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姓謝的小伙子反映

他們各交了12800元

學習商業攝影

打算將來做專業的商業攝影師

幫一些網店拍產品

可是課程上了十幾天后

感覺受騙了

小謝（甲）：學習的時候，都感覺受騙了，如果說是我一個人感覺受騙，是一個人的問題，但是全班的幾個人溝通一下，都覺得受騙了。

記者：怎么受騙呢？

小謝（甲）：他教的內容感覺太虛了，而且有的和他宣傳的不一致。

記者：什么不一致？

小謝（甲）：他說他自己是開了6年嘛，但實際營業執照，直到今年3月份才辦理的。而且他教課的途中，就一筆帶過，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深層的，就課本念了一遍給我們。

記者：還有課本？

小謝（甲）：不，就是打個比方說，因為他這個攝影課是有一些基礎的，我們“小白”當時不懂，以為他講的都是對的嘛，他只是一筆帶過，后來大家在一起私下聊天，發現都不懂。

小謝（乙）：他在社交平臺上宣傳的，就是說零基礎，然后你在我這邊學完了以后，你就會變得很厲害。然后他這邊教學時間，給你安排得很充實，教學質量也有保證，我們所有人對老師的教學資質、教學質量、以及他廣告宣傳的內容，與實際教學不符，對他產生了質疑，我們現在集體要求退費。

這兩位小謝

一位自稱是攝影“小白”

戴著口罩

帽子反戴

我們姑且稱為小謝甲

還有一位小謝

對攝影自稱懂一點

戴著臉罩

姑且稱為小謝乙

他們說攝影班有5名學員

其余3人沒空過來

小謝（乙）：就比如說一些攝影的，基礎常識，他這邊不介紹，他甚至可能會講錯。

記者：你怎么知道他講錯了？

小謝（乙）：因為我自己也拍過，我也知道一點東西，比如說我們拍白平衡，我們會有一個灰卡，對不對？特別是拍產品，我們肯定要確保顏色的還原度，但是他就不會用灰卡。

學員們都各交了12800元的培訓費

收據上寫著他們報的是

攝影全能班

后面的括號里面寫著

全能、商業、時尚

蓋的是杭州市上城區

町町攝影工作室的章

這家攝影培訓機構

位于杭州上城區九堡的致應中心

記者：能進來嗎？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能進能進。

記者：老師好。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調解嗎？

記者：我們是1818黃金眼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好的好的，來，沒事，咱不怕這個，咱沒有虧心事。

記者：那就打擾你了。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沒關系。

記者查詢后發現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成立日期是今年3月份

經營者是一位李女士

這位丁老板自稱是攝影師

和李女士是合伙人

他負責給學員們上課

小謝（乙）：他這邊跟我們所有人，他說有六年，今年三月份成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上家公司注銷了，我們換了一個新地，這個也是合法合規的，也沒有毛病吧，也是我們共同經營的，對吧？

記者：上一家注銷的公司，你在里面是擔任什么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攝影師啊，老師，一直在教學生。

記者：六年指的是前面那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對，我們換了一個新的地址，一個新的營業執照，這個也合理合法。

自稱對攝影略懂一二的小謝

當面對丁老板的專業水平

提出質疑

小謝（乙）：你之前也聽到了對吧，他在全班上說，我質疑他拍產品不用白平衡，不用灰卡，他說全杭州，沒有一個攝影師會用灰卡，這是他自己說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全杭州都沒有，不只是我們，別說是我們，一等一的攝影大師在開拍前，不說你用的那些東西的，有的是。而且我跟你說，法律上來講，我們宣傳什么東西，我就教什么東西，不是說你要啥，我就得教你啥，這沒有道理吧，我是賣炒飯的，你管我要龍蝦。

小謝又舉了一個例子

小謝（乙）：還有一個就是實拍的，唯一一次客戶來上門，帶了一件衣服，您這邊來，是用您的燈，拍了半天，半個小時，結果最后給人家退回去了，有沒有這回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人家是旁邊鄰居來幫忙，我們不太想幫這個忙，我們也不想給他弄，一件兩件衣服也不掙錢，我們不打算接這個活。

