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聊一個很早就想聊的話題:文科。
先說我自己吧,我雖然寫歷史寫時政出書當作家,但其實是純純的理工科,當年大學學的電子專業(yè),其實跟文科完全不搭嘎。只是因為對這專業(yè)實在提不起興趣,畢業(yè)就把這專業(yè)扔了,然后一頭扎進了我最愛的文科行業(yè)中,在各種單位寫了十年材料。
前不久我看到一則新聞,說復旦大學縮減近一半文科招生。
同一時間,英國肯特大學、哈佛大學、日韓多所高校相繼停止歷史、文學等課程。2024年底的時候,《南風窗》雜志發(fā)表了一篇名為《全球文科倒閉潮,來了》的報道,告訴我們,連最頂尖的學校哈佛,都在20多個系中取消了30門課程,其中多數(shù)都是文科專業(yè)。
哈佛大學不過因為它的聲名顯赫,所以引人矚目。文科的衰弱浪潮,其實已經持續(xù)蔓延良久。
2019年到2022年,教育部審批撤銷了1422個文科專業(yè),僅2023年上半年就又取消了925個。
我不想說那些安慰人的雞湯話,因為就我個人感覺以及觀察,文科的頹勢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張雪峰老師那句“文科就是服務業(yè)”,雖然聽著刺耳,但戳中了不少家長的肺管子。
還有那句:上新聞學的孩子,不如早點打暈。
為啥文科混成這慘樣?
說白了,時代變了,文科有點跟不上趟了。
你看現(xiàn)在改變世界的是誰?是黃仁勛抱著AI芯片大殺四方,是馬斯克琢磨著把人類快遞到火星。人家玩的是硬科技,是真金白銀,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未來”。
反觀文科教授們呢?很多還在故紙堆里鉆研紅樓夢,或者在象牙塔里爭論一些離普通人十萬八千里的理論。
不是說這沒價值,但在一個AI連情書、小說都能一鍵生成,電影特效讓真人演員都擔心失業(yè)的時代,文科那點“解釋世界”“陶冶情操”的傳統(tǒng)手藝,護城河早就被技術革命沖得七零八落了。
更糟心的是,文科自己好像也“失語”了。
哲學,這門號稱智慧之王的學科,自打海德格爾之后,再沒蹦出個能震撼全球的“大明白”。
文學呢?在社交媒體碎片化、短視頻當?shù)赖慕裉?,影響力被稀釋得厲害?/p>
世界亂成一鍋粥,后現(xiàn)代的人孤獨、焦慮、戾氣重,正是需要文科生站出來給個說法、指點迷津的時候。結果呢?
不少文科精英反而一頭扎進性別戰(zhàn)爭、身份政治、取消文化這些議題里,把社會撕得更碎,把水攪得更渾。
本來是期待文科生當個“和事佬”“心理醫(yī)生”,結果好些人成了“拱火大師”。你說這活兒干的,能不被嫌棄嗎?
想想19世紀,牛津劍橋的學生,七八成都學文,那是人文精神的黃金歲月。再看看現(xiàn)在,頂尖學府里,文科生快成“稀有動物”了。
科技這趟高鐵狂奔向前,文科別說追了,連車尾燈都快看不見了。
文科本來該是啥?是文明列車上的剎車片!
理科負責踩油門,追求更快更高更強;文科得負責看看路,想想這車開得穩(wěn)不穩(wěn),方向對不對,車上的人舒不舒服、公不公平。
現(xiàn)在可好,剎車片快磨沒了,駕駛室里坐滿了馬斯克這樣的“科技狂人”,油門直接焊死,朝著未知的星辰大海(或者深淵)猛沖。
金融工程畢業(yè)生年薪百萬,哲學系的高材生可能在咖啡館研究拉花藝術——這場景,荒誕又心酸。
這不僅是幾個專業(yè)的消亡,更像是人類精神防線上的一次大潰敗。
日本有個學者吉見俊哉,琢磨過怎么救文科,提出個“三進大學”的設想:年輕時學技能賺錢,中年補點人文修養(yǎng),老了再修行提升境界。
想法挺美,但在現(xiàn)實面前蒼白得很。就業(yè)壓力山大的學生和家長,只會用腳投票??纯?024年全美最熱門的本科專業(yè)前十名,八個是理工科和醫(yī)療護理。
啥人文修養(yǎng)?先吃飽飯再說吧!
文科的衰落,其實早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哪天最后那間哲學系教室真要關門大吉,里面的教授大概也只能苦笑著嘟囔一句:“唉,咱連學校食堂的菜單都沒爭論明白,更別說解釋這個世界了!”
至于現(xiàn)在正愁填志愿的年輕人?別整那些虛的了,先琢磨琢磨怎么“恰飯”吧。
這年頭,理想不能當飯吃,文科的路是真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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