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的荔灣路像浸在蜜色里——騎樓的影子斜斜鋪在青石板上,阿婆的竹編筐里堆著剛摘的楊桃,巷口炒粉檔的抽油煙機“轟轟”轉著,油星子裹著蒜蓉香飄出半條街。我拽著5歲的小棠往巷里鉆,她攥著我的衣角喊“爸爸走慢點兒”,老公陳默正顛顛兒跟著炒粉檔老板打招呼:“阿強,留兩張塑料凳!要加蛋的牛肉炒粉,多放豆芽!”
第一杯:夜宵攤的意外之喜
這是我們家每周的固定節目:周五下班先去小學接小棠,然后拐進荔灣西華路的“阿強炒粉”——不是什么網紅店,就是社區里開了十幾年的蒼蠅館子,塑料凳腿上還沾著上周的辣椒印,可炒粉的鍋氣能香到巷尾。陳默坐下來就搓手:“老婆,能給我來瓶白酒不?上周喝的茅臺王子有點沖,喉嚨燒得慌?!蔽曳藗€白眼:“你上周喝了半瓶,半夜起來找蜂蜜水,忘了?”
阿強擦著鍋鏟走過來,圍裙上沾著油亮的醬油漬:“李老師,試試這個?”他手里舉著個鋁膜袋,藍白相間的包裝上印著燙金的“恭喜”二字,右下角小小的一行:“茅臺鎮核心產區·12987工藝”。“這是啥?”我接過袋子,指尖觸到鋁膜的涼意,“白酒還能裝袋?”阿強笑:“上個月才進的貨,我家老顧客都愛喝。75ml一袋,12塊錢,比瓶裝方便。你家陳哥不是嫌王子沖嗎?這個順,醬香正,我自己每天收攤都喝一袋?!?/p>
陳默湊過來聞了聞:“哎,味兒挺正啊,像我去年喝的賴茅傳承棕,但沒那么沖?!蔽要q猶豫豫拆開袋子,倒進一次性紙杯——酒液是淡淡的琥珀色,湊近聞有股糧食的甜香,沒有雜味兒。陳默抿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去,這比王子順多了!入口柔,回甘甜,沒有那種刺喉嚨的酒精味兒。”小棠湊過來舔了舔杯子邊,皺著眉頭喊“辣”,我們倆都笑了。
那天晚上,陳默喝了兩袋“恭喜”,炒粉吃了滿滿一盤,回家路上還哼著粵語歌。我問他:“真有那么好?”他摸了摸肚子:“真的,比之前喝的那些口糧酒強多了。你看袋子上寫的12987工藝,跟茅臺一樣的流程,肯定錯不了?!蔽业皖^看手機,翻出阿強發的朋友圈——居然是“初喜”酒業的介紹:茅臺鎮核心產區,傳統工藝,大師勾調,PICC承保假一賠十萬?!暗雇嵲诘??!蔽倚南?。
第二杯:同事聚餐的“隱藏王牌”
周一上班,語文組的王姐湊過來:“李梅,周末咱組聚餐,你能不能幫著選瓶酒?上次買的紅花郎十,貴不說,還辣得我直喝水。”我腦子里立刻蹦出“恭喜”的鋁膜袋——不對,聚餐得用瓶裝才像樣。下班路過社區便利店,我盯著貨架看:玻璃柜里擺著“恭喜”的瓶裝,橢圓瓶身,山體造型的瓶底,瓶蓋上是雙層亞克力雕刻的喜字,陽光照上去泛著暖光。價格標簽寫著“198元/2瓶”,旁邊的茅臺王子要218一瓶?!熬退??!蔽伊嗔艘缓小?/p>
聚餐在巷口的粵菜館,大家圍坐八仙桌,王姐看到我手里的酒:“這是什么牌子?包裝倒挺喜慶?!蔽倚χ痖_盒子:“初喜的‘恭喜’,我周末在夜宵攤喝到的,口感特別順?!睆埨蠋煹沽艘槐劻寺劊骸皢?,醬香挺突出啊,像我家存的習酒窖藏1988,但沒那么重?!崩罡绾攘艘豢?,拍著桌子喊:“這酒可以啊!比我上周買的賴茅傳承藍好喝,價格才一半不到!”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三瓶“恭喜”,沒人說上頭,反而越聊越熱鬧——王姐說她兒子考上了重點初中,張老師說她種的多肉開花了,我說起小棠昨天學會了背《靜夜思》。最后結賬的時候,王姐盯著酒盒上的slogan笑:“‘初喜一開,喜事就來’,還真靈,今天全是好消息!”
