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濟南，300余公里，趁著周末，趕去聽相聲。自從離開德云社之后，曹云金便遭到輿論一邊倒的責難，好不容易因為網上直播有了熱度，他也是急于回歸舞臺，召集親知近派，希望挽回名聲，再次在相聲界闖出一番小天地。從現場情況看，無論是混亂的現場還是觀眾的起哄，都讓人失望萬分。

能容納2500人的山東會堂，上座率接近九成，雖然遠沒到一票難求的地步，但對于元氣恢復中的曹云金來說，濟南觀眾也算給足了他的面子。劇場大廳擺著幾副他的立牌廣告，廣告牌上留有大幅空間等待觀眾去寫留言。可惜的是，留言處一白如洗，觀眾并沒有與他交流的欲望。

在付出巨大耐心熬過墊場節目后，很多觀眾認為曹云金應該登場亮相了，但誰知大家盼來的只是寂寞。曹大爺依舊在后臺喝茶聊天，商場依舊是助演嘉賓。此時，臺下觀眾開始騷動，一來因為“該來的沒來”，二是這個《賣布頭》這個節目太老了，眾多相聲老前輩早已把這個活使到了天花板上，誰還愿意聽兩個不知名的助演呢？

終于，曹云金在第三個節目中亮相了，但讓人詫異的是，他演的是個群口，與近來頗有人氣的金菲、陳曦搭檔，演的也是老得不能早老的《金剛腿》。三人的組合顯然是缺乏默契，在墊話環節還是用曹云金的“老東家”抓哏，當曹云金模仿老郭踢大褂亮相的招牌動作時，迎來的卻是滿場噓聲，部分觀眾高喊“郭德綱”的名字，還有人直接喊“退票”。面對混亂的場面，三人明顯表現出控場的無力，只能尬笑了事。由此看來，濟南觀眾已經不再接受這個沒完沒了蹭熱度的梗了。

倒二本就是觀眾休息的時間，盡管兩對助演嘉賓賣力使活，怎奈這段《繞口令》也是化石級別的，一個普通相聲愛好者都能倒背如流的段子，怎能讓人愛聽？大批觀眾離座去衛生間，有的干脆退場走人，筆者隨著人流來到劇場外過煙癮，并與一位現場保安聊天。交談中保安說，山東會堂歷史悠久，近年來接了很多曲藝演出。山東本地也有相聲，山東快書，數來寶名家。相比之下，兩個月前張九南的濟南專場在這里舉辦，盡管最高票價在千元以上，但人潮鼎沸，非常熱鬧，比當天曹云金的專場演出熱鬧數倍。

終于盼來了攢底，曹云金與劉云天兩位老搭檔的《學四相》，這個段子極為考驗演員的功底，二位的表演中規中矩，畢竟這個活是他們的拿手表演。唯一遺憾的是，這次巡演，他已經不止一次用這個活攢底了，難不成要將這個節目進行到底？

巡演前，曹云金在直播間開發出“神回復”環節，被他用在了線下演出中，怎奈又弄巧成拙。觀眾在網上的留言很多，也很隨意，有海量的問題可供他挑選，但在現場，觀眾由于對這一環節的陌生，留言不僅少而且可發揮空間不足，最終也由“神回復”變為了“尬聊”。上一站在石家莊時，他曾把觀眾請上臺來表演，但這個看似討巧的互動方式已經被上級部門叫停。臨近結束，他竟然還在征集觀眾去表演，但不能上臺，顯得非常尷尬。

應該說，網上直播的走紅與線下演出并不是一碼事，如果想在回歸劇場做商演，曹云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