2

有位老學員鬧掰了

其中涉及到“押金”？

到場的兩位小謝

認為丁老板教得不好

都要求全額退款

但攝影工作室的負責人介紹

課都上完了才來退費

這沒有道理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課程基本上結束了。

小謝（乙）：他宣傳的是45天，我們這個賣的是課，他們的課程已經上完了，我們后面會給學員留一些，就是練習的時間，還有那個出作品的時間。而且我們在這里頭，我們沒有過錯，這個中間，你說你不想學了，你課程上完了，如果我們有過錯的情況下。

小謝（乙）：可以退款，不合適可以退款，這是她自己承諾的。

記者：不合適可以退款，這個話誰說的？

小謝（乙）：她。

小謝出示了微信對話記錄

5月20號

攝影工作室的經營者李女士告訴他

“最新一期是6月18號開課

現在還沒招滿

就是收了5個定金名額

我們家是開班后

過來再補剩下學費

不合適可以退款

但目前還沒有發生過退費情況

口碑不錯”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一兩天之內開課，是吧，你能聽出好壞來？那如果你一兩天之內，你反映這個情況，我定金，然后所有的都退給你好了。

記者：是這個意思。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哎，但是如果說你開課這么久了，然后你再說不合適，不對，不好，你這不是，說不好聽的，不是白用嗎？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接受他任何情況的維權，你到法院起訴我們都可以，我們沒有過任何虛假宣傳，我們提供的東西，確實是有廣告級的，是正在被商用，全杭州地鐵站都有，我們學員拍攝的廣告，我們這些都可以提供給法院。

但是小謝等五名學員

都沒有跟攝影工作室

簽任何書面合同

雙方連教什么內容

應該盡到什么義務

承擔什么責任都沒約定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來的時候，我們主張要跟他們簽合同。

小謝（乙）：這個沒有，我保證一下這個沒有。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就是在大廳里說要簽合同。

小謝（乙）：他們要簽合同是因為之前的學員跟他們鬧掰了，然后他們馬上給新的學員簽合同。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沒有這種事發生，你就污蔑，黑我們也是沒有用，不是你說鬧掰了。

攝影工作室的丁老板介紹

之前他已經辦過

好幾期培訓班了

大班5人

小班3人

口碑不錯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可以給你們這邊看一下，這個是我們的社交平臺賬號，我們所有學生的作品，全都是實拍。你只要是能在杭州，找出任何一家公司像我們一樣，有我們學生這個就業率，我現在就給你退。我們這里能拿出來的，學生就業視頻就有六七十個，都是八九千、萬把塊錢的工資。如果我們的水平不行的話，我們的學生怎么會有這么高的就業率。

記者：能不能聯系前面的，找一兩個學生說兩句？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不能，因為人家是我們的客戶。

丁老板說來參加培訓的

既是自己的學生

更是自己的客戶

他要保護客戶隱私

記者：那你怎么知道前面學生跟他鬧掰了呢？

小謝（乙）：我們知道，我們跟他們有對接。

記者：你聯系一下，1818在采訪，問他們愿不愿意說兩句，評價一下。

小謝（乙）：我跟他先出去一下，協商一下。

攝影工作室的經營者李女士說

她知道是誰

讓小謝這一批學員來退費的

此前確實跟一位學員有過糾紛

記者請李女士先等了一下

當著兩位小謝的面再說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押金我付了，到期要退了的時候，那個小女孩跑到人家那里說，你把那個錢退給我。

記者：多少錢？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1500元

記者：你們是聽了這個人的說法嗎 還是干嘛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他們應該不知道吧。

小謝（乙）：還是等她本人來說吧。

記者：要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們說的這個人？

小謝（乙）：對

李女士介紹

外地學員需要租房子的

他們會幫忙聯系附近的公寓

甚至會幫忙墊付押金

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

李女士還聯系了公寓的管家

記者：我是1818黃金眼的記者，就是關于一千五百塊錢的押金，到底怎么回事？

公寓管家：一千五百塊錢的押金，就是她退房，我們讓她發退款的那個賬號，她發了她自己的，她又上我們辦公室說，現在押金能不能退給我，她很著急。那個押金是公司付的，好像是不是一個姓李的女士以公司的名義付的？

