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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1年5月2日下午,我正在店里忙活,電話聲急促地響起。
趁著給客戶往袋子里裝水果的空檔,我瞄了一眼,是我爸的號碼。我剛接起來,那邊就傳來了急切又氣憤的聲音:“徐闖,你快來上海一趟,不然恐怕再也見不到我了。”
還沒等我說話,那邊就掛斷了。再打過去,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嚇得我拿了手機就要往外走。
老婆忙問我出什么事了,我說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急呢,我得馬上去上海看看。老婆一臉不高興,我當然知道,我們這個水果店平時生意一般,也就靠節假日才能多掙點錢。
顧不了那么多了,任何時候人都比錢重要,況且他又是我爸。
老婆還想再說什么,我已經沒有心情顧忌她了。
我爸老徐今年52歲,20年前我媽病逝后,他既當爹又當媽地把我和弟弟徐進拉扯大,吃了不少苦頭。
那年我10歲,徐進只有6歲。
我和徐進學習成績都不算好,我勉強上了一年多高中就退學回來了,徐進在我和我爸的催促下,讀了個普通大專,好歹混了個大學生身份。
20歲我就結婚生子了,然后和老婆一直在老家的縣城生活,前后也干了不少工作,雖然沒掙到大錢,但過日子還是綽綽有余。如今為了方便照顧家庭和兩個孩子,我又在樓下盤了一個店,賣水果。
一家四口日子過得也還算可以。
徐進前年一畢業就跟大學期間談的女朋友走進了婚姻殿堂,把家安在了市里。女方家條件不差,買房辦婚禮都給了很大支持,作為大哥,當時我也出了一筆錢。
我爸老徐卻一毛不拔,因為這事兒,徐進還跟他鬧了別扭。我解釋說爸把我們兄弟倆養大已經不容易,他這個年齡是該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其實我心里也有疙瘩。
02
2017年老徐跟一個老鄉要去上海,他聽說那里掙錢快,還說我這剛生二胎,徐進又上大學,需要錢的地方多著呢,他得趁著不太老,抓緊為我們兄弟倆攢錢。
結果他剛過去半年,就給我和徐進帶來了另個一消息,他說他準備結婚了。搞得我跟徐進一頭霧水,這些年很多人勸過老徐,我和徐進前幾年也跟他提過,遇見合適的,就找一個。我媽走這么多年了,他一個人不容易,反正我們兄弟倆也大了,他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但是老徐十分堅決,說他現在兒孫滿堂,一把年紀了還找什么老伴,要找早找了,現在找,不是讓人說閑話嗎,他丟不起那個人。
老徐突然來這么一下,倒把我和徐進搞懵了。
但既然老徐這么嚴肅地跟我們說這件事情,看來他就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和徐進抽空去了一趟上海,見了見老徐即將娶過門的女人。
女人叫韋新紅,50歲,人長得不算好看,但一雙眼睛里充滿了精明,說話時聲音柔軟,開口既笑,那一通拉近關系的話,把我和徐進說得搭不上腔,老徐卻滿臉幸福,看來很滿意這個女人。
要說我爸這個年齡還能遇見喜歡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和徐進商量了下,也不好阻止。
那時候我心里一直在打鼓,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像過日子的,在他倆送我們離開時,我故意找機會跟我爸聊了幾句。我說你結婚我沒意見,但是人你得看好,我看這個女人不大賢惠,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個能照顧你的,這樣,我和徐進也放心。
我爸根本沒聽見我的話,他說他認定了,下半輩子就跟韋新紅過。
03
我聽說韋新紅老家是安徽的,她前些年因為丈夫賭博喝酒還家暴她,倆人就離了婚。她和前夫還有一個兒子,比徐進還大一歲,正在上海的一所名校讀大二。
這么說來,韋新紅眼里的精明也是被生活磨礪出的,前夫不爭氣,一個女人還能把孩子培養得這么優秀,實屬不易,當然不能跟那種什么事都不操心的女人一樣。
不過看她對老徐還不錯,眼睛里也有不加掩飾的滿意,我的心稍微放寬了些。
老徐懂水電,木工活也做得來,在上海那種城市,他這樣的還是蠻吃香的。以前在老家,他也是靠著這身本事養大了我和徐進。
如今他除了跟著老鄉的團隊干,偶爾自己也接點活兒干,據說賺得還真不少。那年過年韋新紅帶著兒子回老家,老徐也回到了我們家。
他給我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千塊壓歲錢,回上海前給徐進留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又塞給我老婆兩千,說是慰勞她帶兩個孩子的辛苦。
我們推了好幾次,都被老徐嚴厲呵斥,說他掙錢就是給我們花的,難道讓他以后老了帶棺材里去啊。
