僅獲封永慈郡主,還得了入刑部的虛職。
職務不值一提,但能力卻眾所周知。
沈菀的身份,陡然發生了變化,在外人眼中,是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虛名都不如她在一步步靠近晉王案的路上,實現最大的跨越而來得珍貴。
就在沈菀可以光明正大的幫助刑部和大理寺查案,幫助臨安府衙驗尸之后,沒過多久,便發生了更加令人觸目驚心的兇案。
為什么說是觸目驚心呢?
只因亡者竟被生生的剝掉了人皮。
沒有皮膚的尸身,腐壞的速度,比正常的尸身更快,所以這一次沈菀的驗尸,畫面比以往更具沖擊力。
但這些都沒能難倒秦菀,她意志堅韌,操作嫻熟,即便是面目全非的尸身,依然被她發現了大量的線索。
根據沈菀在亡者胃中發現的,食物殘渣這條線索,亡者身份很快便被確認,便是宣威伯府吳家的少爺。
而巧合的是,相同犯案手法的兇案,早在六年之前,便已經發生了過了,而那時被抓的兇手,如今尚在監牢之中。
雖說是被當作兇手緝拿的,但那人卻始終沒有認下罪行,即便被上了刑,也沒松口。
那人名為張洞玄,是一個道人。
此人無父無母,起初在觀音鎮的一個小道觀里。
后來,他已年過四十,小道觀早已沒了香火垮掉了,可他依然獨守于此,即便需要乞討度日。
直至他出去了一年,歸來后,便不再信道,改為信天道社。
天道社意為替天行道,社中之人均需行懲奸除惡之事。
每一位入社者在入社之初,都要立下血誓,余生除盡作惡之人,不公之事。
天道社規矩森嚴,成員之間甚至沒有見過彼此的真面目,更不知天道社堂的具體地點。
張洞玄傳揚天道社沒多久,觀音鎮便接連發生兇案,三名亡者皆以極其殘忍的手法被殺。
第一位被剝了皮,第二位被拔舌斷指,第三位則被活活凍死。
而這些亡者無論是生前所做之孽,或是遇害后的死狀,又皆與天道社所宣揚的相符:
凡離間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需入剝皮地獄,
凡巧言說謊,挑撥誹謗,犯下了口舌之罪之人,死后需入拔舌地獄;
凡殘酷無情,六親不認之人,死后需入寒冰地獄。
張洞玄大肆宣揚天道社,又極善木工雕刻,且無人為他做不在場證明,便成了這起案件,最可疑的人。
更巧合的是,自從張洞玄被抓,觀音鎮便再沒有出現命案。
只是張洞玄在牢獄之中待了六年,從未承認過自己便是兇手。
如今,京城命案再現,或許恰恰證明了,張洞玄的確是被冤枉的。
沈菀和燕遲一道,去牢獄之中見了張洞玄一面,得知了天道社的存在。
尤其是第二個被拔舌斷指的亡者出現,沈菀意外亡者尸身之下,發現了沒有被抹除的朱紅色印記。
在張洞玄的幫助之下,沈菀得知,兇手竟是以誅邪咒,在布誅邪道場。
傳說這誅邪道場,極為陰損殘忍,以活人為祭,可解冤釋結,消災轉運,若道場大成,則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至此,真正兇手的意圖,終于現出了端倪,張洞玄也得以洗刷冤屈,走出牢獄。
這張洞玄雖是個酒肉道士,并非招搖撞騙的神棍,是真有幾分道行在身的。
在他的幫助下,測算出了兇徒下一步,會在哪里,以怎樣的方式作案。
只是,測算無法做到非常精準,所以幾次提前布置,卻都沒能抓住兇手。
以至于隨著剝皮地獄,拔掉舌地獄,寒冰地獄出現后,懲戒放火作惡之人的烈火地獄,懲罰犯戒之人的石磨地獄接連出現,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與此同時,沈菀通過研究死者之間的聯系,意外發現,線索竟指向了京城頗有名氣的畫館,染墨畫館。
染墨畫館是六年前開設的,畫館主人名為寧不易,京城人稱寧大家。
高門顯貴若要作畫,首選便是寧不易,就連宮中貴人,都對寧不易的畫贊不絕口。
畫館內不乏名家真跡,但即便是寧不易所繪的仿畫,也都備受追捧。
沈菀與寧不易的淵源,是她尚未見過寧不易的時候,便已經先看過了他的畫了。
當時,因戶部左侍郎府二房,孟二老爺溺斃湖中,出了命案,沈菀在初入孟家調查之時,便是通過寧不易的畫,發現了孟二老爺欺辱侄媳的端倪。
后來,沈菀和岳凝為送禮采買的名家真跡,也都出自染墨畫館。
所以,令沈菀震驚的是,幾乎每一位受害者,都或多或少的,與染墨畫館有些往來。
再加上,燕遲幫沈菀調查寧不易的時候,意外發現,表面風光霽月的寧大家,竟也會流連鳳棲樓這種煙柳之地。
沈菀親自去了一趟鳳棲樓,便打探出了許多事情,因此徹底鎖定了寧不易。
為了引他出手,沈菀甚至安排人主動在寧不易面前,偽裝成負心漢的模樣,成為寧不易的目標。
果然,寧不易上鉤了,卻也暴露了。
但是,他們沒能活捉寧不易,反而目睹他在眾人面前,毒發身亡。
沈菀檢查了寧不易的尸身,發現他并非是提前藏了毒藥,而是體內本就有積年的毒素。
寧不易死后,關于他的全部信息,這才傳回京城。
了解寧不易的生平,才發現他雖是兇手,卻比受害者更可悲。
寧不易祖籍湖州,父親得了功名又得以回鄉任職,他們一家,便成了寧氏一族的榮光。
然而八年前,湖州生了水災,朝廷撥款賑災,卻生了貪腐大案。
賑災的差事,是裕親王主管的,這貪腐的事和他也托不了關系,可最終卻只有從犯知府,和無辜的寧不易之父被定了罪,判了斬刑。
據說這個結果,是圣上同意過的,不過就是為了包庇皇親國戚,也是怕孫了皇族在百姓心中威名。
事情發生的時候,寧不易在外游學,等他回來,父親已然被斬首。
寧不易的母親因為這件事,一病不起。
寧家害怕被牽連,不顧念一絲親情,直接將他們孤兒寡母給趕出了家門。
寧不易替父喊冤無果,淪為罪臣之后,再無科舉之望,母親沒多久也病故了。
父親蒙冤慘死,母親因病而逝,寧不易因此飽嘗世間冷暖,在極度絕望之中,離開了湖州。
他離開湖中的第一年到底去了哪里,沒能查到任何線索,但第二年,他便到了京城,開了這間染墨畫館。
據寧不易的小青梅所說,他少時便喜愛作畫,從來都無心仕途。
他向來最是溫柔和善,不似其他官家子弟那般桀驁紈绔,所以即便他的事情敗露,那小青梅也不敢相信,他竟成了那般兇殘之人。
只是,寧不易離開湖州后第一年的經歷,他到底哪里來的本錢,在京城開畫館,以及他體內之毒的來源,都隨著他的毒發,成了無法探尋的秘密。
又是一樁真相大白,卻無人覺得大快人心的兇案,寧不易所殺之人,都比他自身要惡毒得多,他也本不該淪落至此。
奈何皇權之下,人命如草芥,寧不易終究選了最極端的方式,反抗這場權貴迫害的慘禍,將自己的一生,活成了徹頭徹尾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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