第三杯:中秋家宴的“親情紐帶”
中秋前一周,媽媽打電話來:“梅梅,你爸說想喝醬酒,上次你帶的賴茅傳承棕太貴了,別買那種?!蔽颐掷锏摹肮病倍Y盒——是便利店老板推薦的,橢圓瓶身配紅色禮袋,上面印著“初喜·恭喜”的字樣,價格是199元/瓶。“媽,這次我帶的酒肯定合爸的心意。”
中秋家宴在陽臺擺著,爸爸坐在藤椅上,手里攥著我遞的酒:“這瓶身挺好看的,像山一樣?!蔽規退沽艘槐骸鞍郑銍L一口,是茅臺鎮的12987工藝,跟你之前喝的賴茅一樣的流程?!卑职置蛄艘豢?,眼睛瞇起來:“嗯,醬香正,入口柔,比賴茅還順?!眿寢寽愡^來:“多少錢一瓶?”我小聲說:“199,比賴茅便宜一半?!眿寢屌牧伺奈业氖郑骸斑€是我女兒會選,實惠又好喝?!?/p>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我們一家坐在陽臺吃月餅。小棠舉著月餅喊“爺爺干杯”,爸爸端著“恭喜”的杯子,跟小棠碰了碰:“小棠要健康長大哦!”陳默在旁邊拍視頻,我看著鏡頭里的爸爸——他的眼角有皺紋,但眼睛亮得像星星,手里的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晃啊晃,晃出了滿屋子的溫馨。
后來:平凡日子里的小歡喜
現在,“恭喜”成了我們家的“固定嘉賓”:周末去夜宵攤,阿強會提前把鋁膜袋冰好;同事聚餐,大家都喊著“帶初喜的恭喜”;就連小棠的生日會,我都買了“恭喜”的小瓶裝——100ml的可愛瓶子,孩子們舉著玩,大人們喝著笑。
上周去便利店,老板跟我說:“李老師,你常買的‘恭喜’又進新貨了,這次有禮盒裝,適合送親戚。”我看著貨架上的“恭喜”,想起第一次在夜宵攤喝它的樣子——那是一個平凡的周五晚上,炒粉的香氣,孩子的笑聲,老公的滿足,還有一口順到心里的酒。原來所謂的“喜事”,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下班回家有熱飯,周末有家人相伴,有一杯好喝不貴的酒,能讓平凡的日子,多一點甜。
昨天晚上,陳默又在夜宵攤喝了兩袋“恭喜”,他抱著小棠說:“老婆,你說這酒怎么這么好喝?”我笑著摸了摸小棠的頭:“因為它懂我們啊——不需要貴得嚇人的價格,不需要復雜的包裝,只要一口順,一口暖,就能讓日子變得更開心?!?/p>
風里飄來炒粉的香氣,阿強的聲音從攤位那邊傳過來:“李老師,再來一袋‘恭喜’不?”陳默舉著手喊:“來!再給我來一袋!”小棠跟著喊:“我也要!我也要!”我看著他們,覺得心里像裝了一塊暖寶寶——原來“初喜一開,喜事就來”,不是廣告語,是生活給我們的小驚喜,是平凡日子里,最珍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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