此后的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給徐進寄生活費,偶爾也會給我和老婆一些,知道拒絕的話他也不同意,我和老婆就欣然接受,商量著以后老徐老了,我們一定好好孝敬他,給他養老。
沒幾個月后,我發現老徐很少給我打電話了,以前一周要打兩次,跟我的兩個孩子視頻聊天,聽他們喊爺爺,他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那次時隔一個月老徐也沒主動來一個電話,我抽空給他打過去,他說他在忙,沒聊幾句就掛了。
那個月徐進跟我聯系,他說老徐沒有給他寄生活費,他問他,他說讓徐進找我這個哥哥要,我現在成家立業,是家里的頂梁柱了,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我也沒有多問,馬上給徐進轉錢過去。
此后的幾個月,徐進的生活費,都是我負責。徐進說他找他要了幾次之后,他都是原來的說辭,他干脆不再找老徐了。
我心里有些納悶,但也不好意思問老徐。他之前給我們錢時可是很大方的,不能因為他幾個月不寄錢,我們就對他有看法,那我不成眼里都是錢的畜生了嗎。
再說老徐說得也沒錯,我做哥哥的,給自己的弟弟花錢,確實應該,怎么說他還在讀大學,沒有掙錢能力呢。
04
那一年暑假結束前,徐進給老徐打電話,說他大二的學費要交了。結果老徐在電話里不耐煩地罵了徐進。
他說他一個男孩子,一點兒出息都沒有,別人上大學都能做兼職往家里拿錢了,他倒好,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都掙不來,丟死人了。
徐進是個性格內向的孩子,平時除了同學和家人不大跟外界接觸。我也確實聽說有人在大學里就開始掙錢,但是學生不是以學業為重嗎,當時老徐還說讓他只管讀書,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好歹他也是我們徐家唯一的大學生。
這才過了多久,老徐就改變了想法,說出這么傷徐進自尊的話。
我看見徐進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心里也很難過,我勸他說:“可能最近咱爸干活太累了,再碰上幾個說難聽話的客戶,估計心情不大好”。讓他不要把老徐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我還跟他說,讓他不用擔心,這不還有我呢嗎,以后他的學費生活費都包我身上。徐進聽我說話,抬手抹了一下眼淚,說:“哥,謝謝你,以后我努力賺錢還你,你跟嫂子養活這個家也不容易,以后侄子侄女花錢的地方也多著呢,”
我安慰他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我們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以后我多辛苦點兒,早起些,晚睡些,多跑幾個地方挑便宜又好的水果賣,這錢就掙過來了,實在不行,我還能抽空拎泥兜子。
徐進看我說話時夸張的表情,再加上我說到困難時滿臉不屑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樣子,破涕而笑了。
05
那一年過年老徐說不打算回來了,怕韋新紅適應不了我們家里的氣候,再說了今年他們夫妻倆想單獨過個年。
我不置可否,覺得老徐說得也有道理,還跟他說過完年,我們一家四口去上海看望他們,過年得給長輩拜個年,這是禮節。
老徐連說不用,去了沒地方住,再說了電話拜年他和韋新紅都收到了,沒必要折騰這一趟,以后他找時間回來。
兒子女兒非要打電話給爺爺視頻,老徐當時掛掉了,過了一會兒又主動打過來,我在他臉上和眼睛里明顯看到了疲憊。孩子興奮地叫著爺爺,老徐心不在焉地應著。
我仔細看了看,老徐沒在屋里,此刻他正靠著一面墻,跟我們通視頻,我連忙問他,他說你韋阿姨身體不舒服,睡著了,我怕吵醒她,簡單聊了幾句,老徐就要掛電話。
孩子們還在吵著沒跟爺爺說完心里話呢,我就收到了信息提示,是老徐發過來的紅包,說是給兩個孩子的壓歲錢,我點開一看一共一百塊,心里劃過一絲疑慮和不安。
按說老徐掙的錢比從前多了,而且徐進的學費生活費他也沒出,手里應該寬裕,在老家的時候,他每年給孩子的壓歲錢也是每人兩百。
雖然他現在和韋新紅在一起生活,但據說韋新紅平時在超市上班,閑暇時候還做手工活,倆人過日子,都各有負擔,老徐怎么搞的像窮困潦倒一般。
這讓我心里不得不有疑慮。
雖然我不惦記老徐的錢,但起碼他自己掙錢,得讓自己過得舒坦。剛剛通視頻,他頭發沒理,衣服也還是前幾年的舊的,更重要的是,他臉上沒了從前的好氣色,看起來滄桑又憔悴。
06
我試探問過老徐幾次,但他只字不提,就說自己過得挺好,韋新紅對他也好,只是他現在干的本來就是臟活累活,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收拾自己。
這話可信也不可信。