記者：什么公司？

公寓管家：攝影公司，我們這邊登記的是。

公寓管家說

當時看租客小夏姑娘那么著急

就把1500元的押金退給她了

但之后才得知

退押金這事

實際交押金的李女士

根本不知道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去人家宿舍，冒充我們工作人員，說把這個錢給她，她轉給我們，然后騙了人家。

記者：就是押金嗎？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對

3

新學員和老學員

學習感受大不同

記者采訪時

攝影工作室現場

有一位新的學員小張

主動要求接受采訪

談一談

他十多天以來的學習感受

新學員 小張：我是7月3號來的，我是跟小班一起上課的，小班我們三個人，大班他們好幾個人，然后你說教學質量的話，我們是從上午10點鐘開始。如果人不齊的話，我們就要等一下他們，等個十幾分鐘二十幾分鐘的，上午是10點上到11點半。如果急的話，可能要延遲到12點，因為擺燈確實花費一點時間，下午是從1點鐘開始，只要大家早到的話，12點50分都行，1點鐘上到大概5點半的樣子。5點半結束之后，那么吃一個飯吧，吃飯肯定要吃的，因為晚上可能還是要學的。

記者：你這是流水賬，你就直接告訴我，你覺得丁老師教得怎么樣？

新學員 小張：那你說一天10個小時教學下來，加上口帶手帶的，我覺得還是蠻用心的。

小張說

他對攝影這塊也算略懂一二

不能算完全的“小白”

新學員 小張：我在大學里學過一點點攝影，只能說對機器快門什么的了解，專業商業攝影的相關細節，我肯定是不清楚的，特別是燈光。

記者：那你覺得丁老師夠不夠專業？

新學員 小張：在我這個視角上，我覺得是夠專業的，在我這里看來，跟我對比過的一些網紅攝影博主，包括去看過的一些攝影機構，他算是專業的，只是設備上可能大家覺得有點不太靠譜，但確實設備也還行，能用。

小張說

攝影這一行

設備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丁老師攝影工作室里使用的設備

是比較便宜的類型

新學員 小張：大家覺得有點不太靠譜，但是你也不可能污蔑人家品牌，只是好用，夠用就行，那肯定是夠用。

記者：那咱們先不說設備這塊，就是人靠譜嗎?

新學員 小張：行，行的。

記者：那我問一句，你也是交12800元嗎？

新學員 小張：對，我交的定金還比別人多一點，我交的是70%的定金，因為我怕到時候名額擠不上了。

記者：7月3號到現在也上了十多天了。

新學員 小張：對，十多天。

記者：每天都來嗎？

新學員 小張：每天都來，我是剛剛畢業，我得認真學這個，所以我在這邊租了房，先從商業攝影、電商攝影開始，然后再慢慢一點點拍KV，和他們專業術語的服裝什么的。

記者：有沒有簽合同？

新學員 小張：我簽了。

正跟最新一期

培訓班的小張聊著

上上期培訓班的

小夏姑娘也到了

不過她就站在

攝影工作室門口

不肯進來

兩位小謝跟她站在一起

讓記者先出去

小謝（乙）：就是我們先跟你講一遍，到時候我們再三方一起。

記者：那我出來。

小謝（乙）：不要被他干擾了思路。

原來小謝是擔心

記者被新學員小張的說法

干擾了思路

記者告訴他

多慮了

小夏也戴了口罩

頭發染得很時尚

看見記者

她直接開門見山

老學員 小夏：目的就是要求退費，全額退。

記者：理由呢？

老學員 小夏：理由就是他虛假宣傳，他宣傳的東西跟實際海報，宣傳的海報不符，他的燈光還有他的作品、他的風格、他的調色很單一，就我們學完以后，是沒法出去獨立工作的。包括我們在后面約模特出作品的時候，也是他在后面就一直指揮，你怎么做怎么做，那這個東西你知道，稍微有一點攝影基礎的人，他都能做到這個事情，并不是說我能獨立完成一場拍攝，他在置景、布燈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快快地在那干，干完以后，你上去拍吧，當然我這樣都弄好之后，你當然可以上去拍啊。

