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琥珀》觀眾情緒從滿懷期待到又愛又恨,網友撕裂為兩派陣營。有人贊美趙今麥飾演的林櫻桃猶如“90后青春的定海神針”,也有人痛斥蔣嶠西的爹味臺詞宛如“青春戀愛劇的毒蛇”。這部劇究竟是一場裹著糖衣的代際對話,還是一場敘事節(jié)奏失控的審美災難?
你以為櫻桃琥珀的慢敘事是生活流的高級感?62%的觀眾被回憶殺逼成了快進黨。該劇在回憶與現實的切換中反復橫跳,第一集用90分鐘鋪墊童年羈絆,卻在關鍵的高中重逢戲份被剪得支離破碎。
趙今麥飾演的櫻桃在醫(yī)務室回憶童年約定本該是催淚高光,卻被下一幕蔣嶠西的遲疑反應生生割裂情緒。這種“回憶拼圖式敘事”看似營造歲月沉淀感,實則讓觀眾陷入“前情提要式觀影”,每三集就要重新適應人物關系。
小演員選角堪稱災難現場,童年蔣嶠西全程面癱無波瀾,與趙今麥童年櫻桃的靈動活潑形成災難級對比。更離譜的是,第二集櫻桃寫下第一封信時,背景音效突然插入一段高中課堂的嘈雜聲,仿佛在提醒觀眾:“這段回憶即將過期,請盡快跳轉至現實劇情”。
蔣嶠西這個角色堪稱“救贖文學”的畸形雙生花。他既是被原生家庭吞噬的可憐人,又是用爹味臺詞刺傷觀眾的加害者?!拔矣檬^砸你,這算霸凌吧?”這句臺詞在校園場景下宛如“青春版的職場PUA”,將蔣嶠西的扭曲保護欲包裝成朦朧愛意。
更離譜的是,當他目睹櫻桃冒雨救貓卻全程作壁上觀,用戲謔表情等待“感情線的意料之中”,這種“高冷天才的傲慢濾鏡”讓觀眾瞬間從憐憫轉為憤慨。
蔣嶠西的悲劇根源藏在家庭細節(jié)里,父親錢包里的全家福始終是早夭哥哥的影像,母親強迫他穿哥哥生前最愛的黑色衣物。這種“替代品式養(yǎng)育”讓蔣嶠西將自我價值寄托在數學競賽的獎杯里,用冷漠疏離構筑情感防線。然而編劇在刻畫櫻桃的治愈力量時失了分寸,讓林櫻桃的溫暖陽光變成“情感補丁”,每五集就要修復蔣嶠西制造的新裂痕。
“你以為青春劇的臺詞是青春暗語?實際上,編劇用中年腔調為青春鍍金”。櫻桃在十歲生日時許下“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本身”的諾言,這句臺詞在兒童場景下宛如“小大人語錄”,暴露了編劇對代際差異的漠視。
更荒誕的是,當櫻桃在高中課堂引用這句話試圖破冰時,周圍同學的反應不是會心一笑,而是充滿困惑的沉默,仿佛在質問:“這是從哪個 decade 穿越過來的金句?”
蔣嶠西在拒絕櫻桃道歉時說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表面上是灑脫釋懷,實則是對童年創(chuàng)傷的自我規(guī)訓。而櫻桃回擊的“有些傷痕不會自己愈合”則道破了青春劇的創(chuàng)作困局——當角色被迫承載原生家庭的沉重命題時,青春的輕盈感便在臺詞里坍塌。
劇中反復出現的“群山記憶”道具本該成為情感載體,卻被粗糙的道具設計拖累。櫻桃珍藏的舊信封在潮濕環(huán)境下紋絲不動,仿佛被時光的塑料封存;而蔣嶠西隨身攜帶的懷表,指針轉動時發(fā)出刺耳的電子音,瞬間出戲。
櫻桃的校服領邊在不同場景下忽寬忽窄,第三集還是標準的90年代寬領設計,第五集就變成了2000年代的窄邊款式。更尷尬的是,蔣嶠西的高中制服袖口始終露出兩截襯衫,這種“永恒的不協(xié)調”讓年代感在視覺呈現上支離破碎。
蔣嶠西的原生家庭困境折射出70后父母的集體焦慮——用孩子填補失去的空缺,用成就替代情感連接。而櫻桃的家庭則是理想化的80后育兒模板,父母理解孩子的情緒價值,尊重個性發(fā)展。這種家庭模式的對立讓觀眾陷入自我投射,有人在櫻桃家找到童年缺失的溫暖,也有人在蔣嶠西的故事里看見原生家庭的陰影。
當90后觀眾為櫻桃的活力鼓掌時,70后父母卻對蔣嶠西的數學競賽獎杯投去贊許目光。這種審美分裂揭示了青春劇的創(chuàng)作難題,如何在代際和解與創(chuàng)傷呈現之間找到平衡?目前《櫻桃琥珀》給出的答案是讓櫻桃的溫暖去稀釋蔣嶠西的痛苦,用校園的純真去掩蓋家庭的裂痕。
《櫻桃琥珀》的爭議背后,是國產劇在青春題材上的創(chuàng)作焦慮,既要滿足觀眾對純粹青春的懷舊情結,又要直面代際創(chuàng)傷的現實命題。最終,這部劇像一面破碎的萬花筒,在回憶與現實的縫隙里,映照出我們對青春的復雜情感:既想逃離,又忍不住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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