要說以前也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大會注重這些,但是他現在是有老婆的人,給他洗個衣服,督促他理個發,平時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不至于會是這個樣子。
但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他自己不提,我也不好說什么。
我和老徐聯系的越來越少,他不再吵著跟孫子孫女視頻,我也沒有再多問他的生活,偶爾通個電話,也是簡單聊幾句就掛了。
徐進大學畢業,我和他一起去了趟上海,在父親租住的房子里,我們碰見了韋阿姨的兒子杜征,我們五個人愉快地吃了一頓飯。
他說他被杭州一家大公司招進去了,工資一個月有一萬多,他還說同校的師兄也在這家公司,據說安穩干個三五年,年薪過百萬很輕松。
我和徐進聽得直咂嘴,名牌大學就是不一樣,我現在起早摸黑,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不到一萬。徐進也簽了一家公司,但工資只有四千不到,再努力幾年過萬也不大容易。
小杜看我倆的表情,滿臉驕傲,韋阿姨臉上更是抑制不住地興奮,說她這些年真是沒白辛苦,轉頭又安慰我跟徐進說,現在你們仨是兄弟了,杜征有出息,你們臉上也有光不是。
我和徐進互相看了一眼, 點頭說是。
我看到老徐臉上的表情,混雜著看杜征時的驕傲,看韋阿姨時的低眉順眼以及看我和徐進時的心疼和鄙夷。這讓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那些不自然在酒杯碰撞后,多出了一些不在意的豪邁。
07
那次我沒看出老徐身上前段時間的疲憊和憔悴,之前的擔心也就煙消云散了。老徐韋阿姨和杜征送我和徐進回去,口里都是關切,讓我們路上務必注意安全,以后有空了就來上海玩。
我和徐進有些尷尬,突然覺得在老徐那里,我倆從家人變成了客人。
其實在上海的時候,我和徐進一直沒尋找到機會,單獨跟老徐說徐進的婚事,但是畢竟這是人生大事,不可能不通知老徐。
吃飯的時候,趕在杜征吹噓完他的成績后,我不緊不慢地提了一嘴。我沒想的是老徐臉上并沒有多少喜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徐進也長成大人,要成就立業了。
韋阿姨看起來反而更上心些,她他說那這可是件大事,還說到時候辦酒席,可一定得提前通知他們,到時候怎么也得回去高興一下。
我看了看徐進,他說這事兒是他岳父母定的,到時候再說吧。
杜征臉上閃過一絲嘲諷,說徐進這不是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嗎,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買房子備彩禮了。還說徐進好福氣,嘴上這么說,但他的鄙夷卻是掩蓋不住的。
但他一個外人,我不想跟他計較,徐進的性格更不會多事。
我們兄弟倆都沒搭話。
不久之后,徐進要辦婚禮,在這之前,我跟老徐通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跟徐進岳父母見個面,親家呢,總要坐一起聊一聊,說說孩子們的婚事。
老徐在電話里說沒什么可見的,人家家里有錢,不是嫁女兒的姿態,還說他回來不是給人看笑話嘛,他丟不起那個人。
我想說事情原本可以不這樣的,是他這幾年對徐進的事一直不上心,才讓徐進娶媳婦變成了嫁自己。
但老徐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好指責。
作為兄長,我還是跟老婆商量拿出了一筆錢,算是在徐進的新婚里加上他的分量,也不至于說起來,那套房全部屬于女方的。
徐進的岳父母倒是開明,說房子上他們會寫上徐進的名字,其實他們并沒有招女婿的想法,只是他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跟徐進又是真心相愛,他們看徐進人也不錯,他現在沒條件,他們有,就心甘情愿為女兒準備好一切。
08
徐進的女兒出生后,老徐也沒露面,只是通過微信轉了一千塊過去,徐進原本不打算要,我勸他說怎么也是老徐作為爺爺的一片心意,徐進勉強收下,但跟老徐的關系還是很淡。
自打上次從上海回來,徐進和老徐就很少有交流。我也是偶爾才會跟他有一次聯系,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父子情淺淡了很多。
這次老徐突然打電話過來,倒是嚇了我一跳。
我趕到老徐的出租屋時,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瘦了很多,臉色顯得十分蒼白。我問他韋阿姨在哪兒,他說被她兒子接走了。
我還想再問什么,老徐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他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動,老徐這是背著我難過呢,自從我媽走后,這是我第二次看他這樣。那次是因為徐進生病,住進醫院,他借遍了親戚朋友的錢,但還是沒有湊夠醫療費。
