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總覺得中國人搞水電太猛了，特別是那些水利工程師，看中國建大壩的速度和規模，就直搖頭，說中國人沒算清楚里面的風險。像菲利普·威廉姆斯這樣的專家，早年就批評過三峽大壩，說這玩意兒對生態和地質的破壞太大，可中國人還是干得熱火朝天。現在中國又啟動了雅魯藏布江上的超級大壩項目，號稱世界最大，發電量是三峽的三倍，美國人更納悶了，為什么中國人不怕那些潛在的麻煩呢？

中國水電起步不算早，但后來勁頭十足。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就在搞一些中小型水電站，到90年代，三峽大壩成了標志性工程。那是1994年開工，2003年蓄水，2008年主體完工，2012年全機組投產，年發電量上千億度，防洪能力覆蓋下游大片區域。結果呢，2004年中國水電裝機容量就超了美國，成了全球老大。到2021年，白鶴灘電站首批機組上網，效率全球領先。

現在中國水電總裝機占全球一半以上，還在海外幫別人建，比如2024年8月柬埔寨的富南特喬運河開工，中國企業參與，改善當地交通和經濟。中國人覺得水電干凈，用不完的水資源，成本低，建好后運行省事兒，還能防洪供水航運，一舉多得。聯合國報告也說，水電能幫實現凈零排放，中國這塊貢獻大，三峽一年減煤排上億噸。

可美國工程師不買賬，特別是那些專注河流生態的專家。菲利普·威廉姆斯是典型代表，他是加州水利工程師，創辦了自己的咨詢公司，后來當上國際河流網絡的總裁。這家伙從上世紀80年代就研究大壩對河流的影響，90年代初開始關注亞洲項目，尤其是長江流域。他參與編書《三峽大壩與中國長江及其人民的命運》，里面分析壩對魚類遷徙的沖擊，說壩攔水后，長江鱘魚沒法上游產卵，種群數量可能掉90%以上。

他還引用美國埃爾瓦河壩的例子，那壩1913年和1927年建，無魚道，三文魚數量減99.7%，好些魚滅絕了。威廉姆斯在會議上演講，批評三峽忽略地質風險，壩高185米，長2309米，水庫容量393億立方米，淹地632平方公里。他算過，沉積物堆積會讓水庫容量減20%，下游侵蝕加劇，還可能誘發地震，因為區域地質活躍。

這些批評不是空穴來風。三峽建時，確實淹了上百萬人的家園，村民遷走，文化遺址如古廟沒了。水庫蓄水后，水質問題冒頭，污染物在底部積累，下游供水有隱患。魚類保護措施上了魚梯和人工繁殖，但實際通過率低，鱘魚種群還是下滑。國外報告說，三峽改變了長江水文循環，生物多樣性丟了，海岸線侵蝕，上海暴露在臺風下。

類似問題在其他項目也出現，比如埃及阿斯旺大壩1960年代建，攔泥沙導致下游土壤貧瘠，侵蝕嚴重。中國現在建的雅魯藏布江大壩，更是大手筆，2025年7月21日破土，投資1.2萬億人民幣，建五級梯級電站，年發電3000億度，夠英國一年的電。河段落差大，峽谷深，但地震多，生態敏感，建壩會淹沒生物棲息地，碎裂生態系統。

下游國家急了。雅魯藏布江流進印度成布拉馬普特拉河，再到孟加拉國。中國控制上游，能調水量，印度和孟加拉擔心水被截或放洪，影響億萬人農業和飲水。澳大利亞智庫報告說，這給中國“扼住印度經濟”的把柄。

印度2024年12月正式抗議，2025年1月外長會談又提。孟加拉也發信要信息。中國說優先生態保護，合作監測水文，但下游國家不放心，覺得這是地緣政治工具。西藏人更反對，河是他們的文化命脈，建壩沒征求意見，像殖民開發。國際聲援西藏組織報告，類似項目如長江上游的崗托壩，2024年引發抗議，數百人被抓，淹古寺，遷上千人。

威廉姆斯這類工程師為什么摸不透中國人？因為美國水電黃金期在上世紀30年代大蕭條時，拉經濟建壩，胡佛大壩1931年開工，1936年完工，大古力壩1933到1942年建，中央谷項目60年代上。這些壩利用率80%，但早期環保弱，沒魚道，生態毀壞嚴重。

現在美國拆壩多，2010年后加速，埃爾瓦壩2011到2014年拆，河道恢復，魚群回來。原因呢？壩老了，50年以上，維護貴，風險高。2015年數據，1.55萬座壩隱患大，評級D級。發電效率低，不劃算。拆時說環保，其實經濟賬主導。威廉姆斯支持拆壩，推嚴格評估標準，但他知道美國歷史也建過不管生態的壩，現在別人發展，就拿環保說事兒。

中國人不是不知危害，他們學教訓。從三峽起，就評估生態影響，花錢研究魚類保護，投億級基金建基地，種群恢復有些成效。海外項目合作國先評估，不會亂來。雅魯藏布江項目，中國說強調生態，防環境損害，但批評者覺得規模太大，風險控不住。全球看，水電占可再生電16%，未來增。中國經驗輸出幫非洲亞洲脫貧，柬埔寨運河改善交通，合作共贏。美國歷史援助帶條件，阿斯旺事件美蘇爭，埃及選蘇聯，美國就黑水電。

這事兒反映大國博弈。美國領先時，別人跟上就急。工程師言論有時職業道德存疑，明知自家壩拆因經濟，卻拿環保批別人。類似借口，美國用過貿易戰、科技封鎖。水電危害有，但可控。中國大力發展，知風險，防為主。長遠看，利大于弊，幫全球綠色轉型。中國水電繼續領跑，海外項目增，惠及更多人。各國國情不同，路徑各異。美國工程師摸不透，或許因為中國人務實，算綜合賬。發展中求平衡，環保中求進步。這才是大力水電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