小夏也出示了

她和攝像工作室經營者李女士的

微信聊天記錄

當時李女士介紹說

“然后就這個費用

外模不用出錢哈

模特資源

化妝一些商業資源也會對接你

后續上班了可以繼續用的

不是一次性的”

小夏當時追問了一句

“就除了學費還有什么費用嗎

住宿啥的就不說

這個我知道”

當時李女士回答說

“沒了”

在“沒了”兩個字前面

還加了個“狗頭”的表情

老學員 小夏：她說，沒了，但是我們置景的時候花了很多錢，前前后后有小一萬塊。

記者：置景是你們自己花錢？

老學員 小夏：對啊，是我們自己花錢。

記者：拍自己的作品的時候？

老學員 小夏：是啊。

記者：那這個合同有約定嗎？

老學員 小夏：我們當時都沒簽合同。

4

置景費押金和補貼

到底是哪一方違約

新學員小張和老學員小夏

聊起各自的學習經歷

感受大不一樣

不過

老學員小夏和小謝等人

都沒簽合同

他們退費的要求

有依據嗎

對他們提出的種種質疑

攝影工作室會做出怎樣的回應呢

老學員小夏進來后

也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訴求

老學員 小夏：就是全額退款。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如果你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有過失，你到法院起訴，我們接受任何法律的裁判，好嗎？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你太欺負人了，你真的太欺負人了。

老學員 小夏：誰欺負人誰有數，不是你在這騙哭就是受害者。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我沒有。

老學員 小夏：我也可以騙哭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你…你…你！

老學員 小夏：我也可以裝結巴，額…額…額…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媒體也是公正的，宿舍那邊報警，人在這，對吧。讓他們跟警察去說，對吧，我們不管她的事，她騙的是那邊的錢。

老學員 小夏：沒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你們要過來就過來，現在人都在了。

記者：那就順便問一下，既然他又提到這個，1500元的押金到底怎么回事？

老學員 小夏：1500元的押金，它里面是有宿舍補貼的，她當時說了嘛，單人住宿舍的話，是可以補貼800元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800元我給你補貼過了。

微信聊天記錄顯示

當時攝影工作室經營者李女士

跟小夏說

“宿舍如果不湊巧

沒有人合租的話

1600元的單人間

我們給你補貼800元”

后面還加了一個

“愛心”的表情

記者：那800元的補貼你收到了嗎？

老學員 小夏：800元的補貼沒有收到，第二個月就是沒有補貼了。

記者：收到一個月的是嗎？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我只跟你說一個月。

“宿舍如果不湊巧

沒有人合租的話

1600元的單人間

我們給你補貼800元”

對這句話

李女士和小夏各有各的理解

記者：你的意思是一次性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經營者 李女士：嗯。

記者：你的意思是每個月？

老學員 小夏：每1600元補貼800元。

老學員小夏說

正因為李女士只給了自己

第一個月的補貼800元

退租時她拿走了李女士支付的

1500元押金

老學員 小夏：押金是因為她第二個月，沒有補貼給我呀，課程就是45天，我沒學完呀。

記者：那你在那個地方住了幾個月？

老學員 小夏：兩個月呀。

記者：她是1500元的押金？

老學員 小夏：她違約了呀。

按小夏的說法

她退租時拿走1500元押金

相當于拿了

第二個月的補貼800元

多出來的700元

就當違約金了

丁老板說

補貼指的是培訓期間

其實第一個月的時候

小夏的課程已經結束了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你學完了。

老學員 小夏：我怎么學完了？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你的畢業作品已經拍好了。

當時雙方雖然沒有簽合同

但攝影室的一塊黑板上

列出了日程

課程全程45天

其中學習20天

練燈3天

練構圖4天

方案+模特+服化道3天

出作品15天

后面還寫明出作品集5到10套產品

丁老板的意思是

出作品的15天去掉后

小夏真正上自己的課

剛好是一個月

所以只需要補貼一個月的房租

小夏又當場提出

她的作品

沒達到黑板上列出的數目

老學員 小夏：對呀，我只拍過兩套。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讓她過來拍，她不來。

老學員 小夏：現在這個樣子怎么拍，我們后面已經沒有錢了，要怎么置景呢？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讓她來拍她不來。

