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海峽兩岸融合發(fā)展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實際上,近年以來兩岸諸多城市主動締結(jié)友好城市,紛紛開啟兩岸融合的序幕。其中,臺灣省基隆市跟內(nèi)地交流繁多,譬如跟浙江富陽等地結(jié)成友好城市,頗引人注目。
基隆海岸線
基隆市是全臺第二大港口城市,三面環(huán)山、面臨東海,自然風(fēng)光得天獨厚、名勝薈萃,百余年來在東南亞乃至全球聲譽突出,實是個引人入勝的魅力城市。
基隆地形外窄內(nèi)寬,山地形似雞籠倒扣在海邊,故舊稱“雞籠”。不消說,“基隆”這個老地名實在是土得掉渣,跟今天魅力城市基隆的氣質(zhì)全然不符。但正是一百多年前的兩岸融合,改變了基隆(雞籠)的城市命運。
基隆山遠眺
何出此言?因為清代早中時期的“雞籠”,是福建閩南籍移民最早集中拓臺的地方。亦因如此,內(nèi)地的民俗、文化、觀念,極大地影響了基隆(“雞籠”)社會。同時,清政府派駐臺灣的兵備道臺、知府等官員,自然也十分關(guān)注基隆(“雞籠”)的發(fā)展進步。這就是兩岸融合的意義所在。
清代臺灣隸屬于福建,而基隆(“雞籠”)則是聚集閩籍移民最多的地方之一。那么,清代歷史上對基隆改變最大的人是誰呢?這個人叫潘駿章,他于同治11年(1872)擔(dān)任分巡臺灣兵備道。
這塊【杖鄉(xiāng)碩老】匾額,潘駿章題寫于他就任臺灣兵備道同一時期,落款眾多頭銜中載明了他“現(xiàn)任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 兼管臺灣等處鹽茶道”等身份。
彼時分巡臺灣兵備道的駐地在臺南,距離基隆(“雞籠”)二百多公里,為什么說潘駿章對后者影響極大呢?因為在清代,臺灣兵備道屬于福建“省官”,兼有按察使銜,權(quán)力遠大于屬于“地方官”的臺灣知府,即前者是臺灣地區(qū)的最高統(tǒng)治者。故此,潘駿章對閩籍人士聚集較多的基隆(“雞籠”)甚為關(guān)切,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基隆山
此外,潘駿章喜歡游覽名山大川,基隆(“雞籠”)的山海風(fēng)光,深得他青睞,因此他多次前往該地視察工作,順便暢游旖旎景色。潘駿章在基隆(“雞籠”)寫下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詩詞代表作《登基隆山》:
“山靜斜陽冷,松寒欲化龍。洪濤時在耳,零落幾聲鐘。”
潘駿章此詩,詞好不好、意境妙不妙,我們姑且不論;重要的是, 潘駿章在詩詞標題中,破天荒地把古稱“雞籠”之地,改稱為基隆。在各種歷史文本記載中,這是最早的記錄。據(jù)此可以認為,潘駿章是第一個為基隆改名并形成文字記錄的人。
在清政府官方層面,正式將“雞籠”改名為“基隆”并形成公文,直至1875年才付諸實施。因為事關(guān)官方更名,需要向清政府中央請示報備,所以正式提出基隆(“雞籠”)更名的人,是沈葆楨,其時任兩江總督兼南洋通商大臣。故此,歷史檔案將沈葆楨標記為新基隆的締造者。
沈葆楨
微妙之處,后人可以想象。其時沈葆楨貴為封疆大吏,他的注意力不會停留于一地一事,他對“雞籠”的更名思路,自然來源于基層或民間。而潘駿章的詩作《登基隆山》,或許就是沈葆楨的靈感來源。
更大的可能是,時為臺灣兵備道的潘駿章通過官方渠道,層層上報,闡明了將“雞籠”更名為基隆的請示意見,最終由南洋通商大臣沈葆楨出面提交最高層決策。這應(yīng)該就是歷史的真相。
清末基隆地形圖
與此同時,清政府下文在臺灣設(shè)立基隆廳,全面鞏固海防,加強海防基地建設(shè)。而基隆之名,就有了“基地昌隆”之意。
實際上,潘駿章早在臺灣兵備道任上,就正式在工作報告中提出過在基隆(“雞籠”)設(shè)立海防基地的設(shè)想,據(jù)此再結(jié)合他的詩作《登基隆山》,幾可推定:清代臺灣基隆的城市更名、海防基地的設(shè)立,首倡者是潘駿章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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