那天在醫院的走廊,他靠著墻,背著我這么哭過。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跟著掉了下來。我的父親,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會如此難過。
那兩天,我給老徐收拾屋子,買菜做飯,并悉心伺候他。他的氣色好了不少,眼神里也有了光,看我時有一些愧疚,有一些欣喜。
那天是他開的口,他說其實這些年都怪自己。當初遇見韋新紅,一下子動了感情,因為她特別像他之前喜歡過的一個姑娘。
沒錯,老徐跟我說過,在跟我媽結婚前喜歡過別人,但是那家人反對,倆人沒能走到一塊,這也是老徐的遺憾。
他覺得老天厚待他,讓他遇見韋新紅。
他努力追了幾個月,韋新紅終于答應他了。但是韋新紅說她有過失敗的婚姻,對男人是不大信任的,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兒子。
老徐跟她保證,他可以把她的兒子當成親生的對待。
09
老徐說到做到,那時候把掙到的錢都交給韋新紅,讓她給兒子交學費,買衣服鞋子。杜征那幾年身上穿的,平時用的都是好東西,但那都是老徐的血汗錢換來的。
說實在的,那段時間他確實很累,想過這樣到底值不值。但是韋新紅好像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一邊撒嬌式地說他是不是不喜歡她,打算說話不算數,一邊哭訴她一個女人帶大兒子多不容易。
老徐鬼使神差又為他們娘倆努力奮斗。
直到他那次見到杜征,發現他對他的態度并不好, 好像是他上桿子供杜征讀書,給他花錢,卻不管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心里罵他傻,一邊放開手腳吸他的血。
他開始留意存錢,不再全心全意信韋新紅的話,但那時他沒想過要離開韋新紅,可能還是有點兒舍不得,她給他的一些溫存。
韋新紅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現老徐的秘密,但是她只字不提,像沒事兒一樣跟老徐過日子。
直到前幾天,杜征準備在杭州買房,韋新紅讓老徐掏錢,老徐說他沒有錢,韋新紅當場就翻了臉,說她知道老徐手頭有八萬塊錢,卻在她面前裝傻。
老徐當然不承認,這幾年他和我們兄弟倆關系淡了,這是給自己留的養老錢。老徐把那銀行卡包好藏在了墻上一塊磚的后面,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
韋新紅氣呼呼地走了,老徐還以為就此倆人就分手了呢,沒想到第二天韋新紅趁他不在家領著杜征過來了,母子倆撬開那塊磚,拿走了老徐所有的積蓄。
老徐找到他們時,錢已經被取走,他試圖跟他們母子理論,但年齡大了,終究沒有還有吵過奮力為兒子力爭卻蠻不講理的韋新紅,又被年輕力壯的杜征趕了出去。
回到出租屋時,他越想越氣,氣急之時,才想到給我打電話,結果剛說完那句話,他就暈倒了。
說到這里,老徐悔恨難當,哭得眼淚鼻涕一把。
我安慰他說,錢沒了就沒了吧,日子還得過下去。并讓老徐跟我一道回老家養身體,等他好了再做打算。
他跟韋新紅是合法夫妻,錢她拿走了,誰也沒有辦法。老徐想聯系韋新紅,我說不必了,她現在應該也不會接電話,估計那筆錢花出去,她才可能安心。
說不準以后還會用別的方式繼續哄老徐,為她母子倆賣命。
老徐聽我說完,低下頭沉默著。
我帶老徐回家的第二天,徐進一家三口也過來了。
那天我們老徐家一桌子八個人,吃了一頓團圓飯,熱熱鬧鬧,幸幸福福的。
國慶節后老徐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韋新紅打過來的,她哭著說她對不起老徐,她那個白眼狼兒子,買完房子娶完媳婦把她趕出來了。她現在沒地方可去,想回來找老徐,繼續跟他過日子。
老徐微微笑了笑,說:“我正愁聯系不上你呢,那啥,找個時間,咱倆把離婚證領了,以后各過各的吧。我犯過一次錯,不會再犯了,至于你以后怎么生活,也與我無關。”
韋新紅還在電話里哭,老徐一臉煩躁地掛了電話。
然后我看到他扭過身子,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老徐的這段婚姻給他留下了多深的傷,但是我知道他以后會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我和徐進是被他艱難拉扯大的,我們犯過太多錯,他包容完又替我們處理好,而他這一次,我和徐進當然不會記在心上。
我們父子三人,不,以后是一大家子八口人,日子會越過越好的,畢竟我們的心現在連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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