記者：但是這個置景費用得她自負？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那當然了，你想要好的精細的置景，你就花錢置景，你要是不想要好的，你就拍簡單的，我從來沒承諾過這些事。

記者：但是譬如說她拍的，這個外模費用，她是沒出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外模沒有費用。

報名前小夏追問了一句

“就除了學費還有什么費用嗎

住宿啥的就不說

這個我知道”

當時攝影工作室的經營者李女士

回答說“沒了”

小夏認為

根據這個承諾

出作品集時

自己不需要出置景費用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沒有義務，去給她掏錢出作品。

記者：就是這12800元的費用里面，不包括這些費用。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當然，我們也沒承諾過給她這個。

老學員 小夏：這個就是文字游戲。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沒有，我們說都沒說過，你就要求我們提供給你這個嗎？

老學員 小夏：那拍空氣嗎？

記者：那所以合同很重要。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對。

記者：那你們現在的新合同，給我看一下，這個東西有沒有約定，省得再有糾紛。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這些東西我們沒有約定。

記者：就是現在有了合同也沒約定？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別說是我們這里，整個行業也沒有說，我收你學費，我還要給你掏錢出作品，沒有。

5

學員的作品集

抄襲還是模仿

老學員小夏

除了對置景費和補貼存在質疑

對丁老板指導自己

完成的所謂作品集

也存在質疑

她說

那都是丁老板抄襲別人的作品

把燈光服裝道具一比一復刻

現場擺好所有東西后

讓自己去拍

丁老板的電腦中

存著所有學員的作品集

其中也包括小夏的兩套作品

老學員 小夏：都是在網上抄別的攝影師，一比一這樣復刻下來的。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攝影這個行業，新人剛開始都是模仿前人。

老學員 小夏：模仿和抄襲是兩個概念。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也沒有一模一樣，如果你覺得我們抄得一模一樣，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們抄了誰，抄得一模一樣。

記者：那你拿出那個原版的我看一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而且我們在借鑒的過程中，我們都會改，我們也不會一比一去抄襲，那樣也犯法。

老學員 小夏：因為他做不到，能力的問題做不到。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的能力問題有目共睹。

老學員 小夏：當然有目共睹，所有的照片都一個色調、一個風格。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也有很多不同的，我們在公共媒體都有發的，我們這個社交平臺上都有，可以看。

小夏以她的這幅所謂作品為例

說也是丁老板抄襲別人

按一比一復刻的

按丁老板的說法

這是模仿

不是抄襲

他有所改變

記者請小夏找出原版

小夏說一時沒法找到

這時小謝插了句嘴

小謝（乙）：從我的角度來看，首先這個人她是一個白人，你發現沒有，整個場景的顏色，把這個白人的顏色，變成一個比黃種人還黃的顏色了，你懂我意思吧？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那我問你達芬奇畫那些畫，哪個畫的是白的？

小謝（乙）：就從這個專業的角度。

記者：您覺得這個偏色還是干嘛？

小謝（乙）：對，她是一個白種人，已經比黃種人還黃了。

小夏在丁老板全程指導下

完成的這幅作品

拍的是烏克蘭的

一位美女模特

穿著黑色的皮夾克

背景墻是黃色的

模特的膚色有點顯黃

小謝認為是偏色了

但丁老板說

這是一種風格

小夏和兩位小謝

要求丁老板拿出自己的作品

來研究一下風格

丁老板拒絕了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那這個好不好這個東西，不好量化，但是我們這邊有證據，就是我們有大量的，我們現在能拿出來，學員的畢業作品，還有學員的就業的視頻，就能拿出幾十個，這個好不好是怎么衡量的。

記者：拿出幾張來給他們看。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我們從未宣傳過我們獲過獎，或者是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那個什么。

記者：你現在已經很久不拍了是吧？

杭州市上城區町町攝影工作室 丁老板：對，我們已經二十來年不干活了，已經是老板了，沒有照相的必要了。

丁老板建議

要退費的學員們

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